“是啊,的确是个适合谈情说爱的好地方”楚南榕一眼便看穿了浔欢的想法,那一摆一摆的小手不正是等着自己握上么,轻笑着握上那手:“不知夫人想去何处?为夫可以带路”。
浔欢虽羞涩却并不曾表现出,略微思考一番:“不如…就去吃好吃的?”
“吃好吃的?”见浔欢可怜巴巴的神情,楚南榕不忍失笑:“好,全听夫人的,毕竟为夫吃点苦没关系,可若是让夫人饿瘦了,为夫该心疼了”。
“讨厌,谁答应嫁给你了”浔欢嘴硬的看向一旁,心中甚是甜蜜,她和楚南榕如今总算是修成正果了吗?
二人一路来到隐凤镇上最大的酒楼,小二一眼便认出了楚南榕,急忙热情的迎着二人往二楼雅间而去:“客官,还是老规矩?欢字?”
“嗯”楚南榕微微点头,大手紧紧的拉着浔欢的小手,还时不时的垂首和她介绍着这里的事情。
浔欢含笑点头轻声应着,远远看去,男的气质出尘,女的也是美若天仙,二人站在一处当真是极其般配的人儿,惹得不少客栈中的食客都侧目看去。
小二轻车熟路的推开欢字雅间,十分热情的迎着二人进去,想当年这楚公子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日日在此独酌,没想到如今再来,竟带了个美娇娘,看样子二人关系还是极好的,他是打心底里为楚公子而高兴。
“楚公子,不知您和夫人要吃什么呀?”
“阿浔,你想吃什么?”楚南榕下意识询问着浔欢的意见,却不料这一幕落在小二眼中却是实打实的狗粮,心中艳羡满满。
浔欢苦恼的皱着眉头,这上面也太多了,她都想吃,可若是说都想吃,会不会显得她很能吃啊?
楚南榕见状果断:“每样都来一份”。
见浔欢因惊讶而睁大的眸子,楚南榕唇角微勾,总算是猜透了一回她的心思。
不得不说这不愧是最大的酒楼,效率还是高的,没一会儿便上了大半的菜。
浔欢吃的高兴了,话匣子自然也就打开了,不由得询问起了在城中听到的异闻。
“小二子,我们来时听说你们这儿有一个鬼宅,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给讲讲呗”。
小二子本来站在一旁百无聊赖的,一听这楚公子的美娇娘竟主动跟他讲话了,这话匣子更是受不住了,只听:“夫人,这您算是问对人了,别看我小二子是一只梨树精,在这整个隐凤镇,就属我小二子消息最为灵通了”。
“是么”浔欢一把拉开身侧的凳子,拍了拍:“那快过来坐下说”。
“这…”小二子为难的看向楚南榕,店堂小二和客人坐在一处怕是不妥吧……
楚南榕微微点头:“既然夫人想听故事,那你便坐吧”。
“哎,好嘞”小二子缓缓坐了下来,刚开始还有些拘束,但发现楚公子和夫人并未嫌弃什么的,便渐渐放开了些。
“此事就说来话长了,都知道这西街的刘员外整日就爱流连花街柳巷,每每都得等到后半夜才回府,这话说有一天晚上,刘员外像往常一样夜半归来,突然被一泡尿意给憋的难受,他就只好先找地方解决了,这说起来也巧了,他选的正是许家的墙根旁”。
“许家?就是那个鬼宅?”浔欢询问出声。
小二子沉重的点了点头,氛围弄得足足的,随即继续道:“他那晚也不知是怎的了,如厕完后并未直接离开,而是走进了那荒废已久的许家宅子,据那晚打更的说,那刘员外就好似是着了魔一般,叫不回来,紧接着就进了那宅子,打更的当时也并未在意,想来是个荒废的宅子了,也没什么好看的,便直接离去了,可谁曾想,他竟成了最后一个见过刘员外的人,第二日,天将蒙蒙亮,那早起的卖油条的张老伯便挑着担子准备出摊了,可谁知路过许家宅子时竟见那刘员外竟被吊在了许府门外,他吓坏了,急忙去找人来,听说刘员外被放下来的时候身上都凉透了,俨然是死去多时的模样”。
“前夜进了宅子,第二日便发现死了?”浔欢略微思索,疑点太多。
“可不是嘛,那府衙的陈仵作验过尸后说刘员外在寅时就已经去世了,早的很”小二子神秘兮兮的靠近二人:“而那打更的也说看见刘员外的时候是寅时,这岂不是刚进去就完了,就这一桩也就罢了,奇怪的是还有其他人在许家那宅子出了事儿”。
见浔欢在等着下文,小二子继续开口道:“我要说的这第二个人便是冯家的大少爷”小二子夸张的瘪着嘴,吧唧了两声:“说起这冯家大少爷大家都知道,对他普遍也没什么好印象,他就是个地痞无赖,平日里没少欺负人,欺男霸女,但因为他的好家境,人人都敢怒不敢言,他呀,恰巧有些跟刘员外一样的爱好,流连花街柳巷,那也是一个夜,冯家大少爷依旧是路过那许家宅子,同样稀奇古怪的进去了,第二日被发现时心都被挖了,就这么没了,你们说奇不奇怪,自那之后,许家宅子频频出事,而出事的都是这么些喜欢花街柳巷的人,这不大家就都考虑了,为什么呢?”
“为什么?”浔欢配合的问了一嘴。
“思来想去啊,还是觉得因为这许家的小姐”小二子神色严肃:“整个隐凤镇的人都知道,那许家小姐曾经被一个负心的男人给伤了心,所以自杀了,所以大家便都认为是许家小姐化作了鬼魅,专门勾引那些花心男人,然后再吸了他们的阳气来惩罚他们,以解自己心头只恨”。
吸阳气?
浔欢瞬间哭笑不得:“这被吸了阳气的人都变成干尸了,哪儿还能第二日肉身完好无损的被挂在门外,你一个小妖精这般常识都没有么”。
“夫人可莫要冤枉了小二子,我是不信的,可拦不住别人信啊”小二子急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