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来寻你”秦寂脸色微红,他本在厢房中修习,只因突然感受到遗泪吊坠的气息便寻了过来。
浔欢松手,转身背对秦寂,此时她俨然将秦寂看做了帝榕。
“你走吧”浔欢甩了甩手,摇摇晃晃几乎站不稳:“我不想见你”。
秦寂见状急忙上前扶住浔欢,走?她这个样子自己如何能放心。
只听浔欢沉声道:“你知道吗,直到今日我才知道原来我喜欢你,不过以后不会了,你的真面目我已经见过了,就当我之前瞎了眼,咱们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爷说到做到”。
桥归桥路归路……
秦寂只觉心中一阵刺痛,早该知道瞒不住的,她知道我是魔物之人了,她…竟然也厌恶我了…呵~早该料到的,生来便受诅咒,又有何权利渴求被爱呢,最终也不过是拖累别人罢了……
“唉~”秦寂施法让浔欢昏睡,立于床边良久,缓缓俯身,终是没有勇气吻上那双唇,无奈轻叹一声便起身离开,也许,他该回魔界去了,那里才是属于他的地方……
“帝榕……”浔欢喃喃自语……
秦寂并未听清浔欢口中说的那二字究竟是什么,他也不敢去听,只是黯然离去。
咚咚咚!
“进”。
只见掌柜的拿着一个包袱走了进来,浔欢认得,那是秦寂的。
掌柜小心将包袱放于桌上,开口道:“姑娘,这包袱是那位玄衣公子留给你的,他说他走了,里面的东西对你会有用的”。
“走了?”浔欢满脸疑惑,这怎么说走就走了,打开包袱,发现里面除了几件衣服还有一些银两和丹药,最下面还压着一封信件,待掌柜的离开后,浔欢才拆开那封信件,只见上面写到……
“浔欢,我走了,没想到瞒了这么久你还是知道了,没错,我是魔族人,生来便受过诅咒的魔族人,你厌恶我是应该的,因为我只会给你带来灾难,其实我只是想说,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我真的很开心,我回魔界了,勿念……”
“遭了!他误会了!”浔欢脑海中不断闪过昨夜醉酒后的片段:“慕浔欢啊慕浔欢!看你干的好事!不行得解释清楚才是”。
还好带了传音符,浔欢右手施法朝空中一扬,那灵符便化作一缕白烟往魔界而去。
这边浔欢满面愁容,而那边远在天清学院的东情却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东情唤来灵鸟将乾坤镜交给它,看起来心情很不错,连带着声音都欢快了不少:“告诉慕浔欢,这乾坤镜可以看到她想要看到的一切”。
“啾!”灵鸟应了一声便朝院外飞去,它的目的地正是浔欢所在的地方。
东情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似是讥笑,也似嘲讽,朱唇轻启:“慕浔欢啊慕浔欢,我可是将乾坤镜这种宝贝都给你用了,你可别辜负我哦,真是期待你知道这一切真相后的表现”。
啾啾!咚!
突然降落的一面镜子着实把浔欢吓了一跳,抬首看去,原来是一只鸟儿带来的。
只见空中浮现几个大字:“你所想要知道的所有真相都在乾坤镜中”。
“上古灵器乾坤镜!这到底是谁送来的……”
浔欢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一看究竟,灵力注入,镜中显现出了有关国师府灭门一事的影像。
镜中显现出的人浔欢再熟悉不过了,不正是瑾王楚随风和帝榕,不,应该说是楚南榕,浔欢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根本就不曾毁容!他一直都在骗我!
听着镜中人的话语,浔欢犹如坠入冰窖一般,从内到外只觉一阵寒凉,原来自始至终自己都在被利用,想想自己竟然还喜欢上了他,也真是可笑至极!
浔欢长袖一挥将影像覆灭,毫不犹豫的朝赤狼山而去,此时的她还并不知道这乾坤镜中的影像被删减过,当然,这也只是后话了。
无极峰,浔欢一把推开大门朝院中的帝榕,不,楚南榕走去。
开门见山:“国师府灭门一事是你策划的对不对!”
楚南榕微愣,显然没有想到浔欢的到来:“对,是我”。
听见楚南榕平静的话语,浔欢只觉好笑:“楚南榕,人命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值钱吗?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宝物就联合楚随风屠尽了我国师府上下一百三十七口人!一直以来你利用我也就算了,可你不该伤害他们!你可有好好想过他们是何其无辜!”
楚南榕心下一震,她竟全都知道了,是啊,他的确没有找到那宝物,没找到慕沁心信誓旦旦说见到过的那宝物!
浔欢伸手拂去脸上的泪水:“楚南榕,我想知道的一切我已经都知道了,我也自知我有几斤几两,我现在是奈何不了你们,三年后,我慕浔欢定会回来!你,楚随风,慕沁心,慕青岚,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要么你现在就杀了我,要么三年后,我杀了你!”
浔欢转身,不带一丝留恋朝院外走去,却被风奕拦住了道路。
“慕姑娘且慢”。
浔欢并不搭话,他看来是要帮他家主子动手了。
“慕姑娘,主子是真心喜欢你,为了保住你他不惜耗费大量灵力送你去妖界,为的就是让你活下来啊!”
让我活下来……
浔欢不忍嗤笑:“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他咯,谢谢他保了我一命然后屠我国师府满门,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应该没有找到那宝物吧,这样一来他留下我只怕也是别有用心”。
“你!”风奕眼中渐渐涌上杀气,既然如此,他就只能替主子永决后患了!慕姑娘,对不起了……
“让她走!”
“主子!”
“我说了,让她走!”
风奕知道,主子动怒了,是在气他要杀了慕姑娘,可…罢了。
慕浔欢径直走过,她也没想到楚南榕竟然要放了她:“楚南榕,但愿你别为今日的选择而后悔,三年后再见,我绝不会放过你”。
风奕走向楚南榕身边,看向自家主子紧攥的拳头,心中也是一阵难受,若主子没有背负这么多,这结果是不是就会完全不一样了呢……
“主子,您为何不告诉她实情?”
帝榕眼眸暗淡:“告诉她又能如何,不告诉她又能如何,国师府一事确实与我有关,不是吗……”
“可您!”
帝榕抬手制止:“不必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