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妖魔组成的大阵如排山倒海般向着浔欢等人压迫而来。
“大家集中一处!”还未等楚南榕说完,他的声音便被淹没在妖魔的嘶吼声中。
不得不说这群妖魔是有排列分工的,条条有序的将浔欢等人分开。
这下的局势便成了各自为战,一时间分隔多个地方,竟是谁也帮不上谁。
“哈哈哈!南榕啊,你难道还不打算解开师父给你下的那个封印么?别告诉我你解不了,我可是清楚着呢,你该是不想看到他们都死在此处吧”仇尸浮在阵外,冷漠的看着阵内的一切,不由的勾起了嘴角,他就是要逼楚南榕就范!
封印?
浔欢看向楚南榕,仇尸说的封印究竟是什么?
“小心!”姬无情急忙上前将逼近浔欢的妖魔给击退,忍不住斥责:“都什么时候了还分神!若不是我离你近些,你不就……”姬无情终究还是未曾说下去,眼下情形也不容他如此啰嗦。
“对不起”浔欢回神,尽力抛开脑海中的杂念。
许是看出浔欢太过在乎楚南榕的事情,仇尸瞬间计上心来,故意大声道:“楚南榕,你怕是还没有告诉你身边这位大美人儿你身负珞璜印的事情吧!”
“你闭嘴!”楚南榕杀红了眼。
仇尸显然对他能有此种反应很是兴奋,继续道:“珞璜印压抑了你大半的功力,所以你现在功法平平,但珞璜印一解,你就命不久矣了!哈哈哈!”仇尸笑的癫狂:“这便是你当年自大的惩罚啊!命悬一线,若不是师父用珞璜印和大半生功法护住了你,怕是现在就没有你了吧”。
楚南榕眸色中闪过痛苦,压抑的呼吸都觉得困难。
仇尸似是还不满意,继续道:“南榕啊,我还是要谢谢你的,若不是你出了这么一茬子事情,师父怎会用大半生的修为去救你,我又怎能趁机杀了那个老东西呢,这一切都拜你所赐啊”。
“别说了,别说了!”楚南榕紧咬牙关,渐渐的都出了血迹,这是他内心深处最深的秘密,如今竟被这般随意的说出来了。
浔欢听到这些,心中也不甚好受,她心疼楚南榕,打心底里。
长剑挥舞的越来越快,缓缓靠近楚南榕身旁,默默的看着这阵法,渐渐的她似乎发现了一个规律,每次替换的时候是他们最薄弱的时候!
“大家都聚集过来!”
众人虽不知是何时,却没由来的相信浔欢,纷纷杀出一条血路来靠近浔欢和楚南榕。
只听浔欢道:“这个阵法就是在消耗我们的体力,直到体力殆尽他们便是成功了,但他们忽略了一点,那便是他们每次进行替换都是他们最薄弱的时候,咱们要集中起来,趁着他们替换时攻击一处,强行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
“好!”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浔欢担忧的看了楚南榕一眼,见他坚定的看着自己方才放下心来。
“不过才方圆几里,就不信我们杀不出去!”重风紧了紧手中的长剑,首当其冲的冲了出去。
众人紧随其后,这一变动让所有妖魔猝不及防,在补回去也已经来不及,他们本就对这阵法知之甚少,可以说只是一知半解,如今一被打乱竟变得束手无策了起来。
“我当是什么,原来是个花架子”蓝不为对此很是不屑一顾,一众人掌握了窍门,竟很快的杀了出去,一出包围圈,众人方才看清楚,这哪里是方圆几里,分明就只有这么十层包围圈来回替换而已,即刻御剑飞行而去。
几人都受了伤,只好先飞行而去最近的那处城,在一家还算不错的客栈内安顿了下来。
此次众人虽未曾受什么大伤,可也被这次的天罗地网阵法而搞得狼狈的不行,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这次算是他们真正意义上同那群妖魔对上吧,这才只是个开始,往后的日子怕是会更不好走。
浔欢缓缓走近正在亭中发呆的楚南榕,仇尸的话依旧让她感到深刻,她想要问个明白。
“阿浔,你来了”楚南榕并未回头,不由轻笑,不知是何时开始,他竟连这丫头的脚步声都如此清楚了。
“嗯”浔欢靠近楚南榕坐下:“楚南榕,珞璜印是怎么回事?很危险吗?”
楚南榕回头看着浔欢,伸手轻抚浔欢眉眼,仿佛要将她牢牢刻进心中一般,许久才开口道:“正如仇尸所说,我身负珞璜印,而珞璜印压制了我大半的功力,当年我也曾年少轻狂过,自认功法天下无双,便不顾师父劝阻,只身一人前往狼族挑衅,那一战我虽连胜了狼族最厉害的四将却被狼王给暗算了,回到师门之时奄奄一息,师父为了护住我性命,便耗尽了大半生的修为以珞璜印为引才将我救回,但在那之后我便不能再用那般霸道的功法,为了防止我忍不住用了会有性命之忧,师父这才封印了我大半修为,也因此给了仇尸可乘之机,他趁着师父虚弱之时竟杀了师父,我当时远在蓬莱,回到师门时……”
楚南榕眸色痛苦:“无一人生还”。
浔欢此刻只想要抱抱楚南榕,哪怕是能够给他些些的安慰也好。
感觉到浔欢的安慰,楚南榕紧紧回抱:“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师父,若不是我一意孤行……”
“不是你的错”浔欢伸手附在楚南榕唇上:“那仇尸心怀不轨已久,就算没有你这档子事他也会伺机报复,我想你师父愿意这般救你,也自是不愿你自责,他很疼爱你,所以你更要疼爱你自己”。
“突然发觉,你长大了”楚南榕眸中闪烁微微光亮,将浔欢小手拿下来握在手中紧紧的,在过些时候吧,至少是在收服硫兽后,若他还能活下来,定十里红妆,以最盛大的婚礼来迎娶他的坏丫头。
浔欢直视楚南榕双眸,不知不觉便看了进去:“楚南榕,不论今后如何,我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