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凛,听了浔欢的话后,不由得敬佩,他们当初说好的是只要治好了将士们,他便愿意追随,可如今她却要他自己选择,这番心性,着实非常人难有。
随即点头:“浔欢姑娘不必再说了,荆凛已经想好了,愿意追随于姑娘”。
浔欢闻言只是轻笑:“将军莫要再说追随之话,大家既然是同盟,那便都是朋友,在我们这个大家庭里,可没有什么上下级之分,大家都是朋友”。
一听又多了这么多朋友,客澹高兴的急忙附和:“对啊对啊,俺偶像说的可对了,将军,你看虽然平时俺老是惹俺偶像生气,可俺偶像啥时候揍过俺呀,那也不都是嘴上吓唬俺的吗”。
“是是是,知道是吓唬你,每次还跑的那么快”邢敦,毫不留情的补刀。
这下可轮到客澹尴尬了,支支吾吾说道:“俺…俺那不是条件反射么”悄声嘀咕:“在你身后放一个母老虎追你,你肯定也会跑的呀……”
“客澹!你说什么!”浔欢瞪大了眼睛看向客澹,她耳力一向很好,方才客澹所说的话,好巧不巧,她一字不落的都拾进耳朵里了。
“俺…”客澹见情况不对,撒腿就跑:“俺啥都没说,别追俺!”
“怂样,小爷我还没追呢!”
噗——
众人见状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感情在不知不觉间升温了。
冯开元去医治那些中了毒的将士们,这几日众人也难得清闲,想起此番前来的目的是追随着巫长老来的,客史三兄弟这日便找到了荆凛。
“巫长老?”荆凛满是疑惑:“我们在这个地方驻扎都已经十年了,确实未曾见过外人进来”。
“没有?可我手下亲眼见到他坐上船,那开船的老翁也说了,他确实在这个码头下了船”客史只觉得一切越来越乱了,难不成这巫长老还会凭空消失不成?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当然不会突然消失,也许还有另一个可能”浔欢,缓缓从门外走进:“那便是他从一开始便隐匿在这个地方,所以自然没有生人出入咯~”
邢敦瞬间反应过来:“我知道了,你说的是易容术!”
浔欢点头:“没错,就是易容术,他极有可能扮成了这个山寨中的某一个人,所以出入起来才这么方便,大家也都不会认为他是生人”。
“我想起来了!”客史突然抬眸看向众人:“你们可还记得那老翁拉我们过来的时候所说过的一句话?”
客澹彻底蒙了:“一句话?那老翁说了好多句啊,咱们怎么知道是哪句?”
客史无奈扶额看向自家兄弟:“那老翁说过快要到达码头的时候,他见到巫长老在后面的包袱里不知道翻着什么?还不断的往脸上抚摸,甚至还带上了斗笠,可到他下船的时候,老翁却在他手中什么都没看到,可也没看到他再装回去”。
“唯一的解释是,他那个时候就在易容了!”邢敦抬眸看向自家大哥,这样一来,一切都解释得通了,巫长老果然藏在这山寨中!
此时荆凛也听明白了,他们是一路追着人来到这里的,他还以为是他派出去的人,将他们成功引过来呢,原来不是。
客史忍不住长叹一声:“这几日我围着山寨转了转,这山寨太大了,他若真的有心躲藏,怕是不那么好找,又加之这里群山环绕,本就极适合躲藏,要想找到他谈何容易”。
“若是将大家都召集起来,一个一个检查呢?”客澹开口说着。
邢敦直接反对了他这个想法:“不行,这样太过明显,他若是躲起来了,咱们找起来就更麻烦”。
“那该怎么办?”客澹有些着急了:“咱们总不能看着他从咱们眼皮子底下逃跑吧,这可是咱们离他最近的一次了”。
一时间局面陷入到僵局里……
浔欢缓缓抬眸,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各位,不如我们就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客澹疑惑:“怎么个将计就计法?”
浔欢轻笑一声:“他现在不是躲在山寨中冒充山寨中的人吗?咱们就给他上演一出,咱们找错了地方的戏,先让他放松警惕,至于之后的嘛,可以慢慢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邢敦勾唇一笑,眼中尽是精明,只不过这样一来就打消了他们之前的推论,巫长老根本就不是故意引他们过来的,确实是不小心被发现的。
确认好了,计划众人约定于第二日,吵上那么一大架。
第二日一早,客澹就如商量好的那样,气冲冲的便要朝着码头而去,口中不断大喊着:“俺就说是那个手下看错了,你们还不信!这下好了,这下信了吧!晚了!告诉你们要给那群病秧子治病,你们自己在这里吧!老子不奉陪了!有这时间老子还不如出去去找找巫长老那个叛徒呢!”
“客澹!你要想好了,今日你若是敢走,以后,我就没有你这个兄弟!你就不用再回来了!”邢敦配合着吵了回去,二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看起来倒是逼真极了。
荆凛也配合着上前劝架道:“两位,你们这又是何必呢?都是自家兄弟,这么说话是要伤感情的”。
“我呸!谁和这脑子不好使的是自家兄弟!”邢敦立刻回嘴怼向客澹:“不讲义气!”
客澹气呼呼的,真的有点生气了,直接进入了自家哥哥的名字:“邢敦!你说谁呢!”
“说你呢!”邢敦也瞪大了眼睛,二人之间就好像真的要打一架似的。
眼看着二人越靠越近,旁边这人拉扯不住,客史这才终于从远处走了过来,大吼一声:“都是自家兄弟,你们这是做什么!不想做兄弟了吗!多大点事也值得你们两个吵架!咱们都找了那个叛徒这么些年都没抓到他,又何苦急在这一时!”
二人沉默了,或许是出于对自家大哥的尊重,二人才冷静了下来,像是两个做错了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