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啊~”
身为一个合格的小财迷,浔欢第一眼便被屋子里的古董给吸引了视线,心中暗暗思量,这些东西小爷我要是带回二十一世纪!岂不是发财了!爷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宝贝儿们,你们可一定要乖乖等着姐姐啊,等姐姐找到回去的方法后就来带你们走。
浔欢伸手爱惜的抚上正中最精致的那个花瓶,这手感,真好~
咔!
嗯?动了?
“这都行!我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
轻轻转动瓶身,一个密室赫然出现在了浔欢眼前。
“果然暗藏玄机!”
浔欢顺着密道一路前行,突然听到前方隐约有谈话声传来,急忙站住脚步,不免心中一片凉凉。
里面竟然有人!爷也太背了!
浔欢深知好奇心害死猫的典故只道不该听的不要听,将将想转身离去,只听:“主子,属下任务失败了,还请主子责罚”。
嗯?浔欢忍不住停下脚步,耳朵紧贴墙壁,这不是老鸨的声音吗?她在跟谁说话?
“嗯,下去领罚”那人声音淡漠,无丝毫感情可言,可浔欢却是听出了莫名的熟悉感,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
老鸨沉默片刻:“……是,主子”。
完了完了!要出来了!我得赶紧跑!被逮到我就完了!
我跑!
哐!
“啊!”浔欢捂着被撞到的额头急得直跳脚,这下是真完了。
看着身后浮现的人影,浔欢只得认命的跟她走了进去,抬头,再次生无可恋的抬头。
嗯?这不是老熟人吗。
尴尬抬手:“嗨,哈哈,好巧啊,你也在?”。
帝榕看到来人是浔欢,面上闪过片刻诧异,他似乎没想到她竟然能找到这里。
“你听到了多少?”
听到了多少啊……这个问题……浔欢飞速转动自己聪明绝顶的小脑袋,答案当然是……
一个标准的稍息立正:“报告大哥!我没听到!啥都没听到!”
看着浔欢的模样,老鸨心中冷笑,真是太天真了,她既然听到了依着主子的性子就断不会让她活着离开这里。
“主子,此人不可留,属下这便杀了她!”
老鸨并没有发现帝榕面色一闪而过的不悦,举起长剑便要刺向浔欢。
锃!
“啊!”
帝榕长袖一挥,老鸨便应声倒地,她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要拦着她,以往主子都会永绝后患的。
“出去”帝榕目光淡淡瞥过地上的老鸨,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是”。
浔欢目送老鸨离开,心中顿时不满,这帝榕也太无情了吧,人家姑娘对他忠心耿耿他还打人家,像刚刚那种情况爷自己也可以搞定的好不好,用他假好心,呵~果然是男人心海底针。
“在想什么?”帝榕见浔欢出神的样子不禁微微皱眉,心中生出了丝丝不快,这种怪异的感觉让他有些陌生。
“想你啊”浔欢几乎脱口而出,不只是帝榕愣住了,就连浔欢自己也愣住了,呸呸呸!让你嘴快,怎么还把学过的土味情话给说出来了。
“……”帝榕一言不发,只是细细打量着眼前这小丫头。
面对帝榕的打量浔欢并没有回避,反而坦然回视,免得越回避他就觉得自己越心虚,浔欢清楚感觉到自己手心里全是汗,面上一派淡定心里却尴尬的要死,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跟他说这是土味情话吧,说了他也不懂啊。
二人对视良久……
“嗯”帝榕竟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
嗯什么呀!怎么了你就嗯!浔欢内心抓狂,这大哥不会真以为我喜欢他对他心怀爱慕吧。
帝榕自动忽略浔欢懊恼的小表情,直白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就那么找的呗,浔欢默默吐槽着,可口中还是老实回答了帝榕的问题。
“我摸过刚才那个姑娘的手掌,发现了虎口处的老茧,当下便有些怀疑,后来又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加之她总是下意识的拉拽左侧衣袖,我便认定她是在遮掩什么,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又去了后院小厨房,发现了里面治疗刀剑创伤的药物残渣,所以我便认定她的身份不简单,最重要的一点,她不像青楼老鸨”。
“哦?”浔欢一番话勾起了帝榕的兴致,他平时对于万花楼确实疏于管教,如今被浔欢一说,他倒是想知道如何不像。
浔欢看向座上的帝榕不满的撇了撇嘴,自己坐的倒舒坦。
浔欢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膝盖开口道:“青楼老鸨嘛,自然是该八面玲珑,左右逢源,而她虽然嘴上说的是行话可行为举止却不怎么像,比如,当我摸她脸颊的时候她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还身体微微后撤来躲避,当我随随便便就给了她那么大一锭金子的时候,她面上笑容只是淡淡的,没有那种贪财的感觉,就算不贪财最起码也要欣喜吧,综上所述,都说明了她不像个青楼老鸨”。
“……”帝榕垂眸沉思,万花楼只是他用来刺探情报的一个分支,自是比不得细雨阁,这几年他将所有的重心大多都放在了细雨阁和影卫培训上,对于万花楼确实疏于管教,如今被这丫头一说确实有很大的问题,这丫头观察细致入微,对周遭环境的感应力也不错,倒是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直到浔欢完完整整出了万花楼的那一刻还不敢相信,那家伙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放她走了。
不过多想无益,浔欢一路悠哉悠哉的回了丞相府,万花楼所发生的一切全都在自己的意料之外,从她见帝榕第一眼开始便觉得这个人很不简单,可如今自己知道了这么多,也不知是福是祸,日后怕是难以平静了……
“小姐!”
清儿在院中等了许久,直到慕大人一家回来了都不见小姐身影,如今见小姐平安回来自是松了口气。
清儿高兴的拉着自家小姐往会客室里走:“小姐,你看谁来了”。
有客人?
“浔欢”只见一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眼含热泪的朝浔欢走来。
浔欢认出,她便是当年一直陪在母亲身边的丫鬟,香兰,可她不是……
“兰姨!”浔欢握上兰姨有些粗糙的手掌,看来这些年她吃了不少苦。
“哎”香兰开心的应着,当年她离开的时候浔欢还是一个五岁的小娃娃,时隔多年再次见到小姐的女儿香兰满是欣慰,看啊,尤其是这双眼睛,跟小姐可真像。
“浔欢,这个你拿着”只见香兰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木盒上的花纹浔欢再熟悉不过了,曾经在二十一世纪时她便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木盒,如果没猜错,里面装应该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