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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决裂

浔欢何处 顾云君 3985 2021-04-21 23:05

    自家师父都发话了,孙乾只得拖着沉重的脚步向前走去:“找什么呀师父?”

    “牛毛银针”浔欢仔细翻找着,这么大的车斗还不知道要翻到什么时候。

    牛毛银针…

    “师父莫不是怀疑此事是那萧礼做的局?”

    浔欢一边翻找一边回答:“没见到萧礼之前一切都只是猜测,也许是有人假借牛毛银针设局也说不定”。

    这几日浔欢又好好的想了想,顺便理了理思路,其实目前一直出现的不过只是根牛毛银针而已,未必就是萧礼本人,不过他的动机确实是很明确的,那就是跟当年苏家的事情有关,这么看来,要么他是当年事情的知情人,要么他就是萧礼。

    “找到了!找到了!”孙乾高举手中的牛毛银针:“师父我找到了”。

    “果然又是他”浔欢接过那根牛毛银针,这已经是第四根了,周伯伯说当时觉得脖颈一痛便晕了过去,想必就是被这根牛毛银针搞得。

    摊开地图,整个流光城太大了,若是想要找一个刻意躲起来的人还真是不容易。

    这地图…密密麻麻的看不懂。

    孙乾看向远处走来的人不由得轻声提醒:“师父,萧将军来了”。

    “知道了,我们出宫”说罢浔欢转身就走。

    师父这是不打算跟萧将军打招呼了?孙乾朝着萧衍尬笑两声随后也跟着自家师父离去。

    萧衍脸上的笑意渐渐收回,缓缓止住脚步,她有意在躲着他。

    宫门外,浔欢面色不佳,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与他心平气和的,可当看到他的那一刻还是做不到去面对他。

    “师父,咱们接下来要去哪儿?”

    “早年间的苏府”浔欢深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同孙乾一起前往苏府。

    苏府门外,可以看出这宅子已经荒废了很久,处处残破不堪,二人推门而入,院内杂草丛生,一片萧凉,处处可见当年印记。

    浔欢依次走过,正厅,偏厅,后院房间…

    “这是?”浔欢走向那残破书架,伸手摸向那看起来就像是坏掉一块的凸起,轻轻按下。

    轰隆!

    眼前墙壁突然转动,一个密室赫然出现在浔欢眼前,走进密室,里面出奇的干净,可以看得出这里像是勤有人来打扫,一张石床,还有被子,书桌,书架,看起来好像有人居住。

    书桌正中放了一个篆刻着苏字的精致木匣子,打开木匣里面放置的是一块儿苏字令牌。

    这是我苏家的令牌…

    “师父!有发现!”孙乾声音自密室外响起。

    浔欢急忙走出:“有何发现?”

    只见孙乾手上拿着一张纸条和一副卷轴,孙乾率先打开那副略显破旧的卷轴,里面是一副男人的画像,看向画旁的几个小字浔欢瞬间明了。

    “这是母亲画的父亲…”轻轻抚摸上那卷轴,原来这便是我父亲,眉眼坚毅,望向母亲时眼中却带有丝丝柔情,一身浩然正气,正如母亲所说的,父亲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一生正直,无愧于心。

    孙乾见自家师父神情悲怆,小心开口道:“师父,你还是再看看这字条吧”。

    字条?

    浔欢接过字条,只见上面写着:

    苏言,镇国将军府后山决一死战!不来你妻女的性命可就不保了——萧礼。

    “是萧衍府上!他果然也参与了!”

    思量至此浔欢急忙提步,骑上快马朝镇国将军府而去。

    “站住!什么人!”

    “这个都不认识吗!”浔欢亮出手中令牌一路畅通无阻。

    后山,府卫倒了一地,浔欢顺着打斗痕迹找去。

    噗!

    只见萧衍长剑出鞘,直直刺向苏言胸口。

    “父亲!”浔欢焦急的大喊出声朝苏言跑去,一把接住倒下的苏言,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家父亲胸口处的长剑。

    “父亲…你坚持住,女儿这就带你回去找神医,他一定能救你的,一定能…”

    “欢儿”苏言口中直直吐出一口鲜血,握上自家女儿手掌:“别白费力气了,爹爹怕是真的不行了,能在临终前见你一面父亲就心满意足了,只可惜…还未与你母亲和众位兄弟相认,可惜啊…”。

    “父亲”浔欢此刻早已泣不成声,缓缓抬首看向一旁失魂落魄的萧衍质问道:“勾结萧礼一起设局杀害我父亲,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欢儿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萧衍蹲下身来靠近浔欢:“他是当年谋逆的罪臣,方才他又杀了我父亲,所以我才…”

    “够了!”浔欢打断萧衍的话,她不想听见他的声音,一句都不想听!

    “师父,冯神医来了!”孙乾拉着冯开元跑来,还好自家师父机智让他们兵分两路行动。

    “神医,拜托您一定要救救我父亲”浔欢给冯开元让开位置让他仔细为父亲诊断。

    一番紧张的操作过后终于是保下了一条命,只不过日后注定是不能再习武了。

    浔欢看向躺在地上被冯开元医治过的萧礼,并非是她有多好心,只是他若是死了岂不是死无对证了。

    “欢儿我…”萧衍实在没想到她竟然是罪臣之女:“我不介意你的身份,我也…”

    “闭嘴吧”浔欢此刻已经烦躁到了极点,她不确定如果萧衍再多说一句话她会不会忍不住动手。

    “我告诉你,我父亲他不是罪臣!当年之事全是你父亲为了权利地位而栽赃陷害,这段时间来,不论是赵贵妃的案子,情湖的案子还是想要除掉我的事情和刺杀皇上的事都与萧礼有关,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不可能!”萧衍一把拉住浔欢手臂将她扯回:“欢儿你说清楚,你说的都是假的是不是,父亲当年明明是为国战死沙场,如今想要除掉苏言也是因为他是个罪臣”。

    看着萧衍的模样,浔欢真是替他感到难过,堂堂一个镇国大将军竟如此不分是非。

    “萧衍,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当年苏家被屠之事你随便出去打听打听就能知道,萧礼与我父亲同归于尽之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平民百姓尚且知道当年之事诸多猫腻,偏偏你不知!我也不知道你是真的不知还是装作不知,你好自为之吧,以后咱们就不要再往来了”。

    自欺欺人…萧衍无力的垂下手臂,这些传言他这些年何尝未曾听过,只是他不愿相信罢了…

    楚南榕府内,众人见到苏言归来均是热泪盈眶,要不是他此刻还昏迷着需要静养,他们非得赖在这屋子里不走不可,最终只是留下了孟裕兰一人照顾。

    而浔欢这边却不怎么轻松了,将萧礼押去大理寺关押后终于支撑不住倒下,这一变故把一旁的孙乾给吓了一跳。

    只见浔欢手上的纱布被血染红,很明显是伤口又裂开了,腰侧还插着一支断箭,一侧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

    孙乾一把拉住要倒下的浔欢,焦急的背着她就往楚南榕府上跑,这师父也真够能忍的,受伤了竟无一人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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