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呀，陈芸，居然坐程董的车来上班了，你跟程董什么关系呀？”
“我今早上都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还真是，楚先生都坐副驾驶了，你隐藏得挺深的嘛！”
“陈芸，你跟程董是什么关系，就给我们说说呗！”
事务部二组办公区，几名身穿职业套裙的女业务员，正围在陈芸身边叽叽喳喳地追问着早上的事。
陈芸低头坐在工位上，声音细若蚊吟：“我和程董没什么关系，就是程董顺路载了我一程而已……”
她并不想让别人误会什么。
那几个女业务员闻言，对视一眼，眼中流露出了恍然之色。
“我就说陈芸跟程董没什么关系嘛，你们还不信。”一名画着浓妆的女业务员不屑地说道：“她要真跟程董有关系，还在这里当什么业务员，早被调走了。”
“李姐，这不是看到她从程董车里下来，所以才想过来傍大腿嘛，结果没想到是个假腿。”另外一名女业务员阴阳怪气地说道。
其他女业务员也点了点头，附和了几句。
她们这些话，可没避讳陈芸，就在她面前这么说的。
陈云的头更低了，却什么也没说。
“愣着干嘛呀，去给我倒杯咖啡去呀。”被称为李姐的女业务员，坐在了陈芸的办公桌上，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淡淡说道：
“怎么，搭了个程董的顺风车，你就不是新员工，不用给前辈们跑腿了吗？记得少放点糖，明白了吗？”
“我的咖啡多加两勺糖。”
“我喝原味的。”
“……”
其他女业务员闻言，也纷纷开口指使了起来。
本来她们以为陈芸是跟程子秋有关系，这才想过来缓和一下以前的关系的。
结果没想到，陈芸只是搭了个顺风车而已，于是几人顿时就变了脸。
“好……好的李姐，我马上去。”陈芸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转身就准备去倒咖啡。
“帮我也倒一杯，不过我要白开水，不要咖啡。”就在此时，一个男声突然在旁边响了起来。
“谁呀，这么不懂事，不知道我们先说吗？”李姐有些不满地扭过了头。
下一刻，她的脸色一白，连忙从桌上站了起来，躬身叫道：“楚……楚先生……”
看到李姐的样子，其他业务员身体一僵，纷纷扭过了头，只见楚明轩就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们。
众人脸色齐齐一变，连忙躬身问好：“楚先生！”
陈芸看到楚先生，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也连忙问了声好。
楚明轩面无表情地从众人身前走过，拉开陈芸的椅子，坐了上去。
随后，楚明轩的目光看向了陈芸，淡淡说道：“愣着干嘛呀，没听到前辈们让你去倒水吗，四杯咖啡，一杯白开水，我都记住了你没记住？”
“好……好的，楚先生，我这就去。”
陈芸怔了怔，然后连忙点了点头，快步朝着茶水间走了过去。
不过，听到楚明轩的话，李姐等人的额头上有冷汗冒了出来，脸色愈发苍白。
“楚……楚先生，我……”李姐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
“嘘。”楚明轩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淡淡说道：“别说话，等咖啡。”
听到楚明轩的话，李姐等人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
明明楚明轩并没有发火，甚至语气都不重，但她们却感受到一种极为压抑的感觉。
虽然平日里她们没少看到楚明轩，甚至也跟对方打过招呼。
不过，平日里的楚先生，都是面含微笑的对她们点了点头，所以她们并没有感觉到。
然而，直到今天直面楚明轩，她们今天才知道，对方身上的威势有多么强。
周围的业务员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都连忙低下了头，处理着自己的事情，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一时之间，偌大的事务部二组办公区，竟听不到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全是“噼里啪啦”的键盘声。
在这样的场景下，李姐等人的身体都在微不可查地颤抖了起来。
就在这时，陈芸端着五个杯子，从茶水间走了出来。
她用手指扣着被子的柄，一只手三个杯子，一只手两个杯子，一次性把四杯咖啡一杯白开水都端了出来。
陈芸小心翼翼地将五杯咖啡，都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对楚明轩恭敬地说道：“楚先生，倒来了。”
“这杯是什么？”楚明轩指着其中的一杯咖啡问道。
“少糖的。”陈芸低声回答道。
“谁的？”楚明轩目光看向了李姐等人。
李姐等人均是低着头，没有一个人敢回答。
“我问是谁的？”楚明轩的声音沉了下来。
李姐等人杯吓得身体一颤，随后，李姐声音有些发颤地说道：“我……我的……”
楚明轩闻言，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双手将咖啡端给了李姐，十分恭敬地说道：“来，前辈请喝。”
李姐见状，脸色一下变得惨白，颤颤巍巍地说道：“楚先生，我知道错了……”
“错，前辈你有什么错？”楚明轩满脸疑惑地问道：“你都高级业务员了，至少也来了将年了吧，我才来几个月，给前辈你端咖啡是正常的呀？”
“说起来，我来公司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给前辈您端咖啡呢，您可千万别怪我呀。”
听到楚明轩一口一个“前辈”，一口一个“您”，李姐感觉自己站都站不稳了。
她不停地鞠着躬，不断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楚先生，我真的知道错了。”
如果是一般公司，她早扭头走人了。
不过，这可是程氏呀，北川龙头企业呀！
待遇比一般公司好一大截，工资也要高很多。
她好不容易才挤进程氏，用了两年时间爬到了高级业务员，自然不敢扭头就走了。
要知道，她一个高级业务员的工资，在外面都抵得上其他公司的业务经理了。
“呵呵，错了？”楚明轩见状，呵呵一笑，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淡淡说道：“作为老员工，作为前辈，不说提携新人，至少也不能这么压迫新人吧？”
“都是为公司办事的，难不成你身为前辈，就真的被新人高一头？”
“也不知道你们是从哪儿带来的歪风邪气，是想把程氏搞臭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