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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章 蟒袍男人

九关 艮屾 3854 2021-04-21 22:23

    “在下杨文广,奉宗主之命,特来拜谒窦家主。/”

    一行三人抵达窦家,大摇大摆地直达门庭。

    “七谷,你说他是不是脑筋不好使,明知道咱们宗扣着窦建功,他还敢在这大张旗鼓?”

    张迎春当然不知窦建功的变化,只以为是杨文广得了失心疯。

    化身七谷的李成蹊却记得清楚,当时出宗的不朽正是窦家不朽窦建功。

    “我们静观其变,莫要自乱阵脚。”

    张迎春惴惴不安。

    这时,窦家之中走出一位身披蟒袍的男人,见着杨文广等人,也不客套寒暄,而是冷声问道,“你们来这有何贵干?”

    杨文广答,“奉宗主之命,特来问拳窦家。”

    蟒袍男人嗤笑一声,“若是杨武广亲自来,我或许还能当回事,就你们这几个,也敢来我窦家放肆?”

    “怎么,你个无名之徒也敢瞧不起我们?”

    这种时候,张迎春当然不会认怂,直接就昂首挺胸地站出来。

    “若是你小子不服,不妨出来一战。”

    蟒袍男人一甩长袍,上前一步,笑道,“我怕我忍不住打死你。”

    张迎春毫不畏惧道,“我还怕我一时失手打死你。”

    “好,既然你也这么想,不妨就立下生死状。”

    张迎春闻声,急忙暗中传音道,“七谷,我能不能打过他?”

    李成蹊运转顾游神目,定睛一看,回道,“若单论真气雄浑,他不如你;但武夫之胜负不在真气雄浑,而在武夫心中的那一口气。”

    张迎春心领神会,遂轻笑一声,“窦家门前,我念你是东家,就不和你签订生死状,以免窦家找我麻烦。”

    蟒袍男人面露讥讽,“放心打死我吧,我窦家人输的起。”

    张迎春始终坚持道,“只分胜负。”

    “大哥,这种无耻货色哪里值得您亲自动手,就由小弟来应战吧。”

    这时,蟒袍男人身后走出一人,雪白干净,一双眼眸好似夜间的狼目,散发着阵阵寒光。

    “那个谁,我窦立野请求一战。”

    “这个人血债累累,一看就是过惯了刀口舔血的人,你不是他的对手。”

    李成蹊立马暗中告知。

    哪怕他不说,张迎春也不由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心底直打退堂鼓,再经他这么一说,立刻往后缩了缩,一脸义正言辞地哼道,“正所谓王对王,将对将,小兵对小兵,你方派出一员杂兵,本将自然不屑与之对阵。”

    说罢,张迎春推出李成蹊,“这是我药园的采药人七谷,若是你赢了他,我就应战。”

    采药人?

    窦立野一听到采药人,眼神立马沉了下来,不只是他,其他人都一般如此。

    蟒袍男人的眼神无比阴沉,口气不善地呵道,“杨文广,我敬你也算是一代天骄,出门在外居然带个如此卑贱的东西。”

    杨文广本就出身不算光彩,与李成蹊又有一战,甚为佩服对方的武力,当下言辞犀利地回道,“英雄莫问出处,你若是不服,只管立生死状。”

    “呸,一个药奴也配叫我立生死状,看我今个不打死他。”

    窦立野纵身而起,残影明灭,瞬息之间靠近李成蹊,反手一压,一把短刀从袖口抖落,径直割向他的喉咙。

    出门在外,从来都要留一手,李成蹊自然也不例外,脚尖一点地面,倒退而去百丈。

    窦立野一刀落空,眉头一皱,当即一步踏出,急追而去。

    然而,就在他动身五十丈的时候,忽然觉察到脚下地面蠢蠢欲动,本能地往空中一跳,只见刚刚脚底踩着的地方猛地钻出一头石兽,正张开血盆大口,对他咆哮。

    “造物?!”

    蟒袍男人一见到石兽,立刻对着窦立野喊道,“立野小心,这是墨学秘术,不可小觑。”

    哪怕他不提醒,窦立野都不敢大意,何况是他出声过后,更是加倍警惕,由单手握刀改为双手持刀,后背微微地隆起。

    白刃!

    下一刻,窦立野骤然动身,一身的真气化为一道刀影,迎着山野间的风急剧而下,嘶吼着落在李成蹊的头顶。

    “九重开山之力,我不信你还能活下来。”

    砰!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刀影聚拢在李成蹊的身上的时候,那头石兽突然一飞冲天,一口咬中窦立野,咔嚓一声拖入腹中。

    刀影落下的地方出现一阵阵尘埃,可随着尘埃散去,李成蹊居然毫发无损地站在那里,脚下正踩着一头石兽。

    “大胆药奴,竟敢抓我窦家人。”

    窦家弟子见窦立野被抓,一个个义愤填膺地就要冲上去。

    “都给我退回来。”

    蟒袍男人雷霆一吼,所有窦家弟子都不约而同地停下。

    “大哥,这药奴欺人太甚。”

    “是啊,大哥,让我们去救回立野。”

    “大哥,若不救回立野,以后我窦家人如何在宫洲立足。”

    一时间,谏言四起。

    蟒袍男人一甩长袍,“都给我住口。”

    所有窦家弟子立马安静下来。

    杨文广嘲笑道,“无名之辈就是无名之辈,即使是一家之长,也难以服众。”

    蟒袍男人淡然地服输,“杨文广,我不得不承认,这次是我看走了眼,区区一个最低贱的药奴也能打败我窦家的弟子。”

    面对他的这份淡然,李成蹊也是另眼相看,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未来成就必定不可小觑。

    反观杨文广、张迎春只拿得起放不下,明明力有不逮却偏偏要一意孤行。

    “既然你认输了,就让条道吧。”

    不曾想蟒袍男人一动不动,静静地盯着杨文广,直看的心头发慌,忍不住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正所谓王对王,将对将,小兵对小兵,既然小兵这一战是我输了,那将这一局没道理不战了吧。”

    张迎春一听这话,立马探头探脑地打量对方的阵容,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哈哈,对方也就蟒袍男人拿的出手,其他人都是些不入流的货色。”

    不曾想李成蹊却严肃地回道,“这你可大错特错了,这群人哪个都不是简单人,之所以让窦立野先出手,既有试探的意味,也有敲山震虎的意思,可惜遇见了我,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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