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我抓不住他的身影。/”
此刻,秋子良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拿阿袖没办法。
双方的速度不在一个层面。
“不过,他也奈何不了我。”
同时,秋子良又自信满满地说道。
为什么奈何不了?
因为他背后的青罗伞。
圣贤不出,罗伞不伏。
“赵二胡,助我一臂之力。”
阿袖无计可施,立马张口喊道。
此时,赵二胡正一手握着卷起的长鞭,与浓眉大汉对峙云海。
他不动。
浓眉不动。
“这位豪侠,可否看在我的薄面,放秦政宗的不朽一马?”
“你也是秦政宗的不朽?”
赵二胡信口雌黄道,“不错,我正是秦政宗赵大苏麾下不朽。”
“你是贵公子麾下不朽?”
“难道我不配吗?”
“他今天必须要留下道果,谁来也不管用。”
“如果我拿别的道果和你换?”
赵二胡信誓旦旦地说道。
浓眉大汉看了眼秋子良,只听他回道,“必德,你觉得我们会在乎道果?”
浓眉大汉董必德深以为然,于是不屑一顾地接道,“我视道果如粪土。”
“既然你觉得是粪土,何不高抬贵脚,放他一马?”
秋子良冷笑一声,不等董必德回话,直接一伞戳在人位非凡的后脑,随手一转伞柄,“他是,我可不是。”
说罢,秋子良一脚挑起他的道果,张口一吞。
“先祖,不朽陨落,怎么会没有异象?”
众所周知,不朽陨落,天必下雨,是道心之雨。
司马正度眼神微沉,“这两个人都不简单,如果只看不清一人也就罢了,但现在居然有两个人,或许我太小瞧天下的不朽了。”
不得不说,他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
“什么,先祖连他也看不穿吗?”
“这两个人只能结交,不可为敌,否则我晋宗出了门,只怕寸步难行。”
司马正度眼睁睁看着他俩一步步地引诱赵三婴的麾下动手,又一步步地推动整座广场的心气。
“我晋宗庇护封侠的宣言,大势已成。”
司马宗主听到老祖这句话,反而没有任何的喜悦之情,“先祖,你确定我们真能撑得住?”
司马正度摇了摇头,“你和我在,晋宗就在。”
说者随意,听者哑然。
“这是不争的事实,唯有你掌握了真正的圣贤权柄,才能真正地掌控晋宗的力量,到时候九洲圣贤无不唯你马首是瞻。”
司马宗主又听到这番话,再次扬起了斗志,“唯有成就圣贤,我才能拥有至高无上的力量,才能保护我的孩子。”
这时,赵二胡脸色铁青,自己不仅没能保住他的真身,甚至连他的道果都赔进去了。
这事要是被大哥知道,铁定免不了一顿嘲笑。
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
赵二胡一想到今后的景象,立马怒从心头起,一把甩开手中的长鞭,用力向地面一抽。
董必德立马如遭雷击,身子不由自主地一缩,抬头看了眼赵二胡,脸色无比地难看。
躲不了!
“速速报上名来,我从不杀无名鼠辈。”
既然躲不了,董必德只好以攻代守。
啪!
赵二胡又是一鞭甩了下去,这一次却不是落在他的身上,而是直接落在他的心坎,疼得他当场口角流血,五脏六腑一片抽搐,恨不得一下子给拔下来。
“好个不朽体魄,居然能挡住我的咒言鞭。”
赵二胡见两鞭不得手,也颇为欣赏他的实力,便虚心收服道,“念你修行不易,本公子特准你入我山门,掌我山令。”
董必德连撑两鞭,也有些力不从心,好在他没什么优点,就是耐打,当即忍着痛楚,飞身云海,一拳递出。
挺身而出!
同样是出自圣侠剑法,但他的一拳却蔚为大观,令人瞠目结舌。
因为他这一拳居然不是调动的众人之力,而是天地之力。
这一拳落下,风云尽在其中。
赵二胡大惊失色,自己居然被这一拳定住,只能硬撑,不得躲闪。
不过,赵二胡可不简单,长鞭一甩,竟然毫不讲理地直接震碎拳风,“想要打我,你还嫩了点。”
说罢,他又一鞭抽下,直将董必德打入深坑,皮开肉绽。
“这个人似乎也不简单。”
司马宗主在旁观战,见他居然能压着自家老祖赞不绝口的不朽打,也是大吃一惊。
“狗屁的不简单,这个人是秦政宗的不朽,而且还是嫡系血脉的不朽。”司马正度对这人嗤之以鼻道,“他手中的那截长鞭可不是寻常的不朽灵器,而是当年秦政宗秦帝御驾亲征的帝鞭,有一鞭落三山五岳江河湖海皆为之让路的传说。”
司马宗主骇然失色,“既然它这么强,怎么会落在他的手里?”
“但凡灵器,都有灵性,又染了秦帝脾性,自会择主。”
司马宗主听到【择主】这四个字,不由得呼吸急促。
“你不用想了,我晋宗虽为古天宗,但诚如你所言,底蕴浅薄,可没有那种东西。”
司马正度立马一口打消了他的念头,“但你成就圣贤,倒是可以出手,打造一把灵器,以供后世子孙挑选。”
司马宗主脱口而出道,“那我肯定要它只认定我的血脉。”
司马正度笑了笑,继续看他俩如何斗法。
“子良,这家伙的神通有些古怪,我打不过他。”
“我现在被另一个人困住,暂时无暇顾及你。”
他俩在不暴露真身的前提下,不得不说,确实难以胜券在握。
但要是这般拖下去,他俩只会越来越被动。
于是,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司马宗主与大长老不约而同地想到一件事,他在这里,是受谁指使?
“吾乃晋宗司马淼淼麾下不朽王放停,特奉我家少主之命,请诸位息事宁人,莫要在今日兵刃相见。”
赵二胡看了眼他,嗤笑一声,“试问天下间,谁不知道你家主子已被道徽师尊打死?那晋宗宗主,这辈子也就一个儿子,还是个不成器的儿子。”
王放停抱拳笑道,“我说如此,那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