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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 第一六四 错过之交

九关 艮屾 4307 2021-04-21 22:23

    “原来孙兄此行是为了找麦苗秀,那你可算找对了地方。/走走走,我这就带你去找他。”

    谷丰黍热情洋溢地拉着孙伯符,直往茅草屋走去。

    “不用向齐师兄通报一声?”

    “通报什么通报?我们五大谷子同气连枝,我说可以去那就可以去,而且齐师兄最是信任我,既然是我带你去,那就肯定可以去。”

    说罢,他就拉着孙伯符往里面快步走去。

    至于其他的兵脉弟子,极其自觉地守在外面,一动不动。

    还不等茅草屋映入眼帘,谷丰黍已大声喊道,“麦苗秀,孙伯符孙兄是来找你的,你快出来见见别人。”

    齐叶稻闻声,意欲回屋。

    桃如菽却拦住了他,“别人无心拉拢你农脉,何必故作矜持?”

    “我只是不屑见这等宵小之徒。”

    “身为农脉之颜面,没点肚量怎么行?”

    齐叶稻冷哼一声,故作平静地坐下。

    谷丰黍走近一看,居然只剩下齐叶稻与桃如菽,当即问道,“齐师兄,麦苗秀去了哪里?”

    齐叶稻背对谷丰黍,本想不予理睬,却看桃如菽食指一绕杯沿,镇定自若地回道,“他俩临时有事,去了外面。”

    “不可能啊,我走之前他俩还在。”谷丰黍哪怕百般不解,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满怀歉意地说道,“孙兄,你这趟看来是要白跑了。”

    孙伯符淡然处之,“无妨,有幸结识诸位谷子,也算不枉此行,只是不知哪位才是我仰慕许久的齐师兄?”

    谷丰黍满脸欣喜地指着背影说道,“这位就是我农脉首席谷子齐叶稻。”

    孙伯符整了整衣裳,理了理发冠,正声作揖,“兵脉弟子孙伯符拜见农脉首席谷子。”

    既是弟子,也是拜见,不是礼贤下士,而是以下士见上师。

    “这孙伯符在弄什么鬼,他堂堂兵脉战子比我农脉谷子更胜一筹,怎么好端端地对我执师弟礼?”

    “无论他是何用意,你此刻都应该起身回礼。”

    齐叶稻收束心神,起身回礼,“农脉弟子齐叶稻见过兵脉战子孙伯符。”

    孙伯符诚惶诚恐地回道,“齐谷子此举实在折煞伯符了。伯符仰慕齐谷子许久,今日得见,不胜荣幸。”

    “孙战子客气,我农脉谷子上有农子,所以齐叶稻担不起您这大礼,日后还望少了这礼数,否则你让我如何在农脉自处。”

    “对,齐师兄言之有理,孙兄你这不厚道,若是让别人知晓,岂不是要害我齐师兄有失大义。”

    孙伯符悔过道,“伯符知错。”

    谷丰黍热情地回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孙伯符浅浅一笑。

    “不知孙师兄找我农脉麦苗秀有何贵干?若是有急事的话,我可以代为转告。”

    “实不相瞒,吾兄身前的配枪赤虬被麦苗秀师兄的弟弟麦苗青带走,但是我兵脉找不到麦苗青的行踪,而且就算找到了,也不好开口讨要,所以我希望通过麦师兄,能讨回赤虬。”

    “季策师兄的事,我也有所耳闻,还请伯符兄节哀顺变。”

    “家兄之事,伯符早已释然,如今只想讨回赤虬,为我家兄讨个公道。”

    齐叶稻微微一怔,“家兄之死,牵连甚广,如今只怕不是个好时机。”

    孙伯符神情阴鸷,“再没有比当下更好的机会。”

    “伯符兄,切勿意气用事,毕竟这里是安如山。”

    孙伯符收了收心神,回道,“伯符明白。”

    齐叶稻不再深究,只是说道,“待麦苗秀回来,我会和他说清此事来龙去脉,到时候是去是留,他都会给你个交待。”

    孙伯符低头谢道,“伯符不胜感激。”

    “伯符兄慢走,叶稻有事在身,不便送客。”

    孙伯符听闻这话,哈哈一笑,“无妨,伯符这就离开。”

    谷丰黍倒是有些埋怨自家师兄不近人情,主动开口说道,“既然师兄没空送客,那我就不辞辛苦,亲自送孙兄离开。”

    “行,你既然想去,那就去吧。”

    齐叶稻挥了挥手,转身坐下。

    孙伯符拱手作揖,告别离去。

    “孙兄,我们走。”

    “诸位谷子,日后有缘,还望再会。”

    孙伯符说完,就和谷丰黍一同离去。

    桃如菽笑道,“你真要把他关在屋外,不准他回来了吗?”

    “让他静静心,有益无害。”

    “刀子嘴豆腐心,真要让他静心,何必把他关在屋外,关在屋内岂不是更安静?”

    “如菽,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话这么多?”

    “那是以前我都不拆穿你的心声。”

    齐叶稻举起酒杯,谢罪一声,“惹不起,惹不起,不愧是小山主最亲近之学士。”

    桃如菽慵懒地起身,伸了伸懒腰,眺望远方,若有所思。

    “如菽,你明明可以拥有更好的盛名,在人前有更高的尊崇,为什么要刻意放浪形骸,显得慵懒无能?”

    “那是因为我本就享受过尊崇,对我而言,那些东西毫无用处,甚至会成为累赘。”

    “你不行,其他人也不行,因为你们做的还不够好,还没有做到尽善尽美,也没有随着本心追求极致,所以你们不可以说无欲无求,更不可以养菊终南山。”

    齐叶稻想了想,问道,“如菽,你的桃姓是不是就是十五钦侠的桃姓?”

    “十五钦侠之中,最该让人记住的姓氏应该是炅氏。”

    齐叶稻闻听这话,陷入短暂的沉思,接着回道,“据我所知,十五钦侠中的炅氏似乎已经血脉断绝。”

    桃如菽摇了摇头,“炅氏血脉与李氏血脉都只剩下最后一支。”

    “李氏血脉会只有最后一支?当今天下,李姓子弟如过江之鲫,不可计数。”

    桃如菽慵懒地坐下,手肘抵在台面,手心托着腮帮,一手悬停酒杯,笑道,“此李非彼李,不同也。”

    齐叶稻沉默不语,不依不饶地问道,“所以你是想告诉我,虽然你也姓桃,但你的桃氏和钦侠之桃并非一家?”

    桃如菽笑而不语,独自饮酒,酒中似乎有流光闪烁。

    齐叶稻定睛一看,只觉眼前人如梦似幻,看不真切,仿佛这么些年来,从未看透过他。

    此时,那已离开的孙伯符心有所感,回头望去,诧异一声。

    “孙兄,你这是怎么了?”

    “谷兄,敢问齐师兄是何修为?”

    “齐师兄乃聚势武夫,又有千妖之力。”

    “不通第六关?”

    “实不相瞒,齐师兄暂时尚未触及。”

    “可惜,可惜。”

    “有什么可惜?”

    “谷兄,我和你说段秘闻,你别和外人说,可否?”

    谷丰黍一脸精神地回好,认认真真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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