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饶命,孙儿再也不敢了。/”
一番苦战过后,这人立马败下阵来,跪地求饶,恳求李成蹊放他一马。
此时,李成蹊气定神闲,站在他的边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爷爷的话,孙儿姓张,名迎春。”
“是个好名字,可惜了。”
“可惜了,可惜了。”
“起来说话。”
李成蹊领着他回到药园,秋子良远远地与他点了点头。
“爷爷,有何差遣,尽管吩咐。”
李成蹊领着他来到灵药的前边,指着它说道,“用你的武夫气浇灌它。”
“爷爷,武夫气无穷无尽,我怕这株灵药撑不住。”
李成蹊瞪了他一眼。
张迎春立马跑去,如实照做。
李成蹊暗中消化他的真气,同时在体内生出如出一辙的真气。
“小木头,你那边怎么样?”
“机缘巧合之下,那尊不朽居然收我为徒,甚至要收入门下首徒的意思。”
秋子良微惊,后又沉声说道,“我本不该说这话,但还是要多嘴说一句,世道不同,为人处世也当不同。”
李成蹊懂他的意思,“你放心吧,我不会拘泥于师徒之情,心怀仁慈。”
秋子良明白什么是点到为止,果断越过这个话题,“我这边已经摸清方圆十里的武者气息,随时可以对外扩张。”
“方圆十里足够了,我待会传你一篇法门,你再加以改进,化为己用。”
“你想做什么?”
李成蹊没有急于回答,而是将【山阵篇】传入秋子良的脑中,“以此为媒,足以让我们在此画地为牢,避开隋炀宗的不朽窥探。”
秋子良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全篇,同时融会贯通,当即盘膝坐下,将自身真元融入大地山脉之中。
“咦?!怎么突然有人再动我隋炀宗的山脉?”
法相杨武广豁然起身,纵目远游。
“二公子,还请收回神通。”
哪怕众多不朽世代供奉隋炀宗,可是身为不朽的尊严却让他们不愿光明正大地任人观阅。
“是我唐突了。”
法相当即循着记忆,直奔药园。
“怪了,明明就是在这,怎么突然就没了?”
法相环顾四周,不见异样。
就在这时,李成蹊的师尊不朽长老法相亲至,面对这位后世不朽,不卑不亢,反而略带诘问的口吻,“二公子,来此有何贵干?”
法相见他,也是大吃一惊,同时平静回道,“武广怎敢担得起张不朽一声公子。”
“不必如此,你如今贵为不朽,又是我半个主子。”
“张不朽这话言重了,武广窃以为诸位是我隋炀宗的顶梁柱,也是仰赖诸位的不世伟力,我隋炀宗才得以苟活至今。”
杨武广这一番以弱示人,张不朽说不心花怒放也是不可能的,但他自己心里明白,如今的自己也确实要以隋炀宗马首是瞻,尤其是这位随时可能登临大宝的二公子。
“二公子客气了,张某一介不朽,能为山门效力,实是三生有幸。”
“张不朽实在是晚辈见过的长辈之中最谦虚的。”
杨武广也是虚与委蛇,笑脸相迎。
“张某哪里担得起二公子厚爱,只是不知二公子来此到底有何贵干?”
杨武广柔声回道,“先前晚辈觉得此地有异样,来此只是查看一二。”
张不朽想了想,脚底一跺地面,就见重玄孙张迎春悄然而至。
张迎春一见这两个人,两腿不由自主地一直打摆,脑袋更觉得昏昏沉沉。
张不朽看了看这个近百年最有出息的后人,再看了看杨武广,心里是百般惆怅滋味,不比不在乎,一比气不打一出来,当场哼道,“蠢货,见着你家老祖宗还不叩头?”
张迎春不明所以,立马连连叩头,直到额头都叩破了,张不朽才开口让他停下,“我来问你,此地先前可有陌生人来?”
张迎春连连摇头。
“那你可曾察觉有不妥之处?”
张迎春还是连连摇头。
“近来可有身怀气运之人到访?”
张迎春是一问三不知,前面两个勉强还能回答,最后一个实在是不知道。
气运?
什么是身怀气运?
“张不朽,他境界不到,还不理解什么是气运。”
杨武广适时说道。
张迎春连连点头。
“蠢货,还不快谢过二公子?!”
“二公子?”
张迎春一听二公子的大名,连惊恐都忘了,立马一脸激动地问道,“你是武尊?”
杨武广点了点头,这么一位不朽后人,理当给予些许的尊重。
“武尊,我要入你帐下。”
张迎春当场再次叩头,却不是那种敬畏,而是发自肺腑地崇拜,“我自踏上修行,就已听闻武尊之名,今日得见武尊真容,实在是三生有幸,也是希望拜入武尊帐下,能与武尊征战沙场,纵横驰骋。”
张迎春一经开口,就滔滔不绝,仰慕之情溢于言表。
张不朽只觉得尴尬,自家的后人不崇拜自己这个不朽,反而对一个后生敬畏有加。
“你先起来说话,入我帐下之事不必急于一时。”
张迎春深知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不依不饶地说道,“武尊若不答应,我今天就不起来。”
杨武广这才脸上露出一抹不快。
张不朽看在眼中,本是想直接打杀。
“张不朽不必恼怒,你我这般境界,已经不在乎这种人了,我自然也不会为难他。”
“二公子宽宏大量,我代这孽障谢过二公子了。”
杨武广轻轻点头,方才开口总算是做对了,若是以前绝对会一拳打杀了他,敢威胁我杨武广的人,如今坟头都已经长草了。
虽然宫洲很少有草。
“孽障,识趣点,滚一边去。”
正在兴头上的张迎春一听这声音,立马吓出一身冷汗,连滚带爬地就要离开。
“慢着,你怎么会在药园?”
张迎春一五一十,一字不落地说个清楚。
“你堂堂武夫居然打不过一介蝼蚁???”
张不朽越听越来气,这孽障真是丢尽了自己的颜面,当初就不该妇人之仁,留下这一支血脉。
“你去把蝼蚁喊来,我倒想看看是谁,敢欺负我张家人?”
“今天我要是不宰了他,我就不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