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琪知道雪妃现在还顾念着之前她和蓝思雪两个人之间的情分,就忍不住的开口说道:“现在的这些可都是公主你自己拼命夺来的,和皇后娘娘一点关系也没有,而且公主,如果你现在仍然沉溺于往日的情分,不能够紧紧地把皇上抓在手心里,那么说不定有一天,皇上会再一次喜欢皇后。/”
雪琪和雪妃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当然知道雪妃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所以便是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法子让她狠下心去。
雪妃蹙着眉头踱来踱去,她现下心中也是复杂的很,虽然舍不得手中的全是还有宠爱,可是如果叫她真的因为这些就杀了蓝思雪,那她一时之间也下不了手。
毕竟蓝思雪从刚开始的时候就对她特别的好,两个人也是交心过一段时间的。
思及此处,她便是咬着唇瓣,许久之后才转过头来看着雪琪,眼睛里面满是犹豫:“这件事情先搁置在一旁吧,我如今并未想要对她出手,何况现在她已经身在冷宫了,如此对我也没有多少的威胁。”
雪妃说完之后就打算把这个话题揭过,但是雪琪却还有话要说,不过在她警告的眼神之下,还是硬生生的把那些话都憋了回去。
而此刻另外一边,蓝思雪待在冷宫当中也是坐立不安,她现在身子不怎么好,行动也不是特别的方便,便是咬着唇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维夏:“皇上在我身边还留了一些人,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他们应该都在外面的厨房里吧。”
冷宫虽然极为破败,可现在到底住了一位皇后,内务府那边也不敢太过怠慢,修缮了一番之后才叫蓝思雪住了进来。
小厨房也单独辟了出来,不过到底是因为沈逸舟命令不清的缘故,他们也不敢往冷宫里塞很多伺候的人,最后权衡利弊之下,只能让蓝思雪虽然委屈的住在冷宫,可到底还是用度都和以往一般没有任何的变化。
“是的。”维夏点了点头,一双大大的眼睛,此刻目光全部都注视在她刚刚的肚子上,说罢之后还伸出手去摸了摸,见肚子没有半分回音之后就有些难过的收回了手。
维夏瘪着嘴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从这个冷宫里出去,如果再待下去的话,我都觉得我要发霉了,皇后娘娘你就不觉得无聊吗?”
“身边有这样一个古灵精怪的你陪伴着,我又怎么会觉得无聊呢?如果要是真的觉得无聊了,就拉着你和我说说话,而且一看见你灿烂的笑容,就什么伤心难过的事情也没有了。”
蓝思雪虽然觉得日子的确有无聊,可是比起解趣,更重要的是沈逸舟的安危,这些日子她心中一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是。”维夏虽然不知道蓝思雪为什么要把沈逸舟派来的人叫过来,不过还是去小厨房里唤人了。
叫过来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婆子,蓝思雪对她有一些印象,是自己刚刚进宫的时候沈逸舟特地从他自己身边分过来的人,说是从小就伺候在他身边极为忠心的人物。
蓝思雪从来不怀疑这些婢子们的忠心,蓝思雪自然也是非常的信任她们,也就是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她没有染上任何颜色的指甲,轻轻的扣在茶杯上,手指上面戴着的戒指抵在杯沿上,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慵懒的抬起眸子,里面却不需要以往那般庄严,凡是带着些许期望:“这些日子皇上极为反常,想必你们也是感受到了的。”
那婆子被叫过来的时候,就大概能够猜到是因为什么事,如今见蓝思雪没有任何迟疑地问自己便是立马点着脑袋说道:“皇上最近确实格外奇怪。”
“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那么应该能够猜得到本宫要你去做什么?皇上并非是一个贪图美色之人,这么久了后宫中除了雪妃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妃嫔,而从前不受宠的雪妃,如今突然一下子成为了宠妃,这其中的变化,不得不让人感觉到有些疑惑。”
蓝思雪说罢用茶盖把茶杯里面的茶叶都拨向一旁,露出来了带着淡淡绿色的茶水,红唇微起:“本宫要你去查清楚,这其中是否是有什么密不照人的事情?亦或者是雪妃用了什么不该用的法子,才叫皇上作出违心之举。”
蓝思雪里面的意思已经非常清楚了,婆子也非常明白,于是点了点头之后便是出去谋算了。
不过蓝思雪虽然希望她能够把这件事情做好,可到底是也没有多少的期盼,送她出去不过是先试试水罢了。
而果然,那个婆子没有达到她所想要的结果,不但没有把事情调查清楚,还让沈逸舟知道了自己在调查雪妃!
“皇后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背着朕做这样的事情,来人,即刻摆驾冷宫,朕倒是要去问问皇后,究竟是有多大的胆子,才敢用朕的人来调查朕身边的人!”
说罢,一行人便是浩浩荡荡的去了冷宫。
而以至于慵懒的躺在外面,晒着太阳的蓝思雪见了,微微有几分诧异。
不过这也证明了,那个婆子是个不中用的。
蓝思雪见此,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从软榻上起身,不过只是安稳的坐着,并没有打算齐身行礼的意思。
沈逸舟现在心里面本就憋着一股火,又看见她如此不知礼仪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心中便是越发的生气,一脚把放在一旁的花踹倒之后,脸色已经格外的难看了。
“你为何要派人到雪妃和朕的身边,莫非你就真的看不得朕好,见不得雪妃能够得到朕的宠幸,所以便是想要害了她!”
沈逸舟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可谓是字字诛心。
而蓝思雪自从和他两个人交心以来,就再也未曾看见过他如此咄咄逼人的模样了。
而正欲说话的时候,沈逸舟又走上前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双黑色的眸子里没有任何的怜惜,而是满满的怒意。
“看见朕,为何不起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