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你别太过分了!!”
察觉到靠在自己身上的任菲琳又在浑身发抖,严凌又气又急,怒瞪唐笑喝道。
任菲琳鼓鼓的胸脯上下起伏不定,漂亮的小脸一片苍白,水眸中含着泪,声音细细弱弱地说:“笑笑……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们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要这么对我。我一直……都是把你当朋友的,难道……难道你一点儿也不念我们曾经的情分么?你……你这样,我真的好难过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唐笑要笑死了。
严凌家门口,本来被任菲琳营造出了凄凄惨惨的氛围,俨如琼瑶剧一般,但被唐笑这么一笑,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也幸亏,严凌所居住的小区在工作日又是上班时间,这个点没什么人出门。
要不然,被外人瞧见了,也会忍不住怀疑这几个人是不是挨个发疯了。
慕子豪是清楚任菲琳的真面目的——
毕竟,他家少爷知道的,他都知道,这样才算是个称职的管家,这样才能更好地陪在唐小姐身边。
所以,对于唐小姐为什么突然发笑,他并不觉得惊讶。
叶琛站在唐笑身后,看不到唐笑的唇形,听不见声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站在唐笑旁边的容慧语看看任菲琳,再看看唐笑,虽然不清楚唐小姐为什么笑成这样,但她的直觉告诉她,唐小姐一定有她的理由。
唐笑笑完了,黝黑的双目盯着任菲琳,讥讽道:“你怎么不去报名参加《我是演员》呢?我看初赛都不用,直接拿总冠军吧你。任菲琳,我们俩什么仇什么怨,你要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再说一遍么?今天在酒店的洗手间,在严凌进来之前,你和我说了什么,你心知肚明,怎么,需要我帮你复述一遍吗?”
“……”
任菲琳眸光闪烁,颇有种反唇相讥的冲动,但碍于在严凌面前的病弱美人的人设,只能咽了咽,默默地忍着气任唐笑说下去。
“笑笑姐,她在洗手间对你说了什么?”
容慧语好奇道。
“这女人看着清纯,实际上嘴可脏了,我可不想再说一遍脏我的嘴,也污了你们的耳朵。”
唐笑斜睨面色疑惑的严凌一眼,笑道:“再说,即便我说了,有的人也不愿意相信。”
“你……你为什么要污蔑我?”
任菲琳颤抖道:“我说了……我一直拿你当朋友,因为烈哥哥的关系,我——”
“闭嘴!”
唐笑脸色一寒:“任菲琳,你这个婊子不配在我面前提起我爱人!”
“……你!”
任菲琳气得胸脯颤抖,脸色更白了,整个人挂在严凌身上几乎摇摇欲坠。
严凌心疼坏了,半搂半抱地搀着任菲琳,伸手轻轻在任菲琳背后抚摸着:“消消气,消消气……菲琳,不要和泼妇一般见识。”
“嗯……听凌子哥哥的。”
任菲琳听严凌说唐笑是泼妇,不由得得意地瞥了唐笑一眼,顺势靠近严凌怀里。
眼角余光瞥见那个名叫容慧语的“赝品”脸色更差了,顿时更加满意。
就凭你,也想取代我?
呵呵……怎么可能。
我不要的备胎,也轮不到你啊。
再看了一眼容慧语身上穿的白色小礼裙,她心想,她要不是怀着孕,随便穿上一件修身的小礼裙,就能让这女人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
“严先生,请注意您的言辞。”
一直沉默不语的慕子豪忽然上前一步,皱眉说道。
严凌张嘴正打算说话,被任菲琳一只小手轻轻盖在嘴唇上。
“凌子哥哥,你为了我,已经得罪太多人了,我不想你再为我和别人争执……”
任菲琳泪光盈盈地望着他,善解人意地说:“菲琳不在意别人说什么,菲琳只希望凌子哥哥快乐……”
“菲琳……”
严凌低头,无比感动地与任菲琳对视。
“……行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
唐笑无语道:“演琼瑶剧演上瘾了是吧?”
严凌:“……”
唐笑笑睨着他:“严凌,我以前以为我不是个记仇的人,我以为我特别宽容特别慈悲为怀,但是我现在发现,好像不是——你骂我泼妇,我记下了。还有,你今天所做的一切,我也记下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严凌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怕唐笑。
同时,他心里暗暗恼恨,她为什么这么多事?
要是没有她,菲琳早就平平安安地回家了!
她到底为什么要来坏她的好事?
也许是因为已经彻底撕破脸了,此时他看唐笑,怎么看怎么不爽,怎么看怎么面目可憎。
料唐笑看他应如是。
“我要你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负责。”
唐笑静静地望着他说。
“好,我负责。”
严凌没有一丝温度的目光扫向容慧语。
“容慧语,你想让我怎么做?向你道歉,向你父母道歉,我都没什么意见,今天的所有费用、所有损失我来赔偿,哦,还有精神损失费——我也会转给你的,不就是几个破钱么?无所谓。”
严凌口气轻松地说。
“……严凌,我对你……真的、真的太失望了。”
容慧语以为自己可以很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可是,说到一半时,她仍然控制不住地声音颤抖,喉咙发紧,差点儿就说不出来了。
这毕竟是她爱过的男人啊。
她怎么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云淡风轻地面对他呢?
她实在是……做不到。
“无所谓。”
严凌漠然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随你怎么看我,都无所谓。”
“…………”
这句无所谓,彻底让容慧语崩溃了。
“严凌,你到底有没有心?”
她哭着问道:“你但凡有心,也会替我想想,发生这样的事,我该有多难受吧?你怎么能对着我说出这样的话?”
严凌心思全在任菲琳那儿,哪里肯分出多余的心思来替容慧语考虑。
但当容慧语哭着质问他的时候,面对那张梨花带雨的姣好面容,他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动容。
只是……
“抱歉,慧语。”
他斟酌道:“是我不好,你恨我吧,可我实在是没办法……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弥补你的错误吗?”
容慧语悲伤极了。
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才能挽回一切。
因为无论严凌怎么做,一切都不可能像是没发生过。
时间无法逆流,不可能回到原点。
受过伤害的心,也不可能变得像没受过伤害一样。
而这一切原本是可以避免的——
只要她没有鬼迷心窍地爱上他,就不会成为任菲琳的替代品,就不会在订婚仪式上被他抛下。
此刻想想,虽然过去他对她很好,很温柔,但是,有很多很多细节可以证明,他并没有他表现出来得那么喜欢她。
譬如他几乎很少主动联系她,除非是每周例行约她见面吃饭。
譬如他几乎从未主动凝视她,只是在她望着他时才勉强地朝她笑笑。
譬如他也不怎么乐意带她去见他的朋友们,偶尔陪她参加聚会总是表现得十分游离。
譬如……
她先前总是给自己找借口,他只是工作太忙了所以平时不聊微信所以才不主动联系她;他只是害羞所以才不主动凝视她;他只是觉得两人认识时间还不够长所以才没有带她去见他的朋友们,他只是比较怕生所以才不怎么和自己的朋友们说话……
这些理由乍一看都是站得住脚的。
可是当它们一起出现时,为什么她一丁点都没有怀疑他?
也许,是因为她太贪心了,太想要拥有这个男人了,所以,才下意识地自欺欺人。
现在,她没办法再去欺骗自己了。
从得知他从订婚仪式上抱着另一个女人跑掉那一刻起,她就该醒了。
“那你要我怎么样?”
严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容慧语。
因为,只有容慧语才最有资格向严凌提要求。
容慧语闭了闭眼,她其实心里很乱。
她到底要严凌怎么做?
她自己也不知道。
也许,她来的目的,是当面问个清楚。
可现在,该知道的,她都已经知道了。
“你要和她结婚吗?”
容慧语看了眼靠在严凌怀里的任菲琳说。
任菲琳听了,眼皮轻轻一跳——
怎么还扯到她身上来了?
她怎么可能和严凌结婚。
疯了吧。
唐笑也不禁嗤的笑了一声。
容慧语不解地看向唐笑。
唐笑嘴角上扬,笑道:“慧语,你放心,任菲琳是不可能和严凌结婚的。”
“什么?”
容慧语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可是……他们不是已经……”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面上有点烧。
在她的认知里,男人和女人是只有结婚才能发生那种关系的。
而严凌和任菲琳既然已经发生了那种关系,自然是要结婚的。
“我和菲琳会结婚的。”
这时,严凌斩根截铁地说了这么一句。
任菲琳瞪大眼睛抬头:“……凌子哥哥?”
她记得她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不会离婚的啊?
严凌是不是有毛病?
可是严凌却低下头,眼神温柔得仿佛能够滴出水来:“菲琳,我会对你负责的。”
“…………”
任菲琳恨不得要翻白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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