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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碧素和夜十联系上,外面的官兵一直在搜查,她对炎陵城不熟悉,也不敢带着那个女子乱跑,就把那个女子接到了秦承博的地方。
女子一直昏迷不醒,白碧素把她放床上。这才认真地打量她。之前她都是邋邋遢遢的,夜十给她清洁过后,从脸也只可以看出她不是个年轻女子。瘦得突起的脸骨让人不好判断她的大致年龄。
承博让宫铭给她检查。
宫铭也极少见瘦成这样的人,他细细地检查完,说“她情况不太好,脉象混乱,且全身受过大大小小的伤。估计长期处在暗的环境,眼睛也有些萎缩了。”
白碧素方才也看到了她那一身伤,有鞭伤,刀伤,烫伤,伤口重叠着伤口,估计是各种刑罚都轮着给她来了一次。这二皇子真不是个东西。
“有没有办法弄清楚她的身份?”白碧素问。二皇子让人这么折磨她,肯定是要从她嘴里得知某些东西,从腰间撕掉的皮去看,应该就是有关帝王玉了。
秦承博摇摇头,说:“看样子,她被关了很多年,现在她这个样子,就算是她家人,也估计认不得她。”
白碧素点点头,也只能让她醒过来再看情况了。
“外面情况如何了?”白碧素问。
“官兵正家家户户地搜查。现在查的都是些百姓住的地方,若他们找不到什么,很快就会对我们这边进行搜查了。”
“我们要想办法出城,这样呆在这不是办法。”白碧素说。
“周严是炎陵城的刺史,照目前情况看,他一定是归顺了二皇子。这是他管辖的地方,我们在这与他对上,确实讨不了好。”宫铭说。
“炎陵城有不少药人,要悄无声息出去,有点难。”秦承博皱皱眉,尽管他之前就知道二皇子手下有药人,但是没想到有这么多,更没想到炎陵城的刺史都归顺了他。
“除非,城里有别的动静,让他们顾此失彼。”白碧素说,她看向秦承博,秦承博也看着她,两人同时想到了那个石洞中的硝石。
“用硝石确实可以,但是我们不知道里面有多少。”秦承博说。
“硝石?哪里有硝石”宫铭问。他昨夜才进炎陵城,并不知道硝石一事。
“我们城西府后面的萧山上,二皇子的人在那里放了不少硝石。”秦承博说。
“他要那么多硝石做什……”宫铭突然想到了造反。二皇子?他可是皇后亲生的,最有可能继承帝位的人,何必挺而走险?
“皇上属意的不是二皇子。”秦承博说。
宫铭和白碧素一下明白了,二皇子确实是打算逼宫造反。
“我们要再进去看看洞里有多少硝石,如果太多,我们要想办法运走一些,幸好那里离百姓住的地方有些远。”白碧素说。
秦承博嗯了一声。
“我们今晚就去探一下?”白碧素问。
“你伤没好,我一个人去就行。”秦承博说:“且人多更容易被发现。你们这边随时准备好撤退。”
白碧素点点头。
决定好之后,白碧素便在客房休息,秦承博和宫铭去了书房。
……
“子安,你是确定了吗?”宫铭问了一句,其实他清楚,秦承博会让她参与这些事,说明是认定她了。
秦承博认真地点点头。
宫铭不再说其它,伸出手说:“我帮你检查一下。”
秦承博伸出手,宫铭认真地把脉,好一会,他皱着眉头说:“子安,你的情绪不能再有太大波动了,它快抑制不住了。”
秦承博点头,说:“欣悦那边应该没问题了吧?”
宫铭点头说:“恢复得还不错。”
“梁旭那边,我们一直查不到什么,可能我们的方向就错了。”秦承博说。
宫铭抬头看向他,示意他往下说。
秦承博说:“他这些年可能一直在苗地。”
苗地?宫铭说:“不可能,苗地极少让外面的人进去。这些年,外面的人极力打击苗人,苗人一般也不会走出苗地。”
“他能感觉得到素儿在哪里。你觉得普通人能有这本事?梅林的事,只怕也是他做的。”
宫铭沉思了好一会,说:“若是蛊虫,那就有可能。但他没进过梅林,如何下蛊?”通常下蛊要通过吃或者接触。
秦承博也想不明白,他说:“若要证明很简单,只要检查素儿身体里是不是有蛊就知道了。”
宫铭点点头。
……
入夜,秦承博就一身黑衣出去了,去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回来了。
“如何?”宫铭紧张地问。他去的时间超出预期了。
秦承博拉下面巾,端起杯子猛喝完了一杯,才说:“有接近二两百箱,足以把箫山移为平地。而且里面有不少药人在守着。”两百箱,爆炸起来这动静太大了,难免会波及到百姓,但是留在那里将来也是个祸害。
宫铭摇头说:“这不行,风险太大。谁去点燃,估计都会被炸得灰飞烟灭吧。两百箱,要运走也不容易,特别是现在我们的人进不了城,单靠我们几个去搬这两百箱,不可能完成得了。”
白碧素想了想,问:“箫山上可有水?”
秦承博挑眉,水?他点头,说:“有,有溪水,溪水刚好从石洞穿过。”
白碧素眼前一亮,说:“我们把多的硝石倒水里,这样就不用运走了。”虽然有些可惜。
“两百箱,要倒也不容易,溪水离存在硝石的地方有一段距离。”秦承博说。
“你有多少人在炎陵城?”白碧素问秦承博。
“不多,昨晚就剩六个人了,阿铭带了几个人来,大概十三四个吧。”
白碧素说:“再问梁旭借几个人,凑够二十也就差不多了。”
秦承博摇头说:“二十人,不行,单是对付药人都不够。”
白碧素咧嘴一笑,说:“声东击西,还能让他们一锅熟。”
宫铭和秦承博对视了一眼。
白碧素细细地说了她心中的计划。
“确实是个办法。子安怎么看?”
秦承博也点头,说:“可以。”
几人商量好了细节,打算休息一天,第二晚开始行动。 嫡女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