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二章高卢骑兵
小西皮阿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战役开始时的信心,取胜似乎已经变得极其艰难,不过他还有一个指望,一个之前让罗马人每一次与迦太基军团交锋之,都会处于劣势的地方。
隆隆声从战场左侧传来,小西皮阿的脸上终于再次露出了笑容,是的,那正是他后一张王牌,有着骑兵之王美誉的奴米底亚骑兵。
或许是见识过现作为本方援兵的奴米底亚人过去战场上的威力,尤其是那迅捷无比的速,阵容已经残损了小半,与精锐的迦太基步兵军团的短兵相接渐渐落于下风的罗马人,像是被打了一针强心剂,战斗力突然爆增,不断后退的脚步也开始迟缓了下来,厚实路一带,甚至硬生生钉了原地,不再退缩。
“这些该死的奴米底亚叛徒!”
左丘白的耳传来了哈农狠狠的咒骂声,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亲随,递过一个宽慰的眼神。
“不要紧,叛徒自然有叛徒的下场。”
像是为了验证左丘白的话,又是一阵隆隆的马蹄声音响起,那应该是迦太基人的骑兵——一支完全由外高卢的游牧民组成的骑兵。
骑兵对骑兵!
看上去,迦太基人似乎并不吃亏,只不过,没有人可以像左丘白一样放心,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些穿着装备五花八门的高卢人,有一个很不好听的外号,叫做会骑马的步兵,如果说用他们来骚扰敌阵,牵制敌人或许还可以胜任,但要让他们对付比自己善于马背上生存作战的奴米底亚人,谁都没有信心。
可这次,情况似乎不同往常。
随着满天的烟尘,3000名高卢人组成的骑兵军团出现了战场的右侧。
“这是我们的骑兵?”
拉塔惊诧的叫了起来,他眼出现的这一阵骑兵和几天前奉了兄长汉尼拔的命令离开军营,不知开往哪里,去做什么的那支临时拼凑起来的部队,除了旗号、战马还有那特有的凌乱服装之外,似乎有了很大的区别。
轻甲还,但并短剑却并没有随着尖啸的呼哨怪叫手挥舞,让这帮野蛮的同盟者保持一个沉默的标准攻击姿态,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即便他们的教官是严厉的罗马人。
但让他或者说所有把目光透过去的人瞩目的则是这些骑兵的姿势,以往这样的高速冲锋之,所有骑兵都是力的把身体放低,双手扶住马颈,身体量马背上,重要的,就是两条腿要用全力夹住马腹,以防止身体从全力驰骋的战马坠落,至于武器,没有高卢人会马上使用武器的,虽然身为骑兵,但马匹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运输工具,一旦抵达战场,他们立刻就会跳下战马,拿出自己趁手的双手斧、铁锤、枷琏,咆哮着冲进敌营,战法和普通的轻装步兵没有区别,所以很少有人会把他们投入到正面的战场上,尤其是对阵把大盾敲进地面防御绝大部分正面的罗马重装步兵。
转眼间,双方的骑兵已经相距不到步之遥。
呜呜——
号角声再次传来,高卢骑兵同时伸手从马腹上取下自己的武器,这一次,不要说双方阵营后面的将领们,就连对头而来的那些从来悍不畏死的奴米底亚骑兵也变了脸色,他们心虽然疑惑和侥幸并存,但面对着出现眼前的那些兵器,还是从心底里又生出一种恐惧,管那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样式,但带给每一个精赤的身上没有任何衣装甲胄,完全凭着天性操持战马的奴米底亚人的都是一种死神的感觉。
“重型长兵器!”
小西皮阿几乎是呻吟般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他虽然不知道对方手里的家伙究竟叫什么名字,也没有直接对阵的奴米底亚人的切肤之感,但素以智将闻名的他还是一下子看到了其的厉害关系,只不过直到此时,他还是不明白,那些可恶的高卢蛮子,凭什么有把握告诉奔驰的战马上使用这种重型长兵器而不让自己因为巨大的反作用力而坠马身亡,他只是下意识的相信,有了刚才战象前所未有的表现,这一次对手又一次使出鲜招数,一定有着他的用处和效果。
这场战斗达到这个份上,对于其他罗马将领来说是一场灾难,对于他们高的统帅,从小就钻研前辈,尤其是同为前辈的对手汉尼拔所有战例的小西皮阿来讲,胜负已经没有了悬念,也不再是那么的重要了,对方一个已经年近无旬的老人,这样的一场正面对决,屡出奇招,带给他的冲击简直比之前所有的兵书战策上、将帅手记上的知识加一起还要强烈。原本立志为父雪耻的心思早就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好奇和期待,就连部下几次催促退到远也安全的地方,小西皮阿也是听而不闻,只是高高的端坐马上,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呵呵,迦太基人做别的或许不行,但是达的贸易,带来了周边各国大量的手工艺匠师,数量和水平这个时代算是相当不错了,马镫,只不过是简单粗鄙的马镫,就可以让熟练的骑手不需要再把所有的力气花费夹紧马腹上,腾出来的双手是可以使用长柄的重兵器,华夏祖先对于这世界的贡献实是不小。”
左丘白有些得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用问,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出自他的手笔,幸而迦太基有这些工匠的基础,幸而自己的部队距离都城的距离不远,幸而自己的手上什么都缺,唯独金银之物不缺,能够支撑他短时间内完成自己的改造设想。
历史就是这个样子的,后人眼里很多简单到极点的东西,却非要经过无数次的打磨锤炼,甚至是无数人付出生命的代价才能被明出来,继而得到运用,左丘白这样子的把几个世纪之后的明挪移到这个时代,虽然等于开了作弊器,但一个只有他这一个“真人”存的历史片段里,也算不得一件大事,是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