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章技能走私
左丘白打开门，林若宁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劈头问道：“说！那个pda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竟然让你把我关门外几个小时？”
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外面的温太低，林若宁的脸上红扑扑的，身上也一个劲儿的哆嗦，就连嘴唇看起来也仿佛有些紫。
左丘白似乎没有看到这一切，只是轻声说了句：“那是证据，我父亲被谋杀的证据。”
淡淡的一句话，听耳却如同一道惊雷，去让准备兴师问罪的林若宁瞬间安静了下来，脸上的情绪神话般的变成了同情和理解，眼睛也想肤色一样变得红红的，泛动着隐隐的波光，她呆立了片刻，像是调试了一下心情，缓缓走到左丘白的身边，伸出双手温柔的环住了依然有些失神的男人，自己的男人，头也乖巧的钻到了左丘白的胸口，紧紧的住。
无意识的抚弄着胸怀散落的秀，左丘白静静的享受着这份温馨，脑海却没有片刻离开过那几份记录。
就刚才，他仔细比对了三份记录，现录像的后部分，也就是车子滚下路肩、撞上山壁粉碎的部分，三份记录的录像是完全相同的，前面的运动轨迹却不同，也就是说，另外两份记录里面被人煞费苦心地做过了手脚。
良久之后，从沉思跳出来的左丘白才忽然醒悟般的把林若宁抱起来，径直走进工作室，工作台门边的长沙坐下，换了一个标准的情人间的姿势，正打算给她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电话铃不是时宜的响了起来。
左丘白接通电话，来电的是慕青青。
慕青青的第一句话是：“如果林若宁你身边，你就说声你好。”
左丘白犹豫了一下，说：“你好。”
“很好。你今天问我，提供这份资料给你，有什么目的，我决定现告诉你。”慕青青顿了一下，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有一些人认为，壹公司的势力已经膨胀到危险的程，因此成立了一个同盟，要利用公权的力量调查并处分壹公司，至少让它的财务和运营情况透明化，我们家加入了这个同盟，我，也是其的一份子。”
左丘白看看身边的林若宁，打手势请她出去，林若宁警惕地探头看来电显示，正想摇头拒绝，却见到左丘白用唇语和手势比划出这通电话和刚才的事情有关，想了想还是点了下头，轻巧的走了出去。
他跑到窗前，紧张地问：“慕青青，你还？你刚才说的危险，指的是什么？”
“这个，我们其实也并不很清楚，或者说，我很难一下子跟你解释清楚。简单点说，就是壹公司的一些作为以及他们表现出的财务状况，令我们无法从常理理解。我们这个同盟的成员，有很多是律师会计政府部门工作人员，大家都是各自的日常工作接触到壹公司古怪的一面，并开始注意这个公司的。而越注意它，就越觉得它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庞然大物。”
“你可不可以安排一个会面，让我跟掌握多信息的人对话？”
“抱歉我不能，按照我们组织的纪律，我今天给你材料，已经是不严谨的做法了。调查壹公司，是一件比你想象的坏情况加危险的工作。”
“那么，我可以加入吗？”
“你以为我之所以冒着风险把那份东西给你，是为的什么？”
慕青青不答反问。
左丘白之前隐隐料到慕青青接近自己目的不单纯，这样的答案也意料之，但是转念又想到另一个问题：“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可是，我对你们有什么用处呢？”
“这个嘛……”慕青青顿了一下，仿佛是寻找一个合适的语句来形容，“你的身上，有一些很难解释的东西，跟壹公司的一些异常现象很相似，简单点说，就是你们都有超越一般自然法则的力量。”
“什么……超越自然法则的力量？”左丘白露出惊异的神情，像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心里却立即联想到了自己之前大闹闻布会时用的龙枪陷地阵。
“或许真正让自己暴露的，就是那一次。”
左丘白有些暗悔。
“人类冷兵器格斗单独击倒五个hb机械保镖，你以为靠一家经纪公司那几个臭钱和一点人脉，就能压下这样的闻吗？”
果然慕青青亮出的底牌，验证了之前左丘白的想法。
“那件事情是……你们慕家帮忙压下来的？”
上次大打出手之后随即坠入爱河，左丘白身患恋爱症候群，属于间歇性智商无限接近于零的状态，一直没有细想过后果，今天想来，自己打败狼王都能成为轰动全球的闻，那么像真人打倒机械人这么高杆的惊人动作、何况当时还有那么多记者场，又怎么可能没人报道呢？但偏偏自己的异常情况竟然没有出现任何一家媒体的报道上，这一切，让他越想越后怕，对慕青青背后的势力也不由得重审视。
“十八家电视台，三十家通讯社，还有多个粉丝、工作人员、酒店客人……”一串名字和数字从慕青青的嘴里淡淡的飞出，带给听筒对面男人确实一道比一道大的压力，左丘白的身形仿佛都片刻之间矮矬了几分。
“多谢了——你们家真是实力非凡。”
左丘白的回答变得有气无力。
“不，实力非凡的不是我们慕家，而是联盟。”慕青青说，“好了，我已经我所能向你透露联盟的情况了，现，请你回答我，你到底肯不肯交出你的秘密？”
“秘密？呵呵，秘密是吗……”左丘白嘴里打着哈哈，脑子飞速地运转起来，今天的第三份车祸报告震撼了他，但令他震惊的是，他这段沉浸于温柔乡的时间，竟然完全没有去反思一下自己为什么能现实世界使出壹卡战游戏里面的特技，而这又意味着什么，而显然的，对于后者，有人比自己加重视。
慕青青问：“想好了吗？或者你需要独自考虑一段时间？”
“说实话，我自己到底有什么样的底牌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有这方面的人，都是顶尖的科学家，应该可以帮助你，我想从你自己的角来说，应该也会是很想要了解自己身体上的变化，毕竟一个人突然间有一个一副不能完全了解的身体，也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慕青青截口道，看起来对于这件事，慕家和它背后的联盟已经早有了准备。
“小姐，你的语气能不能不要那么夸张——说得好像我是身负异能的恐怖分子一样。咱们可以慢慢沟通嘛……”
左丘白嘴上无所谓，心底里却有些认同慕青青的说法，人对于自己所不了解的东西，都会有一种天然的恐惧，何况是生自己身上，唯一可以让自己稍感安心的，恐怕只有这样的变化，十有八是来源于自己的亲生父亲这一点。虎毒不食儿，想来父亲留下这样的东西，应该是不会伤害自己的，不过能借助于其他的力量多做一些了解，甚至完全弄清根由，也未见得是一件坏事。之所以嘴硬，多的是出于一种防卫心理，毕竟相比什么慕家、什么见不得人的鬼联盟，自己一个人实算不得什么力量，一旦落入别人的掌握，是不是还能脱身，自己心也没有数。
“不肯那就算了，”慕青青干脆利落地说，“我撤销我的所有提议，同时请你忘记我今晚说的话。记住，是忘记，全部忘记！好了，再见。”
说罢，就要挂断电话，果断的决定，干脆的言行，倒是很有些世家长女的风范。
“等等！”左丘白叫起来，反复权衡了半晌，终于他咬了咬牙说：“好，我答应你，加入你们。”
慕青青重响起的声音，依然平静如初，并没有因为左丘白的回答而有些许改变：“你同意了，那好，今晚你就到青山酒店1834房间去，我们联盟有一个会议会那边举行。”
“等等，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左丘白却没有一口应承，“想要我加入你们，是有条件的——那就是你们必须帮我弄清我父亲死亡的真相，如果做得到，我就告诉你们有关我的全部秘密。”
“你跟我们讲条件？”
“不是讲条件，而是一个前提，一个你们必须答应的前提，这个没有商量的余地，壹公司对于你来说或许只是个过于有钱的游戏公司，一个你们家族可以利用甚至是获得的目标，但对于我来说却是衣食父母，一切生活的来源，你现是让我自毁衣食父母，理所当然要付出个合理的代价。”
左丘白少有的严肃和正经，以及口吻丝毫没有回旋的斩钉截铁，让慕青青感到了一份无形的压力，她仿佛重认识听筒那头的男人一样。
一个大男孩的影子变得模糊，另一个男人的形象却渐渐清晰起来。
管，这并不是面对面。
毕竟是豪门之后，从小就接受了政治世家的熏陶，慕青青心思的变化，只是深深的埋藏心底，面上却毫不示弱的恨恨道：“左丘白，你耍我？”
左丘白说：“没有，但是我只有一个人，跟你们这么强大的组织交手，玩得保守一点，也是人之常情。”
这回慕青青仿佛真的被激起了火气：“很好，你很好。我会可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的，到时候如果你还想耍滑头的话……不是只有艾家才有本事杀人灭口的。”
左丘白丝毫不以为意，继续调侃着：“打住，打住，什么也没弄清楚的时候，你就说人家杀人灭口，实太不严谨了，不像是律师世家的传人啊，不应该啊。”
听筒里传来唏嘘的声音。
“好，你的嘴巴很厉害，希望你一直隐藏着的实力能配得上你的嘴巴。”慕青青刚刚酝酿起来的一点女儿心思，此刻被完全打散，脸开始微微红，不是娇羞，而是怒火的转移，她意识到自己濒临失态的边缘，遂深吸一口气，说：“再见。”
左丘白还开玩笑：“对了，我忘了问你们的联盟叫什么名字——你们的敌人是壹，你们不会叫二？”
慕青青不愧是政客后代，身上有着喜怒不形于色的基因，淡淡地笑了笑，说：“当然不是，我们的联盟叫做‘代号十三’。”
左丘白走出工作室，看到林若宁正气鼓鼓地坐沙里，斜着眼看工作室的门，见他出来，立刻跳起来往外走。
左丘白拦都不拦，站那里，仿佛等着她离开。
只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左丘白就想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所有的温柔和爱意都变成了绝情的冷雨，林若宁呆立原地，双手还是展开着，依然保持的飞扑姿势，泪水却如同决堤般涌出了眼眶，好容易颤抖的嘴唇才勉强挤出了几个字：“左丘白！我，我今天终于认识你了！”说到后几个音，林若宁早已泣不成声，飞跑着出去了。
左丘白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想劝她哄她，但是他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他清楚地感觉到随之而来的危险，他已经走上了一条充满死亡与陷阱的路，没有能力再照顾其他人了。
左丘白摇摇头，把所有的儿女私情从脑袋统统赶走，然后到厨房找到一条阿土用来接驳了清理天花板的吸尘机械手，将所有的关节锁死，让它变成一条铁棍，大喝一声：“龙枪陷地阵！”
…………
一分钟后！
什么也没有生。
左丘白闭上眼睛，就想像自己是游戏里，再次出手：“龙枪陷地阵！”
…………
又是一分钟过去！
左丘白再次睁开眼，厨房里还是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只有阿土手里端着一部电烤箱，担心地看着他，然后冲着电烤箱说了句n久之前一个叫香港的旮旯里播放的电视剧里面的烂俗台词：“我看他今天心情很乱，不如让他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说完这句话，阿土想要抱着电烤箱离开主人，显然是疯的某人面前抢救值钱家具。
左丘白大喝一声，棍子胡乱砸去，阿土应声倒下。
左丘白一下子呆住了，事实上今天以来，他似乎已经很多次呆住了，不过这一次的原因不同之前，他的双眼直愣愣的盯住了倒地上正努力着想要完成爬起来这个艰巨任务的阿土。
“不对啊！阿土刚才的移动速很快，我这棍子拿手上，按道理无论如何使打不到它的。”
事实上，打完这一棍之后，左丘白自己看着棍头和阿土身体之间的距离，完全不能想象自己刚刚是怎样打阿土的。
“这是……这难道就是传说的斗气或是枪风吗？……天哪，我竟然真的现实世界使出了赵云的枪法？不知道，其他我经历过的穿越世界得到的那些技能会不会也……”
既然想到就要去尝试，这是左丘白一贯的作风，他立即再次进入冥想状态，这一次的目标换成了穿越屡试不爽的武当派独门轻功——“梯云纵”。闭上眼睛，就像游戏一样，左丘白开始幻想着自己使用了“梯云纵”的技能卡，但是什么也没有生。一次、两次……反复的失败，让左丘白渐渐不耐烦起来，突然，他回想之前两次现实使出“龙枪陷地阵”的情形，每一次的成功似乎都是自己处于极端专注的状态之。
念及于此，左丘白努力脑海摒除一切杂念，只是专注于“梯云纵”三个字，以及卡片上那一句对于这种功夫的描述。
渐渐的，那一行描述的字上仿佛闪起了金色的光芒，接着一个接一个的从卡片上飞了起来，所有的笔画都被完全打散，虚渺的空组合成一道道无法识别的繁复线条，线条交结变化，光芒忽明忽暗，倏然一片大亮，夺目的金光充斥着整个虚空，一道难以表述的意念灌入左丘白的脑海……
忽然，左丘白只觉得一股暖融融的热流从小腹升起，充塞整个下体，跟着双脚连续点地，好像飞机跑道上加速一样房间小跑了三步，身子一纵，就这样飘飘然腾空而起。还没等他兴奋地叫一声，只觉额头一痛，撞上了天花板。左丘白身子一滞，本能地一拧腰，身子改变方向，接着刚才撞击的力量，将之前腾空的惯性转移了方位，向房间的另外一侧滑翔过去，这一次他有了经验，撞墙前转过了身体、控制力道，结果后背“砰”的一声、轻轻地了台上方的墙壁上。他势头已近，不由自主地靠着墙壁滑下来，下意识地抬双腿挺腰，轻轻地坐了台上。
“我飞起来了！哈哈哈——”
左丘白忍不住一阵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