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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想起王芳,齐天就有种心疼的感觉。
不仅仅是同情和可怜,还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一个人生活本身就不容易,尤其是丧夫独居的女人,她要面对的不仅仅是生活的压力,还有各种各样的猜测和非议。
以王芳的条件,即承担不起手术的风险,也承担不起手术的费用,只能用保守治疗的方式,长期服药。
力所能及的情况下,齐天愿意帮助她,尤其是最近几次买药,齐天都没提钱的事情。
让一个女人承受这么多苦难,这世道真是不公平。
齐天锁上了门,就扛着一箱子,而后来到了王芳家。
“小天你回来了,吃饭了没有,姐刚做的馄饨,给你盛一碗吧。”
齐天尴尬的摸了摸肚子,“我刚好没吃饭呢。”
齐天进了王芳的家,外面,刚好有一辆车在村医室门口停下来。
很普通的一辆车,通体黑色,奇怪的是没有挂车牌。
而后,从车上下来三个人,脸上用黑布遮住,身上穿的也是黑色衣服,和黑色的背景融为一体,几乎看不见他们的存在。
三个人来到齐天家中,发现一片漆黑,屋内没有人,门也上锁了,而后三人就在附近潜伏了下来。
王芳屋内,齐天大口的吃着馄饨,他忙的连吃饭的功夫都没有了,此刻也是两顿混合一顿了。
“小天,你慢点吃,别噎着了。”
王芳看着齐天这么喜爱吃她做的饭,心中也是十分的高兴。
况且她心中对齐天有一种另外的感觉。
虽然齐天在他看来,年龄可是当她的弟弟了,可是她对这个年龄不大,却很成熟的男人,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更多的时候,她甚至把齐天当成了自己的依靠,一个可以托付的男人。
只不过,这种感情她埋藏在心里,一直都不敢说出来,她害怕这种事情会被村民们嘲笑,骂她不知廉耻。
她更害怕,齐天对她没有那种感情,会刻意和她保持距离,所以,还不如现在这样。
王芳看到了地上的箱子:“这是什么呀?你又给我送东西了?”
“哦,这是给你买的药,都在箱子里了”齐天把碗里的混沌一股脑吃完,“上次我给你带回来的冰箱,好用吧?”
冰箱这种东西,村里比较少。
要说家用电器,村里最多的就是手电筒,剩下的,电冰箱、电视等,只有村长等少数几户人家才能买得起。
而且,村里的电路老化,平时照明不成问题,但是用电器多了,线路容易出故障。
从齐天带领乡亲们致富以来,已经有两户人家率先买上了电视机,齐天想着以后会越来越多,为了避免出现用电隐患,他自己出钱,把村里的老化线路升级了一遍。
就算全村的村民家里同时用电,现在也不会出现跳闸或者断线的情况了。
前几天王耕田骑着三轮车去县城进货,齐天就顺便让他帮着买了一台电冰箱,给王芳家里送过来。
王芳打开箱子看了一眼,顿时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天,你怎么送来这么多药?这我哪吃得完啊。”
“你这个病需要长期服药,不能停,家里多准备一些药,有备无患。”
齐天想起来上次,大晚上的,他要不是听见牛叫唤,及时过来看一看,王芳一个人发病倒在地上,是很危险的。
“又让你花钱了,你挣钱也不容易,姐姐心里过意不去……”
王芳嘴上心疼着,心里一阵感动,更加不知道该怎么报答齐天了。
“小天,你等着,姐再去给你盛一碗混沌,你多吃点。”
齐天想说自己已经吃饱了,结果王芳已经拿着他的碗进了厨房。
等王芳再出来的时候,发现齐天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最近太累了,一直没有好好休息,每天忙得都是村里的事情,比村长还要忙。
这些天吃饭也大多是对付一下,吃晚饭就继续忙碌。
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晚饭了,吃饱了困意就难以控制的涌上来,往桌子上一趴,很快就睡过去了。
王芳看着齐天熟睡中还带着疲惫的脸,心里一阵心疼。
他这么年轻,却承担了许多本来不该他来背负的压力和责任。
纤细的手指轻轻摸过齐天的脸,细细摩挲着他五官的轮廓,王芳尖尖的移不开眼睛,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她红着脸,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女孩,有点手足无措。
但是很快,她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一直想报答齐天,但是又一直停留在口头上。
她什么都没有,唯一属于自己的,就是身子了。
或许……
半夜,齐天迷迷糊糊,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潜意识迷迷糊糊,他知道自己肯定是生病了。
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反正被一股熟悉的香气包围着,这让他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
身上冷得时候,有团温暖让他依靠,身上热的时候,有一丝清凉让他慰藉。
在这种冷与热之间,他反反复复,挥汗如雨,最后终于筋疲力竭的熟睡了。
第二天早上。
齐天还没睁开眼睛,就感觉鼻孔里,和梦里一样好闻的香气,还是那么熟悉。
然后就察觉到旁边似乎有旁人呼吸的声音。
一瞬间,他睡意全消。
他的床上,怎么会有别人?
他猛地睁开眼睛,就见近在迟迟有一张红晕还没散去的脸,像熟透的番茄。
全身一个哆嗦,他迅速向后移开了一些。
被子滑落,露出两个人完整的身体,坦诚相对,无遮无拦,没有一件衣服。
“姐,这……”
齐天声音卡在了喉咙里,“我……这是……”
他这是把王芳给……睡了?
见她醒来,王芳脸上更红了,拉过被子挡住自己的身体,只露出脸上火烧云一样的红艳。
“小天,你昨天晚上……” 乡医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