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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流逝的同时伴随着触电般的感觉，酥麻地让她脑子也变得不清醒，好像被人丢到水面上，轻盈地飘着，全身上下都使不上半分力气。
墨染尘如痴如醉地吮吸着她的血液，好似一头怎么也喂不饱的饿狼。一个伤口吸得差不多了，他便换个地方再咬一口。
冰璃沫透过拉开的眼帘看去，墨染尘贪恋痴缠地吻着，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
他们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爱而不得就狠心毁灭么？
心中积累了太多太多情绪，冰璃沫感觉自己真的好累，恨不能在他血腥的吻中沉沉睡去。
可泪，却无声滑落……
墨染尘浑身一哆嗦，沿着她的泪痕一路吻下去，将自己冰冷的薄唇贴在她的耳垂旁，压抑着吐出一句话：“为什么要哭？”
他心疼地吻掉她的泪痕，像个无措的孩子一样。
她别过头去，连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或是说，无言已经默许了他的所作所为。
放纵墨染尘，又何尝不是在完整自己多年夙愿？
见她没反应，墨染尘更是加重了语气说道：“我问你为什么要哭？因为我么，我的动作伤害了你？还是说，至今，你还在为你的师兄保留清白之身？”
箭在弦上，此刻的他进退两难。要她，或者不要她，结果都不尽人意。
冰璃沫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底没有一丝丝情绪，她毫不反抗地躺在墨染尘身下。她能感受到墨染尘钳住自己的那双手一直在颤抖着，他在等待她的答案，等得十分害怕，既害怕她的回答，更害怕她不回答。
她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墨染尘，他狠狠地咬住冰璃沫的耳垂，强势地宣布道：“你记住，抱着你的我，是墨染尘，不是缘千言！”
冰璃沫止不住颤抖，咬着自己的唇才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响，泪越流越多，心底在呐喊着墨染尘的名字。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他是墨染尘，所以才会犹豫，才会纠结，才会放纵自己。
她宁愿墨染尘折磨自己也不愿从他嘴里听到关于缘千言的消息，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可他偏偏不让，语气生冷地解开她的伤疤：“缘千言已经死了，东方祈渊也死了，他们都已经魂飞魄散不可能再回来了！你能看能想能喜欢的都只有我一个人！”
墨染尘低吼的声音几近疯狂，眼底染着一抹残酷的血腥。
他们都已经死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能正眼看我一眼？
想到这里，墨染尘狠狠地咬向她的肩膀。锋利的牙齿咬破血肉，温热的血液源源不断地流向他的体内才让他觉得自己真正存在于此。
冰璃沫咬住自己的唇，热泪怎么也止不住。
曾经那份懵懂炽热的爱意如今像是地狱之火，烧得她连灰烬都不剩了。而她动过心的男子，就在她的眼前恨不能将她生脱活剥。
房内安静得可怕，只听得见墨染尘粗重的喘息声和冰璃沫淡淡的呼吸声。他期待了半天也没等到她的回答，不禁吻得更深了。
从耳垂吻到纤细的脖子，再到雪白的肩膀，最后停留在剧烈起伏的胸前……所有娇嫩敏感的地方都划过他冰冷湿润的薄唇，留下的，只有一排排深深的牙印。
冰璃沫狠狠握着拳一言不发，指甲都插进了肉里也感觉不到疼痛。
这点痛和墨染尘咬的相比根本不值一提，而且，胸腔内冰冷的疼意比这些外伤更伤人。
墨染尘将吻停留在她的胸前，凌乱的衣襟敞开，露出雪白的肌肤。他的声音已经接近奔溃：“为什么，为什么你就这么铁石心肠？冰璃沫，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冰璃沫的呼吸被他打乱，慌乱地撇开自己的视线，她真的怕自己沉沦在墨染尘深深的眸子里。
讨厌吗？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情绪。
你一来我一往，二人的动作虽然亲密却没有太多眼神交流。
她依旧不为所动，他摆正她的小脑袋，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有些冰冷也有些期待地看着她说道：“不是要我教你如何取悦我？你给我好好记着，我只教一遍……”
冰璃沫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听了他这话才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
她早已做好了打算，如果自己取悦他便能救回师兄，东方祈渊还有仙界各派，那么何乐而不为呢？
“好……”
墨染尘惊愕地看着她，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真的好卑鄙。可是，他真的爱得太累了，爱到失去自己，爱到忘了时间。
“好？”他反问道：“都这样了你难道还不懂得我所指的你取悦我是什么意思？”
她自然知道，情绪多了反而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所以只是平淡地说道：“我知道，所以我取悦你，你答应我那三个条件，很公平。”
蓦然加重手中的力道，墨染尘眸子眯成一条线，危险地说道：“那让你心甘情愿取悦我的条件是哪一个？”
是缘千言还是东方祈渊？他更想知道的是这个。
冰璃沫本就被搞得五迷三道昏昏沉沉的，被握着的手腕像是要被掐断了一样，疼得她恢复了半分神志，迷迷糊糊地答道：“当然是为了大家啊，每个人的性命都是一样重的。只是，我存着私心来讲，我是为了我师兄才来这里。可是没有东方的帮助，我也不可能来到这里。”
这话听来巧妙得很，既回答了他的问题又让他怒无可怒。
他愣愣地看着冰璃沫，不由得轻笑出声：“这答案真不像你，不过也是你。”
“所以，你满意了么？”
“满意？”墨染尘睨着她，说道：“你以为我说满意就可以答应你那三个条件？”
“不，这件事我不会钻牛角尖，否则你也可以随便找个空子再从我手上夺去这些。”
墨染尘哑然，明明这是他想要告诉她的事实，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他的内心总有一种被她轻视的感觉。
“冰璃沫，你有时候傻得可笑，有时候又为什么要这么自作聪明？”
冰璃沫淡淡一笑，眼皮子沉重得她看不清他的面容。
她这般俨然让他误以为是一副期待他疼爱的模样。
“魔尊大人！”
正在墨染尘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外传来一个慌乱的声音，墨染尘如梦初醒，就听见陶陶忙里忙慌地向这边跑来。
“何事？”
陶陶唯唯诺诺地说道：“大……大事不好了，外面着火啦，好大的火……” 仙师的失恋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