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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和顾修然相处的时间久,林安颜就越是觉得他如此令自己心动。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像什么也不存在,什么也没有发生,哪怕分离了十年,再见面时他们也能以难以置信的契合和热情重新在一起。
十年的时光,是什么概念,至少林安颜现在想起当时的高中的同学,就没什么印象了。可关于顾修然,别说是十年,二十年前的,她也记得。
这是刻进骨子里的记忆。
更别提相遇以来,顾修然时时刻刻的小心呵护,和点滴生活中不经意间就显示出的那十年间的难以忘怀,无一不让林安颜心中熨帖,就像是三九寒冬里的一壶滚烫的热水,直烫得她心都颤抖起来。
她从不怀疑顾修然对她的爱,她也毫不怀疑自己对顾修然的爱,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和自己天生契合,不能割舍的人,那对她来说,整个世界,只有一个顾修然。
她这一生只会爱这么一个人。
因为顾修然的话而大受感动进而进行了深刻反思的林安颜终于不再打乱他的计划了,接下来的几天都没再安排什么工作,跟着顾修然将帝都转了个遍。
林安颜常听别人说旅游是一件费时费力的事,她在美国的同事偶尔在节假日旅游回来时,都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仿佛除了处理精美的照片外找不到值得称赞的好处。
但林安颜跟着顾修然,完全没有疲惫和焦躁感,每一个行程每一个安排都是顾修然精心思考安排过的,林安颜甚至在最后一天的时候还意犹未尽地想着,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应文荣这几天一直联系她,林安颜还是模糊的态度,不说答应也不说拒绝,但中间抽空去了应家见了应老爷子一面,虽然只是短短一个小时,但这一举动显然稳住了应文荣的心,也不催着林安颜牵合同了。
应文释不知道在忙什么,林安颜从上次算是不欢而散的交谈过后就再也没见过他,连去应家也只有应老爷子一个人。
林安颜也不去想这么多,和谁合作的决定权在她,动作上有所表示之后,结果如何谁也怪不到她。索性这几天就跟着顾修然胡吃海塞的到处溜达,不知不觉就到了应老生日宴这天。
她的礼服是季白准备好送到酒店的,黑色露肩长礼服显露出林安颜精致的锁骨,修身的设计将身材凸显的恰到好处,再加上沉稳厚重的黑色绸缎材质,整个人诱人却不显轻佻,诱惑十足又不失稳重大气。
比起她,顾修然穿的就简单的多,款式十分简洁的黑色西装,剪裁得当,质感十足。他的个子本来就高,修身的西服将他整个人衬得愈发挺拔,加上一丝不乱的发丝,不苟言笑的冷漠眉眼,扣到最上面的衬衫扣子,整个人透着满满的禁欲气息。
两个人换好装相视一笑,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惊艳和火热。
顾修然的目光有如实质般在林安颜的身上滑了个遍,最后定格在她裸露在外面的锁骨和双臂,眼神明明白白的透出一丝不爽来。
林安颜不知死活的右手拤腰,摆出一个S型曲线,抬高下巴挑衅道:“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顾修然神色莫测,慢吞吞的点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关心道:“会场的温度可比家里低太多了,据说还有露天的活动,将近两个小时的宴会,你不怕冷?”
林安颜:“……”她怕。
最后还是加了条同色的披肩,顾修然看着林安颜裹得严严实实的双臂和肩膀,满意的点点头。
……
因为和应老爷子熟识,林安颜先顾修然一步去了应家。她到的早,应家还没有很多人,林安颜刚把车停下,就被管家引着去了应老爷子那里。
绕过大厅上了楼就是书房,应老爷子坐在轮椅上蹙着眉头,见她进来才舒展开乐呵呵的笑着招手:“安颜来了?快过来。”
林安颜目不斜视地走进去,余光看见应家五个公子全都在应老对面的沙发上正襟危坐,面上的笑容优雅到挑不出差错:“祝您寿比南山,福如东海。”说着走近将手中的礼物送到应老手上。
“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足以证明应老爷子见到林安颜有多开心,他直接当着一众子孙的面打开林安颜的礼品盒,看到里面精致小巧的翡翠弥勒佛眼睛一亮,拿出来细细的端详:“这是……前段日子在美国拍出的天然的弥勒佛翡翠?”
“是。”林安颜顺着应老的指引在他旁边坐下,这才转头去看对面的面色各异的五个人,除了应文荣和应文释之外,其他三个人皆是淡淡的点头微笑致意,礼貌而客气。应文释还好,只是像她心照不宣的眨眨眼,而应文荣面上的笑意就比其他几个人明显太多,应老越是表现出对林安颜的喜爱,他的胜算就越大。
“好啊。”应老爷子喜上眉梢,天然的人形翡翠本就珍贵难求,加上这件翡翠冰种的极品质地更是难得一遇,但更难得的是从美国拍回来送到他手里的这份心意。前段日子关于这块天然弥勒佛翡翠在美国拍卖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应老还曾在林安颜面前表达出只言片语的遗憾来,只是当时忙着家里的事,也顾不得去做什么。
没想到当时只是无心提起的一句,现在就被林安颜送到了自己手里。
应老爷子对翠绿色的翡翠吊坠爱不释手,正高兴着,转眼看到五个孙子,想想他们这段时间为了争权夺利搞出的一堆乌烟瘴气的事情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一直到今天还来自己这里跟乌鸡一样斗个不停。看看人家情商多高!再看看他们几个!越想越气,当即眼睛一瞪:“都给我滚出去!”
应家五个公子:“……”
看着五个人莫名其妙的被赶出书房,林安颜的笑容连变都没变,一点也没有外来人看见别人处理家务事的尴尬。
应老看他们都出去了,才放下手中的弥勒佛,摆出一副秋后算账的架势:“回国三个月都不知道来看我一面,要不是TB和应氏的合作,你是不是都不打算来了?”
“哪儿能啊,您这生日宴就算没有合作我也得来参加啊。”林安颜放下礼貌优雅的微笑,毫无诚意的解释,“为了您老的生日礼物,我可费了老大劲呢。”
应老爷子瞪她:“不过生日你就不来了?小白眼狼。”
“咳……您怎么将生日宴提前了?不是离您的生日还有一段时间吗?”林安颜最怕应老这么不依不饶的,赶紧转移话题。
说起这个,应老揉了揉眉心,花白的头发颤了颤像是表现了主人心中的波动:“真等到我生日那天,不知道应氏要被折腾成什么样了!”
他这把年纪过生日就是图个热闹和吉利,若非必要谁愿意将寿宴提前呢!若不是这几个不孝子孙将公司搞得乌烟瘴气,他现在还在美国养花下棋颐养天年,谁愿意回来收拾这么个烂摊子!
想到这儿他又看到了桌子上的弥勒佛,通透的翠绿色在灯光下仿佛会缓缓流动,弥勒佛咧开的嘴角让他的心情莫名变得好了一点。
真不亏他那么喜欢林安颜,他们俩的相遇不涉及任何利益的纠缠,在不知对方底细时的相互陪伴照顾让应老本就把她当作忘年交,再加上后来林安颜所展现的头脑和手段,以及若有若无间透露出的经历,更是让应老将安颜视作亲孙女来关爱提携。
林安颜对他也是不惨杂任何目的的敬重和关心,这种情况下,比起来他那几个连生日礼物都透着功利心的孙子,他喜爱林安颜这个后辈简直是顺理成章。
林安颜对应氏的内斗不怎么感兴趣,不过看应老气成这个样子,不免劝了几句:“儿孙自有儿孙福,反正您今天就要让位了,等这一摊子事结束了就继续回美国疗养,相信应文释也有这个能力应付他几个哥哥。”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哦对了,还有一个弟弟。”
应老叹了一声:“也怪我因为他们的爹不争气太过杯弓蛇影,才会闹出这么多笑话。”
林安颜不能承认这话,只能继续劝道:“总归就今天一天了,还是您的生日宴,该高兴点,不然更让人笑话。”
应老被她温和的语气劝的心中渐渐平和起来,“罢了,我想管也是有心无力了,只能让小五自求多福吧。”话说到这儿,应老不禁横了安颜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次可是坑了小五一把!”
她就知道应老肯定对这件事心知肚明,不过既然他没有拦着,就说明也是支持的。因此林安颜毫不心虚的笑道:“在商言商,咱们的交情归交情,但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
她能肆无忌惮的坑应文释,当然不是因为她真的就不把应文释当朋友,也不是她公私分明到算计应老的孙子毫不手软。林安颜第一次见应文释的时候也确实以为应文释是无意间知道她和应老的交情才来找她合作的,但后来仔细想想就知道了,怎么可能这么巧,她前脚刚回国,应文释就来找她了。
这其中要是没有应老故意透露给应文释什么,林安颜是怎么都不信的。
再一考虑就知道了,应老这是在为应文释铺路呢,拉上林安颜合作,以后她少不得为了TB帮应文释对付他的几个兄弟。
既然这样,她算计应文释就毫无心理负担了,就当是收一点以后帮他的利息,顺便也给还不太成熟的应氏下任总裁一个不大不小的经验教训。
利人利己,何乐而不为。
灯光下,林安颜眼波流转,精明的像是一个小狐狸。 十年等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