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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大家一副吃的津津有味的表情,还对傅越的手艺赞不绝口,楚萧将信将疑的撕下来一小块鱼肉,放进嘴里,视死如归。
嚼了两下,他睁开眼,看了看手里的烤鱼,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问傅越:“这真是你烤得?”
傅越挑眉:“怎么样?是不是口齿留香,回味无穷?”
楚萧又咬了一口鱼肉,朝他竖起大拇指。
“公子,小姐,外面有人相邀,说是……说是被烤鱼的香味儿引来的。”船上的小厮慌慌张张的来禀报。
傅越皱眉:“是谁?不见!”
“小侯爷不见见人,便下逐客令了?”
爽朗的声音传来,傅云觉得有些耳熟,歪头往门口看。
她瞪大眼睛,这不是方才救下自己的那名男子?
傅越和楚萧、萧楚立刻站起来,行礼道:“不知三皇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傅云等人这才后知后觉的站起来,给来人行礼。
傅云心中打鼓,这三皇子祁赫看起来人畜无害,与上一世的传言不同,无论如何都不像会是那谋害了太子之人。
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许他是韬光养晦也不一定。
万不可掉以轻心。
“起来吧,”祁赫大步走到桌前,看了一眼,问道,“本皇子来的可是时候?那烤鱼可还有?”
傅越赶紧道:“往年在洛北荒野自己琢磨的吃食罢了,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东西,这船家做的膳食却是极好,三皇子不妨尝尝。”
祁赫摇头:“这船家做的再好,可能好过宫里的御厨?本皇子便是顺着这香味找来的,小侯爷不是这么小气,连条烤鱼都舍不得吧?”
楚萧站出来,笑道:“自然不会,若是三皇子喜欢,便尝尝吧。”
祁赫看了看他,笑着点头。
他身边的慕寒递上来一双银筷,细细的擦干净了,这才从桌上尚未动的烤鱼上夹下来一块肉放在银盘里。
“果然是极好。”三皇子拿锦帕擦了擦嘴,笑着看向傅云,问傅越,“本皇子此次游历回来便听闻南阳候府养在乡下的小姐接回来了,便是眼前这位?”
傅越心中一紧,侧了侧身,挡在傅云身前,躬身道:“正是,她如今已被皇上下旨封为太子妃。”
祁赫并不回他,反而对傅云道:“云小姐,又见面了。”
傅越和楚萧、萧楚心中一紧,均不知这傅云何时与三皇子见过。
傅云倒是脸色如常的朝他行礼:“小女子多谢三皇子殿下方才相救,不知殿下的身份,怠慢了,还望恕罪。”
“你无事便好,本皇子也就放心了。”祁赫微笑着点头。
“都站着做什么,坐。”祁赫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对他们说道。
他们各怀心事,但也不好推辞,只好先坐下。
“找几个唱曲儿的过来热热场子,烟火盛会还得等些时候。”祁赫吩咐道。
慕寒出去了一会儿,不多时便带回来一众歌姬舞姬,各个姿色艳丽,身段妖娆。
“这是本皇子船上的,这慕寒倒是都给叫过来了。”祁赫笑道。
几人陪着笑,如坐针毡。
傅云暗中观察了一下,萧楚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没什么变化,倒是傅越和楚萧也同他一道冷了脸色,看起来醉心歌舞,了解他们的人却知道他们的反常。
看傅越和楚萧方才的表现,倒像是有些忌惮三皇子。她回去要好好问问青衣,这三皇子到底有何神通,倒让两个混世魔王忌惮至此。
“出来的久了,家中长辈惦记,我等便先告退了。”傅越坐不住,站起来向三皇子请辞。
“哎,这烟火还没看呢,一年可就这么两回,”祁赫放下酒杯,看向傅云,“想来云小姐还未看过烟火吧?这玩意儿稀奇,一年也就中秋和过年放两回,寻常时候可看不着。小侯爷,你这三位兄弟和两位妹妹今年刚回京,还是看一看吧。”
傅越无法,只好再坐下。
傅云给他倒了杯茶,安抚的朝他笑笑。
良久,终于有小厮来报:“烟火盛会快要开始了,几位贵客可要移步去外面瞧瞧?”
傅越立刻站起来,对三皇子拱手道:“在下便带着几位出去看烟火了,不打扰三皇子了。”
“无妨,本皇子也要去看看的。”祁赫起身,往外面走去。
傅越被他气的不行,却只能忍着,看起来整个人都显得沉稳多了。
傅云更是好奇,这三皇子竟然能将哥哥给制住,定是很有能耐。
出了门,就看到他们的船停在河中央,船头对面还有另一艘同样的大船,上面站了不少守卫,不用猜也知道是三皇子的船。
傅越瞧着生气,对船家道:“开船,绕过这艘,若是在烟火结束之时靠岸,小爷赏你千两银子。”
听到有钱拿,那船家自然是乐意的。
包一艘船也不过是一百两罢了,一年还只有几次这样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一千两的买卖。
三皇子在旁边瞧着,也不阻止。
烟火很快开始,一开始是单个的,飞到天上炸成一朵花,随后数朵齐发,竞相绽放,惹得众人大呼。
顾轻歌更是抓着傅云的手指给她看,欢喜的不得了。
只是烟花易散,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这场盛宴便结束了。
傅云回神,见船竟然已经靠了岸。
傅越朝三皇子行礼:“舍妹身子单薄,夜深露重,担心她着了凉,在下便带她回去了。”
祁赫看了傅云一眼,见小姑娘被大大的披风包裹住,倒是比她旁边的柱子还单薄几分。许是被河风吹着了,鼻尖有些红,看起来像是被欺负了一样可怜。
“也好,改日再上门拜见顾老将军。”他再没阻拦,这才放了人走。
上了岸,将军府的马车便在那里等着了。
知道是外祖父派来的,傅越先是扶了傅云和顾轻歌上了马车,与楚萧、萧楚告辞,这才和三个兄弟爬上去。
“这三皇子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来找我们晦气!”傅越气呼呼的说道。
想是憋了这一晚上,他早就气坏了。
顾轻歌看着他,不解地问:“我倒是瞧着他挺和善的,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看起来如此怕他?” 嫡女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