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战天承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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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是说,你要吃人?”
震惊之下,战天策都忘了君臣身份。
战天承仿佛被他的反应伤害到,面上露出了几分脆弱:“我知道这有些骇人听闻……但,只要有治愈的机会,总该试一试的对不对?”
战天策愣怔住,没有说话。
战天承也不逼他,就静静地坐在原地,用一种充满祈求的目光注视着他。
又是一阵激烈的猛咳……
一旁的小太监荣安急忙把痰盂捧过来,战天承推开他,却是伤痛难以自抑,一口鲜血全都喷洒在了桌案上。
星星点点的红斑瞬间呈现在战天策眼前。
战天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慌忙起身去掀桌布,想要遮掩。
荣安哭着跪在了战天策身前:“战王爷,奴才求求您,您就答应了皇上吧。”
战天承有气无力地拦他:“放肆,咳咳……你这是做什么,朕强行把三弟留在身边,已经是十分对不起他了,怎么能再逼他做不愿意的事。”
“奴才不管,奴才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陛下,您病情如此之重,奴才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一天比一天难熬……战王爷,求求您了,奴才给您磕头啊……”
荣安一个接着一个头地磕在地上,战天承颤颤巍巍地起身去拦,眼前的画面要多凄凉有多凄凉,战天策终是不忍。
“臣,领命。”
一话说完,他也仿佛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瘫倒在椅子里。
战天承与荣安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齐齐闪过一丝笑意。
“陛下,几位贵客可说了,那胸口有红记的女子是谁?”
战天策试探着问了一句。
其实在他的心中,已经锁定了人选,但他还是想知道,战天承对此事到底了解到什么程度。
“通过天象观测,那药引前些日子刚刚回到京都,是朝中某位重臣之女。”
战天策的心,猛地一缩。
“那女子……”他艰难开口。
“三弟不必为难。”战天承打断他,苍白着脸微笑道:“朕知道你无法辨别谁是药引之人,所以五日之后的家宴,朕会宴请朝中所有大臣之女,并让她们在宫中居住三日,到时候,朕的眼线就会混在侍女中,帮她们沐浴更衣,以此辨别药引身份。”
战天策几次张口,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等战天策离开了,荣安忙命人把候在殿外的汤药端进来,苦涩难闻的汤药味瞬间取代了满室馥郁的药香。
战天承伸手接过药碗,看都不看碗中汁液一眼,直接仰头饮尽。
“再等五日,五日之后,朕便再也不用喝这些恶心的东西了。”
战天承放下空碗,接过荣安递过来的锦帕,在自己略微发白的唇瓣上蹭了蹭。
“陛下神机妙算,战王果然不出您所预料。”
荣安笑着称赞道。
战天承的面色冷了下来:“他有愧于朕,当年若非是为了救他,这副身子也不会残破至此。”
这话说出来就属于皇族秘辛了,荣安瞬间跪了下来,不敢再问。
战天承面色缓和了几分,轻声道:“起来吧,又没人罚你,总是跪着做什么?”
他把目光挪向窗外,正值草长莺飞的好时节,窗外春光明媚,宫中白玉兰开的尽态极妍,来来往往各司其职的太监宫女在这烂漫的美景中,显得生机勃勃。
他却只能被困在这小小一方屋子中,在阳光下待得久了,连呼吸都会变得格外困难。
一年两年,他还忍得,可时间久了,就仿佛这世界上美好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谁还会记得,眼前这个病怏怏满身阴郁的皇帝陛下,在许多年前,也是个爱玩爱闹,活蹦乱跳的小少年?
昨日东流水,他,终是回不去了。 煞妃倾城:这个王妃有点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