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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孔奈快触碰到他的时候,许如言身体停住了抖动。悠悠的抬起头望向孔奈,眼尾上挑带着一丝阴戾,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在孔奈震惊的目光中,缓缓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花。
“你……”孔奈像是吃了一口饭噎住了,上不去也下不来十分难受,他觉得眼前的许如言换了个人,他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许如言伸手招唤地上的青洛剑,青洛剑立刻飞到他手里,他用手抹了下剑上冻结的血丝,眼底划过一丝诡异,一挥手青洛剑就指在了孔奈胸口。狞笑道:“我什么……”
“你这是干什么?”孔奈只觉得一秒不到,剑就到他胸前了,他此刻也越发许如言的不对劲,眼皮总是跳个不停,他希望许如言不要跟他所想的一样,他低头瞄了一眼胸口的剑,厉声道:“姜舒……是谁杀的?”
“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她没告诉你吗?”许如言低笑几声,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身后的陆向宁。
孔奈现在只觉得许如言笑得无比龌蹉,他看向陆向宁,见她拼命的点头。心中已了然,只是他不甘心,他想想知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这句话问的好搞笑,”许如言这次笑得更夸张,配上满脸的黑线,实在是狰狞得很,随后又指着地上的尸体,冷冷道“你杀他们之前有回答这些问题吗?”
孔奈趁他说话的间隙,剑挥刃而上,只听“叮”一声便撞上青洛剑,使它离开他胸口。他迅速退后几步,再张手招回剑柄。许如言一时不经意被他袭击到,握剑的手被震的一麻,险些松手。
许如言被他这个东西激怒了,脸上的黑线竟然冒出了黑气,看着更瘆人了。他冷笑一声,随即黑影一闪……周围就像刮过一道急风,满地白雪随他舞动。转眼就来到了孔奈跟前,这次他不会再让孔奈逃脱。
孔奈跟许如言对过之招后,很是惊讶他的内力怎么这么高强,比他们分开之时高出一大截。到地是为什么?还是说跟他脸上的东西有关?孔奈剑气如虹闪电般穿去,却被他起身跳跃躲过一击。
脸上的黑线越来越多,许如言也越发暴躁嗜血,他双手合在一起,源源不断的像青洛剑输入内力,青洛剑顺势划成呲牙咧嘴的青龙,嗷叫声划破天际,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它吸引,纷纷忘了打斗,抬头望向青龙。
粗喘大气的孔奈,紧紧握着剑柄,眉头皱成川字,伸手比了个剑诀,两脚快速移动着。咬着牙一一抵挡着许如言猛烈的进攻,只是他现在跟许如言的内力像差太多了,再加上之前的消耗,实在不是许如言的对手。
许如言的招式变化多端,毫无规律可言。竟让孔奈不知从何破解,这样斗下去,他的内力不足以支撑下去。迎面而来的剑气越来越近,耳边都能听呼呼风声。孔奈已经没有退路,只能使出浑身解数抵挡着剑气,而那剑气犹如梨花飞针,刺满他全身,万针全心痛苦不已。
终是被剑气震废筋骨,孔奈发出撕心裂肺哀嚎,令人感到不寒而栗。彭的一声,孔奈被震飞几米远。重重的把雪地砸出一个坑,随后一口老血咳出来,身上的护甲竟已碎了。
许如言乘胜追击,莲花移步飞快的向孔奈奔去,两只眼睛暴怒的快要凸出来,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持剑的手恨不得狠狠的划在孔奈脖子上,就在还距离零点几毫米时,一道紫色的剑光飞去,叮当一声,改变了青洛剑前进。
孔奈看到闪过的紫光,伤痕累累的脸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望起来却无比悲凉。他知道小鱼儿会来就他的,随后脸上又紧张无比,现如今许如言那么厉害,小鱼儿怎么是他的对手?
一阵冷风夹白雪飘过,江与水神色严肃挥手收会紫霜剑,原来她是听到了孔奈的惨叫声,心里揪得很厉害,使出大招一剑夺了冷高峰命,突出层层重围,就看到许如言竟然在指剑对着孔奈,便迅速使了个剑诀,在最后一秒挡住了青洛剑。
望到地上身受重伤的孔奈,眼眶酸了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心底愤怒涌动而出,她吸口凉气,伸手擦了下泪水,毅然站起来,用紫霜剑指着许如言,眼里充满着失望跟委屈,就像小时候被最信任的朋友背叛,还反咬一口。
随后看到许如言满脸黑线,心里咯噔一下,睫毛闪动几下,仔仔细细打量着眼前人。只见他狰狞无比,一会裂着嘴大笑,一会捂着头嘶吼。她在腹中要质问他的千万无语,此刻只化做一句关心的话语:“阿言,你怎么了?”
许如言见到她的时候,脑袋闪过以前跟她相出的画面,露出欣喜笑容,想向往常般叫声阿与的时候,焚心似火的黑色又涌上心头,两相争抢撕扯着他的理智,他发疯般的锤打着脑袋,只为它能安静一会,他快要听不见阿与的声音了,耳边只回荡着阴慎慎的声音:杀了她,杀了他们,不要犹豫,快,杀了她。
看到如此痛苦,江与水心中很不是滋味,收回紫霜剑想上前询问,衣裳却被孔奈拉住,阻止她上前。嘴唇颤动着好像说些什么,只是却如蚊蝇般小声,江与水见状蹲下来凑到他口边,听到他断断续续道:“不……要……靠近他……他……已经……变了……一……个……人。”
“什么?”
江与水还没有消化完孔奈的话,脖子上一凉带着微痛,她身子怔了一下,冰雪縮簌落下,沉重积雪把她的心脱落到无低深渊,唇角有意无意勾起一抹苦笑。没有抬头看许如言,因为她不想看到他如此冷漠残酷的眼神,她缓缓吐出一句:“你也想要我命是么?”
许如言闻言身子剧烈抖动几下,拿剑的手也拿不稳,另一只手捂着脑袋,不行,思想又开始挣扎了,五官都皱成一团,忽然一股痛意撅住了他的心,身子平稳下来,他眼底的感情一丝丝褪去,只剩下杀戮和冷酷。嘴角划过犹如刀锋一般的冰冷弧线,淡淡应道“是。” 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