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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正卿越想就越是这个事,心情一下矛盾起来,一边是他的徒儿,一边是他师妹的儿子,按理说跟他也有亲,他到底要帮谁啊,一下子不知如何抉择,犯愁了。
云处安可不知道一瞬间的功夫,苍正卿就想了这么多事,要是知道了可指不定要被气死,他才没有那么心胸狭窄,欺负许如言呢。云处安眉头紧锁,神色变得凝重,沉声道:“别去,他不是许如言。”
闻言两人大惊,一时理解不过来是什么意思,苍正卿追问道:“那他是谁?是那天的黑衣人?”
蓝晶听到黑衣人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挡到云处安面前来,她怎么样也要保护好她儿子。云处安望着地上的许如言,眼底浮现处一抹诧异跟失落,诧异的是许如言怎么会如此阴狠,刚才全身都是杀气,失落的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许如言会偷袭他,出剑还干脆利落。
“他是许如言,只是刚才他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眼神里充满着杀戮,这不是以前温润如玉的许兄。”
“什么?他是我徒儿?是还是不是……”苍正卿被他的话搞得有些蒙圈,一会说是,一会说不是。思索一会后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他的意思。严肃道:“你是说他性情大变?”
“嗯,攻击性十足。”云处安点头应道。
“我知道了。”
苍正卿听完向许如言走去,云处安还想伸手去阻拦他,就看到他挥手说放心。苍正卿来到许如言身旁,看到他一动不动,看来是被撞晕了,便蹲**子,扶他起来。伸手抚去他脸上的泥巴,泥巴在俊俏白皙的脸庞上格外碍眼。
苍正卿从怀里拿出一药瓶,倒出一枚乌漆麻黑的药塞进他嘴里。用力一拍他背部,药丸就顺势滑了下去。云处安两人见状,也走过去,他禁闭着双眼,长而翘的睫毛依附着眼窝。没有了刚才的嚣张跋扈,显得乖巧安详。
“愣着干嘛?快把他抬进入躺着。”苍正卿抬头瞄了一眼愣神的云处安喝道。
“哦哦哦。”云处安被他喝一声,回过神来,弯腰抱起许如言,一手揽过他的腰肢,眼神飘忽几下。果然不出他的预估,许兄的体重略轻阿,看来是这段时间太勤奋刻苦,都瘦了不少。
把许如言放在床榻上,几人围绕着他,讨论着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情。苍正卿用食指轻点他眉间,似乎叹知道了什么,眉头紧皱。心生道:不应该阿,他教许如言修炼的内力,肯定是适合他的,不可能让心魔入侵,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时,许如言终于清醒过来,艰难的抬起眼皮,由一个小缝慢慢变大,看到眼前的人,神情凝重捋着胡须。是苍老,许如言手臂撑起身子,慢慢做直,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到苍老关切的问候:“醒了?哪里还疼?”
许如言摸摸脑袋,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砸过,痛倒是不痛,只是他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眼里带着疑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在这?我不是在院子里练剑吗?”
话音未落,三人一脸震惊蹙着额头望向他。云处安眼底夹杂着一丝打量,盯着许如言,似乎在确定他是不是在撒谎,沉默片刻道:“你?当真不记得?”
“不记得,我只知道我在练剑,练着练着头脑一黑人就不省事了,对了,我这脑袋是不是摔地了,感觉有些不舒服的感觉。”许如言揉揉脑袋,一脸真诚道。
“你当时扶在地方,感觉像是换了个人,眼神阴戾,浑身散发着杀戮气息。我想扶你起来,而你居然袭击我,好险我躲过了一剑,这些你当真不记得?”云处安死死的盯着他,认真观察者他细微的表情。
“我真的不知道,你没事吧?”许如言痛苦的摇晃着脑袋试图想起往事,但什么都想不起来。
“无妨,倒是你,到底是什么让你换了性格?”云处安还是不理解,许如言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按理来说,平常认识的许如言是绝不会攻击他的,肯定是有什么关键因素触发了。
“你最近是不是没日没夜的练功,都没有休息过?”苍正卿严肃的望着他。
许如言躲过他严厉的眼神,低下头不敢直视,弱弱的说道:“是,但这有什么关联吗?”
“你这小子,我都跟你说过了,不可急于求成。青洛剑又是至阴至邪之物,不好控制。”苍正卿瞪他一眼,又想到他现在的处境,也理解他为什么这么想提升能力,转念一想又道:“不过,我教你练的,是不会走火入魔的,就算急迫一点也不会。那原因是什么呢?”
“是不是他接触过什么?或者吃了什么药,触发了心魔?”云处安补充道,他怀疑跟魔族江与水有关,毕竟她是诡计多端的魔族中人,眼红许兄得到青洛剑,从来趁他不备之时,偷偷下药。
许如言低下头,眉心微动。思索一会后,脑海里闪过一些片段,眸子里顿时划过一抹精光,缓缓道:“我想起来,之前我中了毒,吃了回魂草。”
“回魂草?”苍正卿沉吟片刻,呢喃道:“回魂草只是有回魂续命之作用,并没有坏处阿。不对,不关回魂草的事。”
“药引是阿与的血。”许如言说完这话语气孑然一一边,沉默着低下头,心头翻滚着莫名的情绪。
云处安眸光猛的一沉,压低嗓音说道:“也就是说,你喝了血魔族的血?”
“嗯。”许如言没有抬头看他,依然是低着头,有气无力的应道。
苍正卿一拍大腿恍然大悟般嚷嚷道:“这就说得通了,血魔族的血,可是邪气的很。你喝了她的血,所以你的血液里有残留,你练剑练得精疲力尽,心魔入侵的更快。这一切就说的通了。”
“那他怎么办?还会心魔入侵吗?”蓝晶总算听明白了,弄清了来龙去脉,要是许如言还会被心魔干扰,她就就不能把他留在这,这次是没有伤到她的安儿,那下次呢?总之,不能有祸源。 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