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幽言试探向前,这偌大的空间立刻传来一阵嗡鸣,那是危险的预警,而后紧跟着开始地动山摇起来。
外面接着传来下人的叫声,接二连三的锣鼓声亦是传来。
“这里有结界。”秦幽言狠狠拧了眉,这种情况下她根本没法将东西拿到手:“我们先回去再说。”
“现在?”暌离惊讶,她以为凭这丫头的性子会硬抢。
“这结界我打不开,硬来只会打草惊蛇。”似乎猜到她心中所想,秦幽言开口道:“既然已经确认,那东西早晚都是咱们的。”
云府的下人们警惕性不高,但腿脚倒是快,很速度的将密室周围围了个水泄不通,但好在秦幽言反侦察能力强,到了也没被逮住。
回了屋,这人速度换回男装。
“你在外面守着,有什么事叫我,我去看看夜晋尘。”
暌离早猜到她会这么说:“去吧去吧,如今那男人在里面你就天天往里跑,之前我住在里面的时候你可一次都没去串过门。”
还真是闺女大了不由娘。
秦幽言没搭她的话,而是在屋内四处转了寻摸出一热水壶还有一个盆一条毛巾,闪身进入骨笛。
骨笛空间中,男人还保持她走前的姿势。
秦幽言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过去:“我在外面奔波受累的,你在这里倒是睡得香。”
她边说话边往盆里倒了水,明知道那男人不会回她却还是忍不住念叨:“夜晋尘,我今日认识的那个女子,她嚣张跋扈的很,真有点像是我们两个刚遇见的时候。”
秦幽言眯眸,似乎在回忆。
明明两人相识,也不过几个月,可不知为何她此时有一种两人相见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将毛巾从热水里洗了洗,攥干里面的水,然后贴在那人的脸上擦拭,嘴上继续道:“更有趣的是我作弄她的时候,她还真的脸红了。”
她记得,他们刚认识时,自己也曾捉弄过他几次,不过这男人完全不买账,甚至还老是让她难堪。
若是自己逗弄的狠了,他定会恼的。
秦幽言似乎想起什么,忍不住轻笑出声,用热毛巾一点点帮他擦脸,而后突然坏笑着半扒在那人胸口上,在他耳边小声道:“你知道我做什么了?我亲了她。”
她顿了顿,而后直勾勾的盯着那人。
床上的男人没有任何反应。
秦幽言眯眸,随后自嘲一笑。
那瞬间,她以为这男人会被气醒呢。
秦幽言暗自叹口气,把毛巾扔到一旁的水盆中,任由里面的水溅出来,而后小狗一样伸手搂住那男人的脖子,把头枕在他胸口上:“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啊?你要是再不醒,可别怪我在外面胡作非为了啊。”
她哼唧两声,用额头蹭蹭他的胸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人盯着我,我做事总是不管不顾的。反正现在已经确定勾玉就在这里,我不拿到东西绝对不会罢休。你又没办法帮我,既然如此我要用特殊方式那也怪不得我了。”
撅着嘴猫儿一样撒娇。
她这副样子,平日里,尊上最受不住,只是如今他没有任何反应。
但此时若是夜晋尘醒着,定会瞧见她眼底的失落和寂寞。
许久,头顶上还是没有动静。
秦幽言这才死心,但嘴上还不停:“跟你说也没用,反正你现在又听不见。”
她顿了顿,突然眨巴下眼直起身子,直勾勾的盯了那人好一会,摸着下巴思考:“好像也不一定啊,我听说有些植物人虽然不能动弹,但却可以听到别人给他讲话的。”
这人现在不是活死人的状态吗?
也许,说不定……
“啊~~~”秦幽言贱笑一声拉长了音:“夜晋尘,不如我们来试验一下吧,虽然这要等你醒来才知道答案,不过也还可以试试的。你可别误会,我绝对没有捉弄你的意思,但既然都擦了脸,那身体不擦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能趁着这个机会欺负他,可也是很不容易的呢。
毕竟平时两人在一块,自己都是受欺负的那个。
秦幽言这样想着突然眼前一亮,不知为何突然感觉神清气爽,精神百倍了,之前因为这男人为了自己变成如此模样所造成的心里压力瞬间消失不见。
虽然这种看事情的角度过于刁钻,不过也不得不说秦大小姐确实很厉害了,思想总与常人不同。
秦幽言把床上那人好好折腾了一顿,可自己也累的够呛,外面一直也没有动静,反正暌离在守着她也不担心,干脆就在里面睡下。
暌离再来叫她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秦幽言出骨笛空间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突然换了地方有些不大习惯。
“你能不能把你的衣服整理好?知道的夜晋尘那男人如今昏睡着没有行动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两昨晚滚床单了呢。”暌离表示极看不下去。
秦幽言凉凉扫了她一眼,回怼:“一个根本没做过人的家伙也会知道滚床单?”
“小幽,对师傅说话就不能客气点嘛?”暌离不甚赞同的摇摇头:“你要尊师重道明白吗?”
“明白。”秦幽言笑的一脸友好:“我以后尽量不拆你台。”
“……”
这徒弟没法要了。
“瞧你心情挺好的,不再钻牛角尖了?”暌离调侃。
秦幽言白她一眼没说话。
那男人已经躺到床上了,自己再怎么苦恼也没用,不如好好度过这段没有他管束的日子。
暌离看着她眼底闪过一抹狡黠,摸着下巴凑过去:“你又想到什么了?”
秦幽言咂咂嘴:“没什么。”
只是突然觉得这段时间不能浪费。
‘卡啦卡啦’
门链有响动。
秦幽言快速将腰间的系带系好,抬头正见外面人打开门进来。
“秦夜,这一晚过得如何?”云琳换了一身衣服,但大小姐脾气还是照旧:“饿肚子的滋味怎么样啊?”
“还行。”秦幽言扬眉。
随身空间肉干不少。
“真是嘴硬。”云琳哼了一声,用鞭子指着‘他’:“你最好现在求饶,否则的话……”
“仔细想想你之前好像救过我。”秦幽言打断她的话,勾唇邪魅一笑,突然换了话题打的对方措手不及:“救我又安排我住所,这样算来你可谓我的恩人呢。美人,你说我是否该以身相许?” 权臣与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