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幽言能清楚的感觉到这男人的不悦,不过她倒是挺开心的。
能让这人吃瘪,太不容易了,她乐得看热闹。
“小主人,你没事吧。我听师兄们说头两天千影山被人闹出很大的动静,是你们吧?”季如歌时刻不忘自己的祖训,第一时间查看秦幽言的身体状况:“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快让我瞧瞧。”
秦幽言眼皮跳了下,伸出一根手指来抵在那人的额头上,隔离她跟自己的距离:“我很好,谢谢关心。”
问就问呗,怎么还动手动脚的?
“幽言,你还真是让人意外。”墨青城站在一边倒没上前,他把玩着扇子,意有所指:“如此快的速度绝非常人能比,我对你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不过就几天而已,她竟又晋了两级,按照这个速度,恐怕再过不久她的实力就要超过自己了。
“真抱歉,我对你不感兴趣。”秦幽言暗自翻个白眼,然后一巴掌拍在风余音偷偷伸到自己胸前的爪子上,在她对自己上下其手之前制止:“想挨揍直接说,不用这么委婉。”
一别几日,这几个家伙不但没变矜持反倒是比之前更放得开了。
夜晋尘看着她被三人围在中间,脸色一点点黑下去,几乎要阴沉的滴出水来。
男人上前两步,不由分手将直接伸手扯住那人的后脖颈衣领,强势的将人提拎出包围圈塞进自己怀里:“游戏到此为止。”
果然还是把她带回去关在只有自己看得见的地方才能让他心里舒服一些。
秦幽言不是第一天跟他待在一块,她深知这男人对自己占有欲,也明白大多数时候他的强硬不过是一种‘争宠’的表现。
就好像争抢玩具的孩子那样,下意识的护食罢了。
若是之前秦幽言还会担心这人沉不住性子真对这几人下死手,如今她却毫不担心。
因为她知道这男人不会做任何让她为难的事,不得不说在这方面,她足可以说得上是恃宠而骄。
这样想着,秦幽言突然觉得这人竟意外的可爱。
“好了,不闹了,是时候办正事了。”秦幽言反手拍拍他的肩膀:“快把我放下来。”
尊上敛眉,对她这哄孩子似的语气有些不满。
秦幽言眼角撇过长廊一侧,那边有人过来。
她无奈的叹口气,而后一手钳了他的手腕,借力使力快速利用身体的重量挣脱。
夜晋尘手上一空,狠狠皱眉。
那人在他发火之前,立刻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下巴上印了个湿吻,轻声哄道:“有外人在呢,被拎着像什么样子?给我留个面子,嗯?”
夜晋尘抿唇没有说话,依旧面无表情的,只冷冷扔出一个单音节来:“呵。”
秦幽言轻笑一声,余光见那群人快要过来,反手从空间携带拿出一袋红薯干一股脑塞进那人怀里:“你从昨天中午开始就没好好吃过东西,先随便垫吧点。手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别随便乱吃东西,等我回来跟你一起吃晚饭可好?”
夜晋尘下意识的接住袋子,眸色闪了下。
他其实并不是很喜欢吃这些东西,不过她给的所有,他都会本能的接着。
秦幽言自然也清楚这一点,不过之前两人第一次去灵泉岛的时候就好像养成了习惯,似乎形成了给他点东西就能让他老老实实在原地等待的意识。
男人不再说话,秦幽言便知道他是应允了。
瞧着这两人互动。
墨青城扬了眉,季如歌是习惯了,只有风余音环着胸哼哼两声,心里可不平衡的很。
“如歌,你这里应该有大夫吧?他手伤了,之前我只是粗略给他包扎并不精细,你找人帮我给他看看。”秦幽言顿了顿,有些不放心的继续嘱咐:“先安排间厢房让他去休息。”
她这样的决定倒是让墨青城稍微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她会带着这男人一块。
夜晋尘却并不在意,有些她不想让他知道的事,他便也不问。
“好,我现在就去。”季如歌招呼了下人安排下去。
夜晋尘被带着离开。
秦幽言这才腾出心思来看向对面的人。
与此同时季廉从长廊走来,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一个个在看见秦幽言时都神色激动的很。
“小主人,他们就是凤奎山的长老们,领头的是我们族长。”季如歌小声在她耳边逐个介绍。
秦幽言扬眉,视线在对面那群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季廉身上,对他最为关注。
这倒也不是因为他族长身份,只是在那些人明显更关注自己的时候,只有他对已经离去的夜晋尘像是十分在意的样子。
直到那人已经拐弯看不见身影,季廉这才转回视线:“你就是秦幽言?”
“族长,她就是小主人,我已经确认过了。”
“哦?”季廉站在原地上下打量她好一会,而后一手捋捋胡子慈眉善目的笑道:“好,果真是一身通透,好啊!这才是小殿下该有的样子。”
秦幽言眸色一暗,她对这个称呼并不陌生。
难不成她猜错了,之前指使风雅的那群人是凤奎山上的?
说起来一开始他们到这里的原因就是这里的人飞鸽传书说‘神族有难’。
“族长,我来这里可不是让你们评头论足的,耽误了这么久也够了。不然咱们聊聊正事?”
她可是有不少问题想要问他们。
“丫头,你还真是急性子啊。”季廉慈笑两声,而后给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老头子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跟我来吧。”
季廉将秦幽言单独带到密室中,并没有让其他人跟着,就连那一众长老都隔绝在外。
这让秦幽言有些惊诧,她本以为这人会至少留下季如歌,
季廉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乐呵呵的解答:“那丫头还小,许多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更何况有些事情你也不很想让你的朋友们知道不是吗?”
“你倒是很了解我。”
秦幽言环顾四周,这个密室空挡的很,只有在室中央摆放着一个木架子,最上面托着一足球大小的透明珠子。
季廉随着她的视线也落在那珠子上,话中有话:“并不是老头子我了解你,这些都是它告诉我的。小丫头,或许你不相信,但在某种意义上,老头子可是参与了你的成长的。” 权臣与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