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霸道的极限
良久,顾印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问道,“这……和暗夜之王有什么关系?”
黑道王子惆怅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沧桑,“你不知道,现在的小姑娘啊,对邪魅霸道已经不敏感了,她们想要的永远都是你想不到的……”
顾印年有种不好的预感,金句预订。
黑道王子叹了口气,仿佛阅尽千帆,饱含风霜,“年轻人,我告诉你,霸道的极限是沙雕,你的路还很长啊。”
顾印年:“……”
他一点也不想走到霸道的极限,不对!他也不想霸道!
见顾印年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黑道王子烦躁地说道,“你怎么还不动?缺点音乐?我给你放……”
顾印年一脸正气,“我是绝对不会做这个任务的,死都不会!”
他看了眼正在观察尸体的陶宁,他怎么能在她的面前丢脸呢?绝对不能!如果他做了这种沙雕的行为,那他在陶宁心中高冷的形象将会荡然无存。
他不要脸的吗?
黑道王子冷哼一声,“呵,是么?”
它语气里带着惋惜,“那真是可惜了这五十年的寿命啊……”
什么!五十年!
顾印年抿了抿嘴,五十年……
他一点儿也不心动!
等等!手!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不受我的控制!
嗯?腰!你为什么扭起来了!为什么还完美地卡上了音乐的节拍?!
顾印年面无表情地在陶宁身后跳着屋顶着火,每一个步伐完美卡上了节拍。
黑道王子邪魅一笑,“很好,你就是下一个沧州顾泫雅。”
它对顾印年的舞姿十分满意,甚至觉得这个男人比某些女人还要来得甜美,“印年勇敢飞,黑道永相随。”
顾印年:“你这是无中生有,暗渡陈仓,凭空想象,凭空捏造,无言无语,无可救药。你说完这句话你,你是,逝者安息,是一路走好,是傻子巴拉,是永无止境,是没钱买药。你是,头脑,脑有病,是眼里有泡,是嘴里刘能,是污言秽语,是咎由自取,是殃及无辜,是祸害众生!”
面对突然郭化的顾印年,黑道王子闭嘴了。
陶宁实在没从尸体上看出什么猫腻,正准备和顾印年探讨一下,刚一转头就看到顾印年正叉着腰,举着一只手,姿势很奇怪,甚至有些妖娆的感觉。
陶宁一脸迷惑,“顾印年,你干嘛呢?”
顾印年其实余光一直在注意陶宁的动向,她一扭头,他就准备收动作了,结果还是被她看见了,但还好,他把扭出去的腰收了回来。
他一本正经地顺着自己动作,举着手朝对侧压下去,“站太久,累了,做做广播体操放松一下。”
陶宁眨眨眼,没有怀疑他的说法,“你来看看尸体,我什么也没看出来。”
顾印年内心松了口气,轻咳一声,收了动作,朝停尸台走过去。
“叮!任务完成,二十年寿命已经发放,请注意查收~”
顾印年:“!”
“说好五十年呢?”
黑道王子语气里充满揶揄,“我只是说还有五十年寿命,没说这次就给你五十啊?”
顾印年:“!”
玛德!他要举报……举个锤子!他要卸了这系统!
黑道王子打了个哈欠,“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辣鸡,祝你生活愉快,再见~”
顾印年一肚子气,看着三十年多半年的生命值才觉得好受一丝。
他把注意力放到停尸台上,仔细查看尸体的细节,却突然闻到淡淡的香味,并不浓郁,但足以让人闻到。
他看向一旁的陶宁,后者也看向他,“你涂香水了?”
陶宁摇摇头,“我没有,你也闻到了?”
顾印年点点头,这地方并没有香氛,怎么会突然有香味传来呢?
顾印年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齐至阳打来的电话,他接通,“喂。”
“吴冕查过了,那具尸体的确是洪百亮的亡妻,你们……”
信号突然中断了,顾印年眉头一皱,看了眼无信号的手机,对着陶宁说道“齐至阳说这的确是洪百亮的亡妻,但还没说完,信号中断了。”
陶宁脸色微变,拿出自己的手机,没信号。
她走了几步去开门,拧了好几下,也没能打开。
这间房间里还有两扇窗户,并没有打开,顾印年去推窗,依旧打不开。
两个人对视一眼,意识到很有可能是阮红来了。
“不要白费力气了。”
两人朝声源处看过去,阮红正站在停尸台旁边,幽幽地看着他们,“我已经在这里下了禁制,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来的。”
顾印年下意识护住陶宁,“阮红,你不要一错再错。”
阮红嗤笑一声,“一错再错?”
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狠戾,“洪百亮本就该死!如果不是他,慕白根本就不会死!”
慕白?
估计就是洪百亮亡妻的名字吧。
陶宁抿了抿嘴,“阮小姐,人死不能复生,如果洪百亮真的该死,那也应该由法律来制裁他,而不是你。”
阮红笑了,她绝美的脸上带着嘲讽,“你们人类的法律如果真的管用的话,为什么还有那么多违法犯罪的事情出现?口口声声的公平正义,这世间哪里有公平正义?处处都是不公平的事情!”
陶宁也笑了,“如果没有公平,何来不公平一说?影子的存在证明了光的存在,如果你不是知道这世界上有公平的存在,又为什么会觉得它不公平?”
阮红被噎了一下,她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陶宁!
她皱了皱眉,盯着陶宁笑了,“你这小姑娘倒是伶牙俐齿,若放到平时,我倒很想跟你交个朋友。”
陶宁呲着牙笑了笑,“荣幸之至。”
见陶宁笑了,阮红语气里充满惋惜,“但很遗憾,现在,你是我的敌人,我们只能下辈子见了。”
阮红说这话,怕是要动手了,陶宁暗暗焦急,她必须拖住阮红,给顾印年和她争取活的机会。
陶宁笑得轻松,“别啊,阮小姐,我们之间可不只有这一条路能走。”
阮红笑得柔媚,“哦?是吗?” 我在悬疑文里搞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