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文面目狰狞的样子,别提什么企业家了,就跟疯狂的犯人差不多,他最辉煌的时候,他人生的最高点跌下来,一瞬间就成了阶下囚,这个反差让他无法容忍以及接受。
“这六年是你白白赚来的,你受这点苦算什么,我可是替你坐了五年牢。”
纪清晓由那个叫杰克的帅保镖陪着,靳北岳也来了,她和江景文坐在桌子各一头,两个人从未婚夫妻到如今分外眼红,纪清晓花了十几年,等这一天她等太久了。
“你以为我会这样倒下吗?纪清晓,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以为你能掀起什么浪,你不会得逞的。”
“江景文,靠女人上位,也会毁于女人,这一切都是你踩着我的血肉得来的,我要讨回来。”
“纪清晓,你不要太得意。”
江景文说这话时,其实他内心底气是不足的,因为他在这里的待遇越来越差,不能够保释他就知道这一次没这么容易了。
但他也知道,严文静不会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出事的。
“你以为有严家你会没事对吧?”
“纪清晓。”
江景文咬牙切齿。
“别叫我,你不配。”
纪清晓突然冷下脸来。
靳北岳站在一边也惊到了,她的眼睛冰冷而又狠辣。
江景文定定坐着,没有作声。
“今天来见你,怕是最后一面了,就算我们都死了,也是你在地狱我们在天堂,不可能再见。”
江景文狠狠地瞪着纪清晓,好像要把她睁死一样。
纪清晓出了门,靳北岳一身休闲服,他好像最近都不需要出任务了,每次找他都可以随叫随到。
“如果靳家要还这个人情,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直说。”
靳北岳感觉到了纪清晓的火气。
倾城容颜带着怒意,依然那么惹人注目。
“我要他和严晖的命。”
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太善良总是会被欺负的。
人可以善良但不可以没有底线,对好人善良是好的,对坏人那就是祸害,害人害己。
“他们犯的事本来就不少,不需要你我出手,自有国家的法律治他们。”
“千万不要再有什么暗箱操作。”
“这件事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那我就信你。”
靳北岳重遇纪清晓的时候,简直觉得奇迹,这几年他不是没有对纪清晓表示过心意,可是她根本无动于衷,他知道她心里还是有个人。
“这个点刚好午饭时间,不如一起去吃饭吧。”
“也好。”
靳北岳和纪清晓到了一家私房菜馆刚坐下来,就进来一个人,纪清晓脸色就变了。
“靳北岳,你这是什么意思?”
“晓晓,关于六年前的事,北妍是做错了,今天她是来认错的。”
“受不起,我可不想明天又死一回。”
六年不见,靳北妍大变样,进来的时候挺着个肚子,一副娇妻的样子,她走进来几步身后跟了一个男人,跟靳北岳一样高大挺拔,纪清晓心想那个应该是她的丈夫。
“哥,我来说吧。”
纪清晓不想听,已经站起来了,她的心没海碗那么大,当年洗掉她的资料,将她放进了被驱逐名单的人就是靳北妍,到底多恨一个人才做得出这种事。
“让开。”
纪清晓不想看到靳北妍。
“纪清晓,六年前的事我知道是我的错,我也受到了惩罚,不但降了级而且部队也回不去了,退伍后做了普通的文职。”
“靳北岳,你太让我失望了。”
纪清晓侧着身大步出了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靳北岳其实一点也不想组这样的饭局,可是靳北妍一直央求,如今看来真是大错特错。
纪清晓出了门大车呼啸而去,靳北岳站在路边,她视而不见,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纪清晓,她更愿意当一个洒脱的温莎,不看谁的脸色,不迎合谁,想甩脸子就甩脸子,随心所欲。
过去那些年,太累了。
“哥,纪清晓不会原谅我了。”
“你知道她出事后,发现自己怀孕了,很多手术不能麻药,活生生的人就这样一切切切开做手术,那样的疼痛你可想而知,她不原谅你我一点也不奇怪,北妍不要去打扰她了,她不原谅你是应该的。”
靳北岳不知道,纪清晓的手就是因为错过了最佳治疗期,基本废掉了,她不可以再继续最爱的服装设计。
她的身体一直在吃药,她做复健的时候有时候一天只能走那么一步她都欢喜好久,花了五年她才做回一个基本正常的人。
不是谁都可以跨过这样的坎,也不是谁都能体会个中的艰辛,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什么感同身受。
靳北妍的眼泪流下来,曾经她爱慕周简言,纪清晓出事后靳北岳就发现了,她的所做所为也瞒不住,周简言后来去了非洲,在他出发前她见过他一面。
“就算没有纪清晓,我也不会爱上你,所以,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要了你的命,我的手是用来救人的,不要逼我。”
这句话记忆深刻,所以,靳北妍后来仓促地嫁给了同为军人的现任老公,后来怀孕了。
她这辈子,前面都太顺风顺水,所以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如今她才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
可是,一切太迟了。
纪清车的车回到春晖园路口时,被拦了下来。
严文静从车上下来,那不可一世的样子,不像来救情,倒是像来找喳的。
“杰克,我不认识她,开车。”
“纪清晓,你下来,我们谈谈。”
杰克收到纪清晓的指示,车门一关正想一脚油门,严文静就冲到了车头,双手大张有种你有本事就从我身上压过去的感觉。
纪清晓拿下墨镜,目视严文静好一会杰克为她打开车门,她这才下车。
“纪清晓,你到底要什么?”
严文静急了,她连江景文的面都见不着,原来的关系都用不上了,不接电话或者各种推托,她知道这肯定是和纪清晓有关,她这次回来肯定是来者不善。
“质问我?”纪清晓不耐烦,严文静这种女人趾高气扬习惯了,以为对谁都可以在呼小叫。
“我,我只是想问你,怎么才肯放过景文哥。”
严文静看了一眼纪清晓,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气势稍微减了一些。
“你问我怎么才肯放过他,不如问他自己到底做过什么,人总是应该为自己过去的事买单的。”
纪清晓看着严文静,仿佛看到了当年在严晖和江守城联合操控下,自己的父母为了自己的事求助无门孤独无助的身影。
“我打听到,好像说当年撞人的是景文哥不是你,这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纪清晓你不能凭白无故冤枉好人。”
严文静一愣,她隐约地意识到了这件事当中肯定有她不知道的,当然她在纪清晓面前绝不可能承认。
“如果你想说这些废话,我就没功夫陪你。”
转身,纪清晓要上车了。
“纪清晓,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我代替他白白坐了五年牢,我不能这样做吗?严大小姐想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不如去调查调查,自然就会有结果,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说不定有结果了还能找到一条出路。”
严文静还想再说什么,留在别墅区的保镖接到杰克的通知已经过来了,直接把她给架开了,纪清晓上车扬长而去。
严文静把纪清晓的话听了进去,决定回去调查一番。
“杰克,找个人跟着她,她想调查什么,都让她得到真相。”
“OK。”
严文静第一时间去了新秀,江景文出事后各方都蠢蠢欲动,以前一直不得翻身的人,都想推荐自己的人坐上总裁的位置,所以底下也是暗藏涌动的。
“爸,景文哥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什么怎么处理,如果他真的没事,警方是冤枉不了他的,要是有事这个节骨眼上满城风雨下我们还能做什么?”
“爸,我刚才去见过纪清晓了,她分明就是冲着景文哥来的,她这次不会轻易让景文哥脱身了,如果我们不管的话,景文哥就完了,他可是我老公。”
“你要我怎么管?我破例让他坐上了总裁的位置,但是他闹出这么大的事,出了事自己没有还手的能力,你知道现在多少人想吞了新秀吗?”
严晖对江景文的确是给了很多机会,但是,他一次也没有抓住。
“可是,爸,不管怎么说,你也得想想办法呀,你不指望我你还能指望谁?”
“闭嘴,我还没死。”
“爸,妈都跟我说了,那个野种现在离开了,严家就只有我一个孩子。”
“你,滚出去!”
严晖一直死守的秘密被严文静给知道了,他气得不行。
“爸,如果你不管的话,我自己去解决,你不要拦着我,反正景文哥是我的老公,我不可能看着他出事的。”
“滚!”
严晖捂着胸口,一副快要背过气去的样子。
这时候孙成走了进来。
“看着她,不要让她胡来,更不要让她胡说八道。”
“董事长,这件事估计是瞒不了多久了,严敬森他脱离了新秀就是有备而来,说不定这一次的事件,他也有参与其中。”
“哼,不管他有什么打算,我都不会让他如意的。”
“这次恐怕不容易。”
“去,想办法让那个人开不了口,这样你也不用担心自己了。”
“是,董事长。”
孙成出了门第一时间拿出手机发微信。
纪清晓回到别墅和儿子纪禹视频完就收到了短信。
“他怎么说你怎么做。”
纪清晓回了一条信息,如今,只等着警方把证据一一核实,然后找上严晖就可以。
这些年她恢复过来每一天都在想着要怎么把严晖的证据找到,所以,瑟索和严当动用了很多力量帮她,经过三年的努力总算有所收获,虽然不能直接让他死,可他这个年纪在监狱是很多变数的。 假如让你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