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太子殿下来访。”秦风不合时宜的出现,拦住龙奕潇和花小九的去路,带来一个让花小九不开心的消息。
龙奕潇微愣,“他来干什么?”
“太子殿下只说许久未见,想和爷叙叙旧。”秦风答道。
“请去偏厅。”龙奕潇开口,看向身旁的人,“好端端的,你是怎么了?”
“李林定是发现你和段思思的私情,所以过来找你麻烦。”花小九的确不满,今日龙奕潇原本答应带她去商铺看看。
虽说她对做生意没多大兴趣,但她需要融入这个国家,需要拉近和龙奕潇的距离。
“胡说什么?段思思如今是太子妃,你莫要胡说八道,让有心之人听了去,多做文章。”龙奕潇淡淡告诫,可她还是从中听出维护之意。
花小九不服气,心说这件事情也不需要她说什么,满京城的人都知道龙奕潇和段思思是有过去的…
只是那过去,她不知道罢了。
“你去什么地方?”龙奕潇一把抓住花小九。
她蹙眉,“自然是避嫌…”
话还未说完就被龙奕潇圈在怀中拖走,“避什么嫌?你这么走了,李林若是对我图谋不轨,可怎么办?”
花小九脸上有了一些笑意,李林这一次来,只带着一名随从,满脸的焦急。
见到龙奕潇到来,仿佛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奕潇,这一次,你可一定要帮帮我。”
“太子殿下,何事如此惊慌?”龙奕潇诧异。
李林看着花小九欲言又止,意思明显,龙奕潇却不甚在意,“太子殿下有话,还请直说。”
随后花小九便发现,李林用一种难以捉摸的眼神看着她,瞧的她心里发毛。
也看的龙奕潇满心不悦。
“思思最近,病了。”李林直言不讳,脸上的担忧显而易见。
龙奕潇脸色平静,花小九内心却卷起惊愕,段思思病了,李林来找龙奕潇?
她用脚趾头想也不会觉得李林是来借凌澈的。
“太子妃病重?太子殿下有没有请太医?”龙奕潇询问,李林面露难色的摇头。
“既然如此,太子殿下不去遍访名医,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你明知道…”李林欲言又止,只是期待的看着龙奕潇,“你明知道,思思为何会这般…”
龙奕潇表示爱莫能助,却让李林愤怒异常,“龙奕潇,你如今这般是为何?是因为这个女人吗?”
花小九见李林矛头指向她,无奈的抬起头,这李家的人,怕是没一个正常的。
老子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惧内,儿子也是,赶着让人知晓,自己被戴了绿帽。
“太子殿下,这话说得好生奇怪,太子妃娘娘病了?同我家爷有什么干系?”她好奇开口。
李林所有的愤怒仿佛终于有了宣泄口,对着花小九便是一顿咆哮,“你知道什么?你可知道太医说思思郁结于心,是何所致?”
花小九眨了眨眼,“是何所致?当妻子的病了?不是您这个丈夫的责任吗?”
李林似乎被她气恼,有些咬牙切齿,“你…”
“太子殿下还是请回吧。”龙奕潇拦在两人中间,淡漠而疏离的开口,“太子妃病了,自然有宫中御医诊治,若是御医诊治不好,京城里卧虎藏龙的大夫也有许多…”
“奕潇,心病还需心药医,你明知道…”李林面露为难之色,“奕潇,你随我去见见她吧。”
龙奕潇却是满脸的诧异,“太子殿下,您说什么?”
“你随我,去见见她,也许她就会好起来。”李林坚定的开口,面容苦涩。
“来人,送客。”龙奕潇强硬拒绝,李林显然不止事情为何会演变如此。
“奕潇,你…”
“太子殿下,她如今,是你的妻子。”龙奕潇淡漠开口,不带一丝感情,李林却凄凉的笑了起来。
“妻子…若是没有当初的那些事情,你们如今,怕是连孩子都有了吧…”李林便那么轻巧的说出来,花小九听得心中难受。
龙奕潇的表情却全然平静,让人在意,李林最终离去,可他搅乱的一池春水,却没有静止。
花小九疑惑的站在一旁,看向龙奕潇,“我们,说好要去商铺的。”
他听到声音低头,她定然是满心的疑虑,却体贴的没有问出口,她总是这般,不合时宜的体贴。
瞧的他心都要疼了,“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花小九诧异看他,“我要问什么呢?问你和太子妃娘娘有什么过去?还是你们如今有什么私情?”
“…”他的感动,怕是更不合时宜,“不要乱说话。”
龙奕潇牵着花小九的手往外走,私情,自然是没有的,过去…却有很多。
一桩桩,一件件,染了血,结了痂,伤口却未曾痊愈。
“这一生,是我对不起她。”龙奕潇淡漠开口,看着花小九,更是坚定…只能对不起段思思。
龙奕潇经营的产业很多,今日带花小九来的地方,却是胭脂铺,她看着琳琅满目的胭脂,感慨亘古不变的定律:女人的钱,就是好骗。
而且龙奕潇此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聪明,同样的东西用不同的器皿装,售价也不同…
那些精美的包装,这妥妥就是后世的限量版啊。
“真漂亮。”花小九爱不释手,虽然还未确切研究这东西要怎么用,可并不妨碍她的喜欢。
“这里的东西,喜欢什么,你统统可以带回去。”龙奕潇开口,花小九的眼睛都直了。
商铺掌柜请龙奕潇去内室看账本,留她一人在外间。
此时来了几位年轻的少妇,竖着发髻,要挑选胭脂,店铺里的活计大约是新来的,还没有什么经验。
几句话一问,就把活计给问懵了。
“这位姐姐,您手上的那盒胭脂,真漂亮。”花小九把自己手中的藏了起来。
信步走到一旁,接过她手里的胭脂,瓷盒上是一从美丽的兰花,瓷盒还是烟青色的,十分别致,“您瞧瞧,颜色是不是很美?”
那少妇将信将疑的点点头,花小九随手拿起一盒胭脂,“您看,这个一比,就要逊色多了,姐姐您可真是有眼光。这胭脂京城可就只有这里有哦。”
少妇原本是怀疑的神色,听到花小九这般说更是怀疑,于是花小九飞了九牛二虎之力,渲染了一下什么叫做限量版。
什么叫做独一无二,她给所有的少妇灌输一种思想:限量版,就是贵,因为是独一无二!
顺便给伙计使了一个眼色,那也是个聪明人,立马去内室端出一堆的“限量版”,两人一唱一和,把那群少妇哄得心花怒放。
待到龙奕潇出来,瞧见她满头大汗的数着银子,略一追问,知晓原委浅浅笑起,的确可以好好琢磨一番。
花小九兴高采烈的和龙奕潇分享今日的喜悦,龙奕潇爱怜的擦去她额头上的汗珠,“阿九,你开心吗?”
她点头,龙奕潇笑容有些缥缈,说希望她可以永远那么快乐。
“有你在,我当然会快乐。”面对她全然的信任,龙奕潇内心波动,情不自禁的开口,定会让她欢乐无忧。
可他们彼时都不清楚,快乐,是那么短暂,且奢侈的东西。
李林那头每日全副心思摆在段思思的身上,花小九这些天过的很是清闲,缠着龙奕潇教她读书写字。
耍赖说自己撞了脑袋,忘记的一干二净,龙奕潇只当她是在玩闹,并无深究…新晋的管家娘子,倒是惹出不少事端来,把府里搞得乌烟瘴气,龙奕潇心中清楚,却纵容,花小九很满意这个效果。
郭春苟的威严,一日不如一日,那就最好,花小九也懒得去理会。她还幻想着要怎么和龙奕潇灌输自由恋爱和平等对待。这才是她最应该做的事情,只是往往事与愿违。“小九姐姐,您听说了吗?马婆子惹上事情了。”小莲一脸神神秘秘开口。
花小九疑惑:“怎么了?”
小莲说马婆子仗着管家娘子的身份在府里作威作福,先前郭管家还管了一阵子,前些日子却不予理会,任由马婆子作威作福。
马婆子便把自己的侄儿接来,干采买的活,谁曾想那侄儿胆大包天,才来了几日,爪子伸的老长,开始捞起油水。
被郭管家抓个现行,这会儿在院子里跪着哭呢。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花小九心头厌烦,小莲忙说哭的人是马婆子。
她想到马婆子那虎背熊腰的样,在哭?真是可怕。
况且,这件事怎么看都有古怪,才来了几日,就伸手捞钱了?还被抓个现行?怎么看都是设计好的。
“爷回来没有?”花小九忙问。
小莲摇头,花小九心中有了计较,这件事情怕没有这么简单,郭春苟也没想象中的那么笨。
是他故意设计?还是将计就计?“我们也去看看。”花小九带上小莲去看热闹,在院子里果然看到乌压压的围了一圈的人,在中间的,大抵就是马婆子和她的侄儿。
年轻人唯唯诺诺的跪在一旁,马婆子不停的啼哭,郭春苟倒是端着架子在教训两个人。
不多时龙奕潇归来,郭春苟噗通一声跪下,“爷,是奴才管教无方,还请爷恕罪…” 谋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