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夏冬自己,已经变得什么都无所谓的夏冬。
看着欧阳念近乎扭曲的小脸,一种报复的快感从夏冬的心中蔓延开来。
“你以为你做的那些恶心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只是不在乎那个你在乎的男人,不屑跟你抢罢了!”
夏冬说完便推开了欧阳念,坐到自己的床上。
欧阳念挣开夏冬的手,讽刺的说:“既然不在乎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不觉得你自己的话很可笑吗?”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即使我还是不在乎那个人,但是他是我丈夫,我绝对不准许一个小三在我面前继续嚣张跋扈!”
欧阳念听到夏冬的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恨不得此刻手里有一把刀,能让她把夏冬杀死。
夏冬噗嗤一笑,“我不是萧景昱,看到你的眼泪也不会心疼,你还是省省吧。”
夏冬悠闲的脱去了自己火红的外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看着欧阳念的狼狈模样,不由得觉得过瘾。
夏冬最初第一次看欧阳念,心里便很看不惯欧阳念,明明是一朵白莲花,却还要伪装出善良温柔的模样,真是让人恶心。
要不是她几次从中作梗,自己和萧景昱之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误会,正是因为萧景昱三番四次误会自己,最后才会不让自己见自己的爸爸最后一面。
这一切,夏冬真的要算的话,绝大多数的责任都是因为欧阳念。
夏冬是一个记仇的人,欧阳念对夏冬犯下这个错误,就应该会想到有一天自己就会偿还的时候。
欧阳念还在狠狠地盯着夏冬,如果说眼神能杀人的话,夏冬恐怕已经死了好几百次了。
夏冬对欧阳念的眼神一点也不在乎,径直走到自己的酒柜旁。
夏冬的房里,也有一个和萧景昱一模一样的酒柜,是萧景昱心情好的时候,心血来潮非让管家给她定做的一个。
法国的酒柜,就算不是定做,也是价格昂贵,但是萧家不差这点钱,萧景昱把自己家的公司榨干,只留下一个空壳。
这个酒柜的钱,对于财大气粗的萧家又算什么。、
夏冬慢腾腾的打开了酒柜,拿出了一瓶82年的拉菲,打开后,倒满了整整一杯红酒。
欧阳念看着夏冬缓缓的倒满了一杯子红酒,心中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夏冬的表情也确确实实是吓到了。
夏冬一只手端起了红酒杯,轻轻的摇了摇,斜斜的撇了一眼欧阳念,便把这杯红酒从欧阳念的头顶倒了下去。
欧阳念大声尖叫,“你这个疯女人,你想干什么,我要告诉景昱哥哥!”
红酒从欧阳念的头发上缓缓的滴下来,原本化着心机淡妆的小脸也都花了,欧阳念扯过桌子上的纸巾,狼狈的擦着身上的红酒。
可是这一杯红酒的量实在太大,欧阳念低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白色睡裙早就沾上了一大片红酒的污渍。
欧阳念恼羞成怒,恨不得拿这个酒瓶从夏冬头上砸下去。
可眼前的夏冬,和以前的柔弱模样实在是判若两人,自己实在是不敢冒这个险。
谁知道这个疯女人又会干出什么事。欧阳念这样想着,脚下像生了根,只能狼狈的擦着身上的红酒。
门外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个人影,久久的站在那里,好像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夏冬早就看见了萧景昱,刚才的那番话,有一半是说给他听的,看到萧景昱黯然神伤的样子,夏冬的心里竟然没有感到一丝愉快,反而有些心疼。
欧阳念眼泪汪汪的看着萧景昱,像是在期待着萧景昱能帮她说说话,帮她出口气,可是萧景昱没有。
欧阳念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多难堪,这一切,都是夏冬这个贱人的错,要不是她,自己怎么可能被景昱哥哥看见这么狼狈的一面。
自己从小到大,都是保持着十分的状态出现在景昱哥哥身边。不管是小时候的六一儿童节,还是初中高中的毕业舞会,自己永远是人群中央的焦点,什么时候受到这种委屈。
欧阳念用充满怨恨的眼神看了夏冬一眼,便走出了房间。
即使她还硬着头皮待在夏冬房间里,也不会得到景昱哥哥的同情,何必还待在这里自讨没趣。
欧阳念这样想着,不自觉的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夏冬和萧景昱两个人,四目相对。
月光从大大的落地窗照进来,均匀的洒在两个人的身上,房间里安静的都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红酒的香气,盖过了萧景昱身上淡淡的烟草香味,这82年的拉菲,是萧景昱最爱的一款酒。
最后还是夏冬先打破了沉默。“我没时间招惹安分守己的人,只要你带回家的这个女人守本份,可以做个代孕的女人。”
走出房间的欧阳念,思来想去,还是没有下楼去捡自己被人扔出去的东西,而是悄悄的折回来,趴在门上偷听两个人在说什么。
房间里一直静悄悄的,让欧阳念疑心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良久,听到夏冬先开始说话了。
夏冬的声音冷静的像对萧景昱没有半点感情,欧阳念不禁纳闷,难道夏冬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萧景昱了,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
欧阳念不是空有野心却没有行动的女人,一旦她想要什么东西了,欧阳念就会倾尽全力,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听到夏冬的话,欧阳念不由得心里一惊,“代孕的女人?她怎么能把我想成那种下贱的女人。”
欧阳念一生气,不小心动了一下门把手,发出了一声很微小的声音。吓得欧阳念赶紧离开了,她可不想夏冬打开门再羞辱她一遍。
屋内的夏冬敏锐的听到了这声细微的响动,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你看,还是不知道安分两个字怎么写。”
萧景昱看着这样的夏冬,浑身散发出罂粟花的香气,让人欲罢不能,他觉得这样的夏冬,感觉好陌生。
她爸爸的去世到底给了她多大的打击,让她简直像换了个人一样。
萧景昱的心里一阵烦躁,他突然不知道夏冬到底想干什么,她究竟想要什么,萧景昱真的不知道。
“夏冬,你到底想怎么样?”
夏冬噗嗤笑了出来,“我呀,我想做个好妻子,我想有个家。”
萧景昱看着眼前的夏冬,她眼里的泪光让他感到心疼,究竟是为什么,自己和夏冬变成了现在这样。以前的她,时时刻刻的关心自己的身体,身边也没有别的男人,性格也是温柔可人,
可现在的夏冬,自信要强,甚至会反抗自己的母亲,可以当着自己的面告诉自己并不在乎自己,可以在段暄的怀里挑衅自己。
如果自己放弃一切,忘掉一切,自己还能和夏冬回到从前吗?
萧景昱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夏冬,夏冬把头埋在萧景昱怀里,心里也是非常的矛盾。
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回到萧家,萧母没有为难自己,肯定是看在萧景昱的面子上,不然以萧母那锱铢必报的性格,怎么可能单纯把自己叫回来,让自己好好的待在萧家。
夏冬的内心越矛盾,她的脸上就越平静,平静的让萧景昱感到害怕。他看着夏冬的眼睛,深的像是一潭幽静的湖水。
可突然,这潭湖水就好像被人扔进了一颗大石头。
夏冬狠狠地咬住了萧景昱的肩头,激动的说着:“可是我爸爸死了,我的家没了。”
萧景昱感到肩头传来一阵阵的刺痛感,但是他没有推开夏冬。
有时候爱上一个人就是这样,明明她浑身是刺,可是只要你爱她,你就愿意忍受着疼痛去拥抱她。
萧景昱对夏冬的感情就是这样,萧景昱就这样一动不动的抱着夏冬,直到夏冬累了才松口。
而慌忙中逃走的欧阳念,失魂落魄的走到了一楼的空地,那里静静的躺着欧阳念的行李。
欧阳念捡起来,又仔细的弹去上面的灰尘,这才放心的把行李拿到楼上。
随便选了一件房子,反正萧家的客房那么多,每天都会有佣人打扫,即使是随便选一件,也不会差到哪去。
欧阳念把行李放在床上,对着镜子看自己的样子,“呵,真狼狈,欧阳念你今天真丢脸,夏冬,咱们走着瞧!”
而此刻的夏冬呆呆的坐在床上,眼睛看着窗外,半晌才对萧景昱说道:“我累了,你走吧。”
萧景昱还想离夏冬近一点,可是夏冬却关上了灯。
黑暗中,看不清萧景昱脸上的表情,只看见他的拳头紧紧握住,又松开,转身走了出去。
夏冬躺在床上嘴里是萧景昱的血液的味道。
在屋里,因为开着空调,萧景昱只穿了薄薄的衬衫,加上夏冬嘴上的力道很足,萧景昱的衣服都被夏冬咬破了,肩膀上也破了点皮。
已经是深夜了,圆圆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月光照进萧家大院里,一地银光,萧家夏冬的房间却黑黑的,夏冬的手机就放在床头上。
突然夏冬的手机就亮了起来,夏冬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的接起了电话。 也许你不会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