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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春意萌动的季节

国子监女王 流水无花 5629 2021-04-19 19:08

  刘添珩叹了一口气,道:“但文兄你如此坦白,想来心也坏不到哪里去!不然清松也不会愿意同你一起!”

  文琅,“呵呵。”

  迟早,你被我或者宋清松给卖了,指不定还在心里面念着我们的好吧!

  文琅搁下茶杯,很是慎重的道:“刘兄,问你一件很重要的事。”

  刘添珩还极少见文琅如此认真,也不禁屏住呼吸,点头道:“文兄,你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

  文琅问:“刘兄……其实,你是否怀疑过,你并不是刘太尉的儿子。”

  刘添珩,“蛤?”

  刘太尉位高权重,在军营获得先皇赏识,最后一步一步坐上太尉的位置,其城府之深,心思之慧敏,怎会生出这样一个胸无大志还这般容易被人骗的傻孩子?

  刘添珩努力的想了一下,声音不禁低了许多,似乎怕有人听见他和文琅之间的话,小心翼翼道:“文兄,其实不瞒你说……我爹也怀疑过。”

  文琅,“……”

  就在这包厢发生如此不可思议又情理之中的事时,宋红韵同柳延茗已经走出盛华楼。

  宋湖去让马车过来,两人在外面等着。

  文琅和刘添珩一直问她,她倒不想回答,十分抗拒,但柳延茗丝毫不提,完全没有表现出对那件事情感兴趣,她倒像是受虐狂,忍不住想把那件事和柳延茗说。

  等了一会儿,宋红韵主动问道:“延茗,你就不想问我?”

  柳延茗说:“问了,你会说吗?”

  宋红韵果断摇头。

  柳延茗回道:“那我又何必问呢?”

  宋红韵还是有些不解,“但人总归是有好奇心,延茗你不想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吗?”

  虽这么问,但宋红韵却觉着柳延茗肯定会说,他不想知道。

  不过是少男少女情窦初开之事,他“不屑”了解这些。

  却未曾想到柳延茗会回得那么快,也那么意外,“想知道。很想知道。”

  甚至用“很”去着重。

  未等宋红韵出声,柳延茗便又道:“不过,你愿意说则罢,不愿意,我不会多问。”

  好基友!

  这才是真正的好基友啊!

  宋红韵忍不住道:“延茗,果然还是你最好!”

  我最好?

  虽然知晓宋红韵这话说得有几分夸张,哪有因为不多问就是对她最好的,但柳延茗的嘴角还是忍不住勾起。

  “嗯。”他点头。

  自然是我最好。

  宋湖和马车来,宋红韵同柳延茗打了招呼就先上了马车,准备回去。

  而宋红韵走的前后脚,柳延茗的马车也来了。

  驾马的依旧是月星。

  只是这几年来,月星已经快及弱冠,虽眉目依旧帅气,但更多得是一份稳,和隐。

  身为下人,万不得比主子还要出头。

  更何况柳延茗的冷和默是出了命,虽长相和才华都是顶端,却未有刘添珩招眼。

  “少爷。”

  柳延茗“嗯”了一声,上了马车,却在月星驾马中,让他驶入了一条小巷子里,唯有月光照在冰硬的青石板上。

  月星见四下无人,才与柳延茗说了之前派他跟踪宋红韵和梨秋儿时偷听来的话。

  “……之后,宋少爷便一人回了盛华楼找少爷您。”

  事情不复杂,但其中的纠缠要月星说清楚,还是花了一些时间。

  月星说完,柳延茗未出一声。

  似乎在沉思,想什么。

  良久,柳延茗才道:“夜深了。回府。”

  月星不敢多言一句,但他却从柳延茗少见的皱眉中,看出他少爷因此事,似乎烦了,恼了。

  有人要遭殃了……

  “是。少爷。”

  一辆柳家马车,在夜色中渐行渐远。

  宋红韵回府时,眉头一直紧皱,宋湖就是想装看不见,就装不了,只得问道:“少爷,您可是有何烦心事?”

  烦心事……她问,“宋湖,你今年多大?”

  宋湖一怔,回道:“回少爷,下人今年已吃十八的饭了。”

  十八了呀!在现代是正遨游在书海里,奋斗考大学的年纪,却也是最美好的年纪。

  而在轩辕国,虽还未到普遍男女结婚年纪,但多数人家,这时也已开始为孩子操心起婚娶之事,哪怕是本人也早已该开情窦。

  宋红韵问:“可有喜欢的姑娘?”

  原本以为宋湖会说没有,毕竟宋湖长期跟在她身边,没和什么女子多接触过,谁知他的脸红了一片,竟沉默了。

  宋红韵:“哦?你竟有了心仪对象,是谁?我可识得?”

  宋湖难得有些扭捏,这种事由比自己小的小姐问出来,不免有些尴尬和害羞,“少爷,下人也不过是对她有几分好感,说来,也只是扰了少爷的清静。”

  “无事。我就想听听。”

  眼见宋红韵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宋湖无法只得实话实说,“回少爷。下人心仪之人是……绿芽。”

  “绿芽?”

  宋红韵惊讶不已,虽然和宋湖走得最近,相处最多的也的确是绿芽,可和最初一样,这几年的接触并没有让两人的关系有所“缓解”。

  绿芽照样喜欢和宋湖争辩很多,比如宋红韵该不该在饭前吃绿豆糕,比如做衣裳的布料该鲜艳点还是朴素点,比如这笔墨纸该买哪家的比较好……也是宋红韵对这些都不太在意,多是说随意,所以宋湖和绿芽便经常持相反意见。

  结果最后还是得宋红韵去做一个决定。

  绿芽还常在宋红韵耳边说宋湖“坏话”,但都无伤大雅,宋红韵也没多管。

  甚至绿芽还时常欺负宋湖,但宋湖因为自己是男人,所以很少和绿芽计较这些,常是由着绿芽的性子胡闹。

  只是没想到,宋湖竟喜欢绿芽!

  但转念一想啊,能如此包容一个女生,不是喜欢,还是什么呢?

  宋湖提醒宋红韵,“少爷。只是下人自己的想法而已。”

  宋红韵点点头表示了解,哦,单恋啊,或许还是暗恋,不然以绿芽的性子,要是知道宋湖喜欢她,估计早就慌起来,不知道该和宋湖如何相处。

  “那我问你。如果绿芽拒绝你,你会如何?”

  故事又被宋红韵转回来了。

  宋湖不见讶异,似乎预料到宋红韵会问这个问题,他说:“少爷,并非下人不说,只是哪怕同一件事也分人。绿芽不是少爷,下人也不是……梨姑娘。”

  也就宋红韵平日里同其他主子可谓是平易近人,有事说事儿,绝不会认人不认事,所以宋湖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直言不讳的。

  宋红韵怔愣间,点了点头,“是啊。是我太心急了。”

  宋湖未再发表任何意见,聪明的沉默。

  翌日,宋红韵起床时的气色颇不好,甚至连早饭都只随便糊弄了几口。

  绿芽拉着宋湖,问:“少爷怎么了?”

  宋湖看着绿芽放在自己臂弯的手,眉微微上挑,缓缓道:“我怎会知道?”

  “昨儿不是你陪少爷去了盛华楼了?再说,这一直都是你陪着少爷的,你怎么会不知?”

  宋湖有理:“我未进国子监,也未进盛华楼。平日里少爷也多是让我在马车旁候着,甚至还未你接触少爷多,少爷如何了,我怎会知道?”

  绿芽盯着宋湖,盯不出他到底是说实话,还是骗她,不由气急甩手,道:“哼!你就和少爷瞒着我吧!你就会欺负我!”

  气鼓鼓的,自己委屈上了。

  以为那个木头桩子会如往日一般,什么话都不说,就静静站着,等着她自己消气。

  谁知没大一会儿,身后竟传来声音。

  宋湖说:“你放心。我绝不会欺负你。”

  像承诺。

  绿芽讶异回头,见宋湖面容认真,无一丝玩笑,胸上有一个地方竟砰砰跳了起来,如沁了蜜,甜丝丝的。

  而宋湖似有察觉,眼里慢慢涌上欣喜,有些话,就快自己脱口而出。

  “宋湖!”

  低气压的宋红韵路过,打断了此处少男少女正绵绵不断的暧昧。

  宋湖急忙应声,随后对绿芽道:“等我回来。”

  便跑向了宋红韵,准备与之一起出府,去国子监。

  独留绿芽一人在原处,脸颊的粉红后知后觉的悄然爬上,似六月的蜜桃,多汁鲜嫩,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她又娇,又愤的跺了一下脚,啐道:“死宋湖!谁要等你啊!我等也是等少爷!”

  宋红韵上了马车就抱着抱枕睡了,摇摇晃晃,睡意一下就上头。

  甚至比昨日在安稳的大床上睡得还要香。

  以至于马车到了国子监,宋湖如何叫,都未叫醒宋红韵。

  而因宋红韵说过,发生什么都不要在她没同意前进去,所以宋湖在外跺脚,一时不知该如何办。

  刚巧这时,有人在他背后出声,“宋湖?”

  宋湖扭头,行礼道:“柳少爷。”

  柳延茗看了一眼宋湖,又看了一眼马车,问,“你家少爷呢?”

  宋湖老实回道:“少爷似乎在马车上睡着了,叫不醒。”

  “叫不醒?”

  柳延茗都不知自己为何笑,又急忙在别人发现前隐下笑意,道:“为何不进去叫醒他?”

  “这……”

  宋湖为难,最后半真半假道:“少爷吩咐过下人,不让下人随意进马车里。”

  柳延茗点点头,然后一边迈步,一边道:“我进去叫他。”

  “唉!”

  宋湖急忙拦柳延茗,追着要挡在柳延茗前面,但始终落后一步,只得一边追一边道:“柳少爷,您不能……”

  柳延茗突然伫足,如一堵墙挡在宋湖面前,他转身,面部表情虽不冷默,不严肃,却让宋湖感觉面前站着一个冰人,拿小铁锤敲都有回声。

  他说:“我不能?那你去?”

  宋湖下意识摇头,“下人不能进……”

  柳延茗又道:“那便让清松他就在马车里睡,误了上课的时辰?”

  如宋红韵醒着,定要骂柳延茗欺负老实人,仗着宋湖不懂国子监高级院的潜规则,以前初中级院上课的规矩有多严,惩罚有多重,现在高级院就有多随便,然后就可劲儿骗宋湖。

  别说宋红韵睡晚了,迟到了,就是现在宋湖驾马回府,之后宋红韵派人交待一声她今日有事不能去国子监,就什么事都没有。

  但宋湖不知道啊,在他犹豫不决时,某人已经迈上马车。

  掀帘进去。 国子监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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