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言此刻身后跟了不少人,相比之下南橙和夏鹿就有些实在太势单力薄了,甚至白景言身后还站着几个夏鹿的熟面孔。张凌作为白景言的贴身保镖兼司机自然在场,不过一群黑衣人后面居然还远远的站着吕双双和张弛。
而在这在一众黑压压的颜色重,白景言身边那位看起来很妩媚成熟的中年少妇,也就看起来十分扎眼了。因为她不仅穿着一件十分露骨的大红色礼服,更重要的是还旁若无人十分亲密的挽着白景言的一只胳膊。
白景言见到夏鹿柔柔的笑了一下,冲着她招了招手,让她过去。
夏鹿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他,想问白景言难道是接到了她的短信然后马上飞过来救她的?但是马上她又否定了自己这个幼稚的想法,这世界上毕竟没有什么时空传送装置,能让一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经常赶到巴黎。
看来白景言正巧也在巴黎办事,不过是不是接到了她的求救短信,所以才带人来了,夏鹿就不得而知了。
后面的吕双双和张弛一见到她,就叫了一声:“夏董和南总。”
夏鹿觉得这声夏董很是刺耳,松开了南橙的手,走出电梯冲着白景言小声问了一句:“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南橙在后面面色又顷刻冻成了冰,手上的触感一送,眉头就皱了起来。
白景言倒是不见外,也毫不在意南橙这个正牌丈夫就站在电梯里面,笑着说道:“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说着他还掏出了手机,故意点了一下说道:“还专门发了地址。所以我只好寻着地址来了。”
南橙还没出声,旁边一直黏在白景言身上的少妇就有些不耐烦了,娇滴滴的用手指在白景言胸口上划着圈圈,然后斜了一眼夏鹿问道:“白行长,这是谁呀?您怎么也不给我介绍一下。”
显然是争风吃醋上了。
夏鹿当着这女人的面也有些不好意思,看起来这女人应该是白景言的同伴,可能还是那种关系,于是脸上也有点儿发红,自觉误了人家的好事。不好意思的让开了电梯的门,说道:“没什么,是我误会了,你们是要来顺便吃饭吗?不过我觉得,恩,这家餐厅味道不太好,不如你带这位美丽的女士换个地方用餐吧。”
少妇得到了夸奖,很是洋洋得意自然没注意到她搂着的人脸色有变。撇了一下嘴又摸上了自己手上的大钻戒,一直若有似无的在夏鹿面前晃悠,恨不得跳脚告诉她这是白景言给她一掷千金买下的。
并不理睬夏鹿的建议,然后回过头跟白景言说:“亲爱的,我们不是和人说好了要上去吃饭吗,快走吧,耽误了时间可不好。”
然后用深V的领都快盖不住的重要位置,在白景言的胳膊上又磨蹭了几下。
趁着夏鹿发愣的时候,就扯着一只将眼神锁在夏鹿表情上的白景言进了电梯。
南橙冲着白景言颔了一下首以示打过招呼,白景言也叫了一声“南总。”微微一笑。
两个人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厌恶,但是面上还是和和气气的一团祥和。
南橙让了个位置,然后走出了电梯,但是马上又按住了电梯即将关闭的门,问道:“白行长身边这位伴侣可真是美丽动人,不知您这次带她一起赴宴,是否提前跟这位女士打好了招呼。”
身材姣好的少妇被南橙夸了显然比被夏鹿夸奖更加高兴,说了几声谢谢后还不忘冲着南橙大抛媚眼。
不过她看起来并不是那种胸大无脑的女士,已然听出来南橙的话里有话。有些不大明白的转过头问道:“白行长,赴宴为什么还要提前跟我打招呼呢?这顿饭有什么着装要求吗?”
说着她冲着电梯里的镜子理了理自己的裙摆,小声嘀咕道:“裙子会不会太短了?”
白景言神色未变,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冲着南橙回答道:“那就不由南总挂心了,不过此次交易我是势在必得,南总这称号估计也叫不了多久了。所以趁着还在位的时候,您不如再多骗点儿股份,来巩固自己的位置。”
南橙听到他出言讽刺后笑了笑没有说话,帮他们按了电梯。然后一把扯过旁边的夏鹿,手掌用力的搂着她的腰,将她靠近自己的身体,两个人几乎是严丝合缝的贴在了一起。然后状似亲昵的贴着夏鹿的耳朵,悄声说了句:“老婆,你不是说不舒服吗,我们抓紧时间回房间,让你舒服舒服。”
电梯的门赫然关上,南橙也马上甩开了怀里的夏鹿,一言不发的就往大厅外面走。
夏鹿面上还红着,简直不敢相信南橙这个混蛋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说了那么下流的话,舒服你妹个大头鬼!简直就是有病!还是最严重的精神分裂那种!
她骂了两句,默默的跟在后面。
刚刚白景言和南橙的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她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一开始她还以为那个女人是白景言的女朋友或者情人之类的。
毕竟白景言虽然口口声声说着要娶她,但是夏鹿第一对白景言还没有那种男女上的感情,而且白景言这么有钱又单身了这么多年,如果身边要是没有一两个女人,她反而才会觉得奇怪。
再次横竖她现在和白景言并不是什么一对一关系,所以也并不很在意白景言身边的女人,只是撞破了别人的好事有点尴尬而已。
但是后来南橙挑明的那句话,明显就是暗指今天白景言带着这个女人来,就是要作为生意条件换给陆君庭那个变态的。
如此这么想着,夏鹿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电梯,就好像那电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血盆大口一样,就不知道那个少妇有没有她这么好的运气,生意失败从陆君庭手下逃脱了。
说实话,她一直都知道白景言这人是以利益为重的,但是此刻见到他堂而皇之的带着别的女人做起了这种交易,她心里还是挺不舒服的。
可能就是女人可怜女人的那种怜悯心吧。
门外南橙的车子早已经开走了,只剩下张弛一个人在一辆商务车旁边待命。
夏鹿只觉得刚刚经历了一场死里逃生,现在全身都非常疲倦,一边上车一边随口问了一句:“双双呢?”
张弛帮她关了后车座的门,就快速上了驾驶位,之后报告道:“吕助理应该是和南总刚刚共乘一辆车先回酒店了。”
想到他们二人突然跟着白景言来到了餐厅,夏鹿又揉着太阳穴问道:“你们两个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张弛却很不解的回头问道:“您不知道我们一直都在巴黎吗?”
说着张弛指了指一旁的一排民宿楼房,“这次出行,我和吕双双本来就是和您和南总乘坐了一个航班,只不过您是在酒店下榻,我们就住在您酒店对面的这家民宿里。”
“南总还吩咐我要时时刻刻保护您的安全。”
“所以下午您出去剪头发的时候,我就一直远远的跟在后面,您不知道吗?”
夏鹿睁着眼睛看了半天前面的张弛,确定了张弛说的是真的后,她又陷入了沉默。
看来南橙一早对这个陆君庭就是有防范的,还派人去保护她的安全,好像来之前并不知道陆君庭的交易条件一般。
又想起刚刚南橙说道“你不会是以为我…….”
她闭上了眼睛,越来越搞不懂南橙的意思了,他是想说自己误会了他什么吗?误会他要把自己当做达成生意的条件送给陆君庭,还是误会他竟然把她至于那种危险的境地?
要说起来,误会这两字好像也不全对,因为毕竟是南橙抢了他手里的股份,所以她落得这么一个任人宰割的地步不是吗?没有了经济来源的女性,在家庭中只能沦为一种所有权利都交由他人决定的附属品。
南橙回到宾馆后,吕双双就跟在他后面轻柔的报告着刚刚他们在下面遇见白景言的场景。白景言显然是匆忙提前来赴宴的,因为据吕双双说他下车的时候,白景言还在给袖口上着钻石袖扣,显然是得到了谁的消息,来的很匆忙。
当然这消息来自于谁,他现在很清楚。
吕双双站在一旁,见到南橙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一直紧锁着闷头,有些于心不忍的喏嗫道:“其实,夏董可能也是想夺回股份心切,所以才将你们的用餐地点告诉了白行长,您也别太生她的气了。其实她很多时候就是一时冲动。”
“您跟她好好谈谈……”
南橙显然不愿意听她多说,挥了挥手,吕双双马上恭敬的弯了一下腰,说道:“南总那我就下下去了。”
随后她就快速的走出了套房。
南橙没有开灯,一直陷在沙发里沉思着,虽然知道夏鹿刚刚可能是误会了什么,为了自保在卫生间里急急忙忙的给白景言发了信息。但是一想到她出事的第一时间,就会无条件奔向白景言,刚刚在电梯里,一见到白景言也马上松开了他的手迎上去,他太阳穴就一阵阵发痛。
而且明明看到了白景言身边还贴着个艳星,她那副小心翼翼说话的样子,简直称得上算作是悲哀了!
哪还有一点平时为了顾亦春跟他不阴不阳叫板的样子。
夏鹿在她面前,永远都是强装镇定,针锋相对的,那张嘴也是从来几乎都吐出什么好话,倔强得很。只会说些话来惹他心烦。但是面对白景言,她又马上换上一副小女孩儿的嘴脸,就仿佛白景言是她仰视的巨人一样。
如此想着,他心里烦躁不堪,马上起身扯了领带走进了浴室。 今天我要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