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鹿抿着嘴还没说话,电话里面已经穿来了白景言的问候。
夏鹿也只好转过头来,将手机贴上了耳边,问候道:“白行长,有什么事儿吗?”
白景言在对面楞了一下,随后又很愉快的说道:“我们不是一直周天晚上都会通一会儿电话吗,怎么?最近我没有去医院探病,你生气了?”
“我最近实在是太忙了,你知道,之前跟你说过,在国外要处理很多断裂的资金链。非常忙的。你怎么样,身上有没有好一点~如果实在无聊,我让乐驹去陪你怎么样?”
白景言的声音醇厚的像是长腿叔叔在哄一个任性的小女孩,里面透漏出来一股子特别自然的亲昵。
平日子这种亲昵夏鹿只当做是一种相互信任的舒服,但是现在,她却有点如芒在后,突然觉得李青刚刚说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是确实有些道理了。
何况,南橙在一旁听到这种亲昵,肯定是会不舒服的。换位思考一下,如果顾亦春现在还夹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她也不会好受。何况此刻夏鹿已经瞅见南橙的神色黯然了不止一点点。
于是夏鹿咬了咬牙,沉声说道:“白行长,不好意思,我现在不打方便接听你的电话。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挂断了,以后,希望如果没有特殊事的话,您也不要总是给我打电话。”
“因为我老公会生气。而且很会吃醋。我也是为了避嫌,希望您能够理解我……”
夏鹿说后,白景言半晌都没有吭声,时间一分一秒流淌着,夏鹿只觉得被南橙看得额头都要冒汗了,心里十分希望白景言能够明白她的最后通牒,又狠下心来补充了一句,“我真的很爱他,这次很想好好的保护我们的婚姻状况。”
白景言那边终于有了反应,气流短暂的从双唇被压出来,像是一声嗤笑,随后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玻璃碎裂似的声音。
夏鹿惊了一下,随后问道:“怎么了?”
白景言再开口的时候,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并没有什么不妥,他缓缓说道:“佣人打破了一个杯子,没什么。”
随后他又低声笑起来,小声说道:“他现在在你旁边监听你的电话对不对?”
“我知道你说这些话的意思,也知道你现在为了得到股份是身不由己,所以放心,我都了解你的意思,你也不必多说。”
“但是我要提醒你,这种很喜欢控制女人的男人恰巧证明的他的心胸狭窄,所以我们之前的计划你一定要小心使得万年船,话我不多说,就这样吧。等他不在的时候,我再跟你联系。如果有危险,你马上给我来电话,以我的实力,他根本奈何不了我,只要你愿意随时随地我都可以救你出去。”
不等夏鹿反问他这段唐突的对话,白景言很快就自顾自的把电话切断了,没有留给夏鹿争辩的余地。
夏鹿皱着眉头挂掉了电话,随后看到南橙在一旁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脸审视的瞅着她。
想到白景言刚刚说的那些话,夏鹿着急的摆了摆手。“南橙,你听我说,他说的都不是事实!”
“我现在真的没有很苛求股份的事情了,而且听我姐说,老头子给你股份似乎还有什么猫腻,我也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才会接下股份的事情……”
夏鹿在心里已经翻了无数个白眼,真的想拎着白景言的脖领子,问问他唐突的说了那么一大堆引人误会的话到底是几个意思?!什么救她出去,她有家不回去到哪里啊?
还说什么是不是南橙在一旁监听她的电话,他这些话明明就是要离间他们的夫妻感情好不好!
南橙看了她一会儿又移开了眼神,睫毛像一片小扇子似的,完美的将眸子中的神色遮盖住了,问道:“你叫我什么?”
夏鹿现在还哪想得起这些,只顾着举起手机解释道:“我现在就给他把电话打过去,把事情跟他说清楚,真是要死,我真的什么计划都没有。你都为了我…….我怎么可能再跟他在一起?之前说是要跟他合作,也是为了保全……”
夏鹿话还没说完,就把南橙一把抢走了手机,伸手拖住了她的脑袋,他茶色的眸子距离她的脸不到五厘米,十分暧昧的眨了眨,用笔尖蹭着她的,气息暧昧的问道:“我问你刚刚叫我什么,恩?”
夏鹿手软的靠着他胸膛上,喏嗫着说:“南,”话还没说完,又很机灵的改变了口风,“我叫你老公~”
南橙满意的笑开了,勾着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随后迅速放开对她的钳制,笑道:“好了,我也不是傻子,哪有那么容易被他几句话就给挑拨了。如果事事都要较真,还要不要活了?”
“况且,你不是说你很爱我吗?剩下的都无所谓了,只要这点就够了。”
随后他扭过头,拉着她靠在他的肩膀上,低声说:“我信你。”
夏鹿心里一上一下又被他着这句信你弄得悸动起来,被人无条件的信任着,爱护着的感觉让她整个人像是走在云端里一样,朦朦胧胧轻飘飘的。
内心也升起了无限的热情,这种甜蜜的感觉~
一从出租车上下来,两个人恨不得黏在一起,夏鹿在电梯里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勾住了南橙的脖子,小手则不老实窜进了对方衣服的下摆,只觉得之前的几个月浪费了太多大好的时光在吵架误会和生气上。
明明可以这么快乐,做着大家都爱做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怒气冲冲的针锋相对呢?还真是傻。
夏鹿本来就行事大胆泼辣,南橙此刻大病初愈也很纵容她,只是在电梯门开合的时候将她从身上拽下来挡在里面,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好了小野猫,知道你性子急了,回家再说好不好~”
夏鹿则不顾外面站了一圈单元门里面的邻里街坊,撅着红唇又在他脖子上烙下一吻,随后在他怀里放肆的笑的很妖娆,像一朵带刺的玫瑰。
家门一开,夏鹿就立刻攀上了南橙的腰,趁他腿脚不便将他按在了玄关的墙上,随后不等南橙说话拒绝,就把他的嘴堵住了。
今天南橙在席上喝了一点点清酒,此刻这种清冽的酒香就像是最好的助燃剂一样,让夏鹿欲罢不能,她四处游走,向一尾大胆果断的热带鱼。
南橙垂着眼睛纵容着她的热情,双手还环在她的后腰上生怕她不稳摔倒。
随后翕动鼻翼已经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药香,于是身上一紧伸手在她的肩胛骨处拍了拍示意让她停下。
“有人……”可是夏鹿将他的意图理解成了欲拒还迎,很快将他抱的更紧,还单手向下,引得南橙伸手将身边衣架上的衣服扫落了一地。
李阿姨本来在厨房的凳子上坐着煲药,人老了也容易疲倦,盯了两个多小时的汤药,已经有点靠着椅子背打起盹儿了。
这下子听到玄关处有异响,疑惑的起身查看,还小声嘀咕着,“小姐和姑爷回来了吗?”
她穿着家居鞋踩在实木地板上本来就没有声音,所以轻巧向着玄关走过去,刚看到夏鹿的人影,喜从脸上来,笑盈盈的喊了一句:“小姐您回来了!”
随后这才正眼看到小姐正压着姑爷在墙上做的事情,吓得一下子从玄关出口蹦了起来,随后小跑着回到了厨房,捂着心口砰砰直跳。
夏鹿一听到李阿姨的声音也吓得一下子把南橙推开了,要不是南橙一直搂着她的身子,差点一下子就摔倒了,随后她摇着南橙,睁大了眼睛回过头红着脸问道:“李阿姨在家???”
南橙露出八颗白牙,喘息着笑的差点背过气去,指着地下张阿姨的小皮鞋说道:“你说呢?这一脚蹬的老太太鞋难道是你的新取向?”
“再说,这么大的补药味儿,你闻不到??”
夏鹿捂着脸差点瘫坐在地上,小声嘀咕着:“妈蛋,你知道李姨在家怎么不早说,我的老脸都丢尽了好不好!!!”
南橙很不厚道的一边笑一边解着身上的大衣,故意挪掖道:“行了,你还是赶紧看看你有没有把李姨吓出心脏病来吧,简直是个小疯子,疯起来不分场合地点的。”
夏鹿见他不方便换鞋,赶快凑过去弯腰从鞋架里拿出他的拖鞋帮他扔在脚边,然后直起身子解开自己的羽绒服说道:“什么不分场合啊,这不是在家么。你怎么不讲讲你上午在病房里都干什么了?!”
南橙笑着用食指把她嘴上湿漉漉的痕迹整理干净,随后吻了吻她的脸颊。
两个人换好了拖鞋,夏鹿躲在南橙后面扭扭捏捏的从玄关走出来。
李阿姨毕竟是生儿育女的过来人了,也十分乐得看到小两口的感情这么好,早就没有了刚刚面红耳赤的模样了,还笑嘻嘻的把药从药罐子里面细心的用纱布过滤好,随后用托端了过来,冲着夏鹿说道:“小姐,喝了吧,今天就是最后一次的疗程了。”
夏鹿红着脸从后面被南橙拉过来,按在了厨房的餐椅上,南橙从李姨手里将碗接过来,嘴吹了吹尝了下温度,随后才递了过来,说道:“喝吧,李姨的一片心意。” 今天我要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