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突发瘟疫
自打黑鹰那件事过后,羽鸢回宫,萧靳也对我特别的冷淡。可能就像是羽鸢说的那样的,我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既然他们非要那么想,我也没有办法。我又不是真的女人,又怎会有妇人之仁?
倒是萧靳有次喝多酒,拉着我的手说道,“小沫你变了~你真的变了~都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你现在是真的把阿篱当成自己的孩子了。”
我嫌弃的推开他的手,这都哪跟哪啊!你见过会趴窝的公鸡嘛!搞笑!但是醉醺醺的他似是不甘心,拽起我的一领子一把就把我拎到了房顶。“你看!天下!凤岚国的天下!”
唉!这酒可真不是啥好玩意!这萧靳酒量也太差了吧,喝一次便醉一次,不过他似乎也武功高强,又怎被人伤成那样?可能是最近凤岚国的高手们都水逆吧!要不然黑鹰组织又怎么会被我给灭掉?
吹了一宿的风,第二天醒来感觉头有些微微的疼痛,本想着让小婵把刘蔚给我叫过来,给我开几副预防伤寒的药。就见小婵跑了进来,说有名病人患了急诊叫我赶紧过去。这谁啊!这么大的架子,看病居然都看到了白府里?
唉,古代的这些员工啊!一点都不懂得帮领导考虑,什么事都要领导亲力亲为!有这种伙计,怪不得之前的白璃沫要亲自上山采药。
我虽不懂药理,但是人家来找我,我也只能起身穿衣硬着头皮过去。到了正厅后发现里面并没有人,小婵则背着医药箱唤我赶紧走,这原来是要我出诊啊。小婵你说话就不能不大喘气么!
要是在医馆里看病起码刘蔚和阿篱都能帮衬我,可是我这一走出去就变成孤身奋战,以我的医术是会露馅的!不行!我不能去!我本想找了借口说自己不能外出就诊,没想到小婵却是个直肠子,拉起我就往外走,肯本没给我开口的机会。
到了门口看见一辆马车停在白府的门口,看样子应该是接我的。胡管家和马车那边的领事说这话,从他们的谈话中,我隐约听到了宋员外的名字,原来是要给土豪看病啊!怪不得一定点名要我来。
有马车倒也省事,我坐在马车里摇啊摇的就摇到了宋员外的府邸。我下了马车后看见宋府门口站满了人,其中站了一个肚大腰圆衣着华丽的矮胖子,不用猜,也就是宋员外了。
见我下马车,宋员外赶紧上前握住我的手跟我哭诉,不知道这宋员外是哪的人,说话居然有口音!我听得不是特别清楚,看样子应该是他的孩子病了,我们一边说话,他一边引我入府。
土豪的府邸的装饰真的是不得不夸,比较起来我们白府的装饰真的是太寒酸了,可能是古代行医不流行送红包的事,我们家才那么寒酸的。我们一路前行,走过一架白石桥,院子里种满了垂杨柳,风拂柳动,小桥流水,有钱真是好。
来的路上小婵跟我说宋员外目前只有一子一女,所以格外宝贝这两个孩子。我有些好奇,古代不是可以三妻四妾得嘛?他家这么有钱,想必应该妻妾成群,子孙满堂才是。
小婵说宋员外的夫人凶猛如虎,宋员外每天在家里都是慎言慎行,怎么敢有这种想法?所以从看他见我时的悲切,我就知道是孩子病了。病的要是他夫人,说不定这会已经高兴地找地方放鞭炮了,又怎么会有时间在门口迎着我?
到房中我才清楚原来病的是宋员外的女儿,一个和阿篱同岁的小女孩。我不断在脑海中回想着,小孩子的病怕是要麻烦了,古代的医药技术不好,什么天花白喉都会要了人的性命,尤其是还遇到了我这种滥竽充数的庸医。
婢女带我进入小姐闺房,只见女孩躺在床上全身乏力,处于昏迷状态。看样子是病的不轻,所以他们才火急火燎的把我请过来。他家婢女给小姑娘手上系好丝脉后递交给我,这么高级!我把丝线放在手指尖揉捏,恩,我的医术果然没有什么进步!和之前一样!完完全全什么都感觉不出来!
不过我还是象征性的编了几句,“小姐脉象紊乱,高烧不退,呼吸困难,全身疼痛,这脉象不似平常的风寒啊!”我一边整理药箱,一边对着宋员外瞎编,“待我回去翻阅一下医书,仔细查阅一下小姐患的究竟是何病。”
我先叫人给宋员外的千金开点退烧药,免得把孩子烧傻了,后匆匆回去找刘管事和阿篱帮忙。
回到久经堂后,发现刘蔚也满脸愁容的在翻医书。见我过来刘蔚对我说,今天店里也来了不少病人,症状都是发热,乏力全身疼痛,呼吸困难,不似普通的风寒。这症状好熟悉啊,对,宋员外的千金也是这个样子,看来这清水镇应该是爆发了流行感冒。
“刘管事可有头绪,这宋员外的千金患的也是这样的症状。”我随手拿起一本医术假模假样的翻阅起来。
晚饭过后,阿篱来我房间里找我,问我可有头绪。我笑着问他,“你可知道怎么医?”
“不知道。”阿篱小大人似的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小孩子晚上喝茶会睡不着的。”我拄着脸看着他说。
“姑姑之前是济世的神医,没有什么病状可以难倒她的。”阿篱像模像样的看着我说道。
“那怎么办啊?我总不能出去跟他们说我从山上摔下来后,摔傻了,医术全都忘了吧!”我看着阿篱。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是我的好姑姑,我自然会帮你的。”阿篱诚恳的看着我说。
“你有什么办法?”我问他。
“在白家祠堂里藏了一本《济世杂谈》,是白家先人总结编册下来的,里面应该会有相似的病情。”听阿篱说完我高兴的把他抱起来,亲了一口他可爱的小胖脸蛋,便向祠堂跑去。
“《济世杂谈》~《济世杂谈》~我来了~”我一边跑,一边欢快地说着。
果然按照阿篱的指示我在祠堂里找到了祖传的《济世杂谈》,白家不愧是中医世家,写出来的疑难杂症论居然厚厚一本。我将此书拿回房中通宵翻读,总算是找到了几个相似的病情及治疗方法。
不过翻了一宿的医书,我渐渐觉得这病情熟悉,像是之前流行的禽流感。不过古代没有疫苗,我也不会制作血清,要想治疗好仅靠这本医书怕是还得多实践几次。
我匆匆将这几张药方抄录下,便回去睡觉了。通宵写字,还是好多年前上学的时候,在开学的前一天狂补作业才会干的事。
因为是在全镇爆发,得到了钱知县的重视,第二天一早我便又被钱知县叫去喝茶了。“白小姐啊,我们全镇的人可就得你保护喽!”钱知县操着重重的奇怪口音对我说。
“不敢当,不敢当,济世行医原本就是我应该做的!”我谦虚的说。
“那行”,钱知县看了一眼旁边的师爷对我说道,“那咱就不打扰白小姐回去治病了!不过有什么要求尽管和我们提!我们能帮的一定做到!”
说完我就被送回了久经堂。我早上走的时候,将我昨夜抄的药方给掌柜的看,看看这方子有什么不妥之处。回来后刘蔚告诉我,这药方药性凶猛,怕是直接给病人服用会有危险。
我笑着说,“这倒无妨,今日钱知县找我,说我们有什么难处尽管跟他说,等会派人过去跟钱知县要几个死囚给试试药,他一定会同意的。也算是让那些作恶多端的人,在临行前积点福德了!”
刘蔚答应着,不过我见他面色依旧不好,就问他还有什么事。“这病情来的凶猛怪异,不找到病发的根源怕是这药方也治不好百姓啊!”刘蔚担心的说道。
其实我对这件事也是心存疑虑,不过从病情来看像极了禽流感,也就是说问题可能出现在食物上。阿福去找钱知县的时候,我修书一封信让他一起带过去。上面写着让钱知县注意最近的鸡鸭家禽,看看有没有什么突然大规模死亡的事情。
阿福回来以后没多久,我就又被钱知县叫了过去。
“白小姐啊!您可真是料事如神啊,镇子东边有家养殖场,最近大规模的死鸡鸭,您不说我都不知道,怪不得最近鸡鸭肉价这么便宜。”钱知县说。
这就对了,鸡鸭大规模死亡,可能是得了鸡瘟,他们如此不负责得让死肉流到市面上,加之死肉可能未能全部煮熟,所以人吃了才得了病毒。当然这些都是我根据禽流感病毒推断出来的,但事实证明我推断对了。
“这就是这次瘟疫爆发的原因。”,我把这其中的缘由跟钱知县娓娓道来。钱知县听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这就派人去查封那家养殖场!只要有本官在,这些奸商就不能逍遥法外!”钱知县握着拳义正言辞的说道。
“钱知县英明!有如此父母官真是百姓之福啊!”我给钱知县带着高帽,“不过去查封的时候多带点醋,用火烧热可以消灭病毒。”我提醒道。
有人试药方,所以药很快就配好给镇子里的病人送了过去。一边派药,一边给百姓做宣传教育,做饭做菜一定要煮熟!饭前勤洗手!房间多用醋熏消毒!之类的,吧啦吧啦的我喊了一整天。
不过虽然辛苦,但是成效却很好,我们派药跟进了三天,大部分的病人都已经痊愈了。接着我又收到了钱知县的表彰——他亲手写的“再世神医”匾额,以及宋员外送来的赏银。
这些天可真是把我累坏了,看病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这次要不是碰巧的话,估计久经堂的招牌就折在我手里了。待我缓过精神,便去找阿篱商量这件事,我得赶紧逃走,医馆的日子真是太提心吊胆了。
我去找阿篱,阿篱居然对我的想法表示赞同,看来他也很担心久经堂早晚会毁在我手上。我本想带着阿篱一起离开,但是后又仔细想想,为了孩子的教育我不能让他跟着我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但是阿篱却死活不同意,非得要跟我一起走,见我不同意还扬言要威胁我,这只小狐狸到底是和谁学的?我好声好气的劝他,但他却死活不从,我们争执不下,他就又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抱着我的大腿,大声的哭闹喊着,“姑姑~姑姑~”。
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的,爸爸是名考古队员,所以总要跟着考古队外出探寻。他每次走的时候,我都是这样抱着他的腿哭闹的。“好了!小祖宗~我服了我服了!带着你~带着你~您老人家别闹了~”我乖乖交旗投降,阿篱才肯从我腿上下来。
“不过咱俩要是想走,得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才行。”我说道。
“恩恩,都听姑姑的!”阿篱眨着他的大眼睛看着我。
不达目的绝不罢休,这孩子长大了一定是个祸害!我一脸黑线的看着满脸乖巧的他......
第二天一早,我把胡管家和刘管事统统找了过来,到客厅谈话,“胡管家、刘管事,经过这次的这件事我深深的觉得自己的医术还需增进!我昨天和阿篱商量,他愿意同我出去游历一番,见见外面的世界。毕竟白家的医术还需要进一步完善。”我拿着从祠堂里带出来的《济世杂谈》一边翻着一边和掌柜的说道。
“恩,大小姐说的对,行医也需游历四方,见多识广,这样看起病来才能游刃有余,完善白家的医药著作啊!”没想到刘蔚的居然如此赞同我瞎编出来的理由。
“那久经堂就要交给刘管事您打理了。”我看着刘蔚说道。
“自当为久经堂鞠躬尽瘁,不负大小姐所托。”刘蔚对我抱着拳,一字一句郑重说道。 男穿女的古代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