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往事如梦
“姑姑!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翻阅我给你誊抄的《济世杂谈》啊!”阿篱突然向我小声咆哮着。
“啊~《济世杂谈》?”我在大脑中飞速的回忆着,“难不成这炼丹的方法是......”
我那句“是你”还没有说出口,阿篱便激动的迎合着我,“没错!就是白家先人!”
原来这炼制丹药之法出自華疆部落,就是那个毒害南夏皇后,最后便南夏皇灭了的那个。可就在華疆部落被灭了后,他们的炼丹之术也失传了起来。
至于白家先人是怎么找到的,阿篱没告诉我,但是我敢肯定,喜好记载八卦,奇闻怪谈的白家先人,一定会将找回炼丹术的过程,记载在《济世杂谈》里面的。
“姑姑~你先在这看着火候~我去一下茅厕~”
“好!”看着阿篱一副内急的样子,我笑哈哈的冲着他挥着手。
就在他离开后,我那颗放荡不羁,爱八卦的心,便再也按耐不住。但是又懒得去我的房内,将阿篱誊抄给我的那本拿过来,便起身偷偷的翻着他随身的那个小包包。
果然不出我的意料,我果然在阿篱的小背包里,找到了原版的《济世杂谈》。
“嘿嘿嘿~”我抱着书,偷偷的笑着。
然后快速的翻着书页,寻找着我想找的那篇八卦。
“献帝二十三年,宠妃陈氏患头风之症,太医院群臣医治三月,束手无策,陈氏药石无医。献帝大怒,罢黜太医院院长章程,斩太医院御医八人......”
在翻阅的过程中,我看到了这样的记载。
“怪不得墨千萧的脾气这么不好,原来在他的祖辈上,这易怒的暴脾气基因,便已经给奠定了~”
紧接着,我又翻阅了后面的内容。之间后面写到,“天都城东郊,芙蓉镇,有一訾氏青年。于天都城城墙前自揭皇榜......”
正看到关键时刻,我突然发现我的手指痒痒的,似是有什么东西在爬动,我下意识的将书移开,望向自己的手指,却见有一只黑色,黑白爪相间,有黄豆般大小的小蜘蛛正在我的手上爬着。
“啊!”在见到我手上的东西后,吓得我瞬间便炸了开,一时激动,手上的《及时杂谈》竟然也飞了出去。
在我及其慌乱的乱扫着自己手,和身上的时候,突然听见丹炉旁传来嘶嘶的烧东西的声音。
我往那边一看,却发现炉子里烧的,正是白家列祖烈宗代代相传下来的《济世杂谈》!
天啊!我下意识的之间向火炉那扑了过去,然后用着我这辈子最快的手速,徒手从炉子里,将正在燃烧的《济世杂谈》给拿了出来。
看着还在燃烧的书,我慌乱的用着袖子扑打着。也顾不上手上的烧灼感,仿佛此刻我的使命,就是拯救这些书的生命。
但是很可惜,书的大部分的书页,还是被烧毁了。不过火熄灭后,在我检查着书籍烧毁面积的时候,却发现了这样的一页纸。令我惊奇的是,这页纸并没有因为大火的焚烧而损坏。
反倒是在火炉里走了一遭,那段原本被人刻意用特殊方法隐藏过的字迹,渐渐地解开了“自己”的真实面孔。
坐在地上的我,拿起那张白纸上,望着那纸上的字迹,突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漫上了我的心头。但是出于好奇,我还是挺着内心的恐惧,看向了那张白纸......
“姑姑~你怎么了?”
阿篱上完茅房回来后,看我似痴似傻的坐在地上,连忙跑过来,扶着我的身子问道。
此时的我,似是被雷劈了一道,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平息我内心震惊,以及对墨千萧的恨意。
“发生了什么事?”阿篱看我不语,连忙扑在了我的身边,用他的小手,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脸蛋。
“姑姑!姑姑!”
但是他不管怎么唤我,我都是双目空洞的望着我手上的那张白纸。在阿篱顺着我的目光,发现那张之后,便小心翼翼的从我的手中抽了出来。
只见上面有一个苍劲的字迹写到,“武帝元年,新皇登基,家国基业不稳,外有强敌虎视眈眈,内有奸臣窥伺朝纲。
武帝元年,春。护国大将军,靳赤炎,带领死侍三千,大军五万,与南夏国二皇子,赫连明岳,一同出征讨伐突厥。大胜。此行虽未摧毁突厥,但却导致突厥元气大伤,向北方逃亡,我国又收回土地百万余亩。
靳将军归来后,皇帝亲自去天都城迎接,于宝华殿设宴款待,举国大庆。南夏二皇子临行前,却告知皇帝,靳将军藏有二心,欲与新月苟且。武帝虽未动怒,但是自此之后却对靳将军心有芥蒂。
靳将军,靳家军之首领也,吾之好友。为人敦厚,有勇有谋,得此神将,实乃吾国之幸也。
其幼女红鸾,与皇帝之于青梅竹马之交,自幼入宫,深得先帝、后喜爱,吾国皇后不二人选。
武帝元年,秋。佟相携百官联名上书,力证靳将军通敌卖国之罪,武帝大恼,早朝不欢而散。承蒙武帝喜爱,特邀老朽入宫,以证靳将军清白之身。
吾虽深信靳将军人品,但佟相铁证凿凿。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吾深恐因吾一人口语之闪失,祸我凤岚。故三缄其口,不肯选择。
武帝二年,春。佟相再次联合南夏,力证靳将军通敌卖国,武大帝怒,便削去靳赤炎护国将军之职,收起土地,财产全部充公。凡靳府中人,一律斩首示众!”
“姑姑~这上面写的真的么?”
我依旧不语,阿篱便挑了其中有用的一段,用着小奶音读道,“白家众人被问斩后,武帝念及红鸾青梅竹马之情,将她幽禁于常欢殿中,但是淑妃头衔依旧......”
不过为堵住众人悠悠之口,红鸾每日都要到日头最烈之时,跪于常欢殿院落半柱香的时间,日复一日,风雨无碍。
自此之后,武帝更是告诉众人,这辈子对于红鸾,死生不复相见。好在,被幽静于常欢殿内的红鸾,并不知道武帝说的这番话。而每次在我行医路过常欢殿,看到红鸾在受苦时,我的内心便非常的羞愧。
后武帝为了安稳朝政,特与南夏王联姻,娶了南夏王幺女—赫连朵娜为后。
在武帝大婚前日,红鸾托人找到了我,我偷偷的潜进常欢殿中。许久不见,红鸾异常消瘦,昔日美貌也不负存在。
在叹息着一代佳人,就此消亡时,红鸾突然哭着求我,让我给她一种,可以见血封喉的毒药。
家门已灭,红颜未老恩已断。看着这孩子,我觉得她很是可怜。既然皇上已经决定此后都不再见她,那当初为何还要留她一命?
但是这件事关乎着一个人生死,我不敢断然决定,便与她说着今日我身上没有她想要的东西,便先行离开了。
在后宫中,我给佟贵妃把脉的时候,她告诉我。皇上与南夏王的交易便是,要在帝后大婚之日,废了靳红鸾淑妃的位分,已保他们幺女的恩宠,并且皇上已经答应了。
在离宫的路上,想起今日红鸾与佟贵妃与我说的话,我的心情很是复杂。毕竟当年我若是肯为靳将军辩解一番,靳家也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但是事关江山社稷,我不能凭一己的爱恨去选择。看着今日凤岚繁盛的景象,我便知我当日做的选择是对的。但是在我的内心深处,我是一直都愧对着靳家的!
所以我决定,我要在这个小女孩的上身,弥补我当日在靳家身上所犯的所有“恶行”。
回家后我想起了当年我配给大公主的忘忧水,这几年来虽然我一直在改进,但是依旧有很明显的副作用。而此番我配置的最大的副作用,就是会让人忘记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遗忘有的时候,或许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
按照我与红鸾的约定,第二日晚上,趁着夜色我再次去了常欢殿,给红鸾送去了忘忧水,当然普通的忘忧水只能让她起到忘记前尘的作用,我还在药水里特意掺杂了,能够麻痹人的神经,从而达到假死目的的毒剂。
果然,后来事情的发展一切都如我所料。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个说着死生不复相见的帝王,在得知红鸾死了的消息后,竟然第一时间的赶了过来。
看着年轻的帝王,从眼底里发散出来的绝望。这是在先后、先帝驾崩时,都没有看见过得悲凉。皇上抱着红鸾早已沉睡的身子,竟然“噗”的一口,从口中吐出了鲜血。
就在这一瞬间,我不知道我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再后来,我将红鸾的身体,从墓穴中挖了出来,带回了我在城内的宅子,常青苑之中。
一切的事情虽然都已经被妥善的安排好,但是有一个问题却一直困扰这我,便是红鸾已死,这姑娘又该如何自居?
望着床上睡熟的红鸾,我突然想起了我之前早夭的孙女,她若是活着,也该像这孩子现在这般大了。 男穿女的古代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