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你是第一个
就在此时,帐外突然有人来报,说是呼延拓巴将军的专属军医已到,前来求见。
“不是说好了随军的太医只有我一个么?”我吃惊的问着墨千萧。
“恩!出征之时朕的确只带了你一个太医。不过,朕有没说过西羌大营里没有军医?”墨千萧摸着我的脸,面不改色的说道。
“哼!”我一拳打到了他的伤口上,疼的他瞬间一跃坐了起来。
军医进来后,见我俩在打闹。便低着头,拱着手说,“臣!参见皇上!参见淑妃娘娘!”
我抬头望过去,只见一个梳着酷似丸子头发髻,穿着棕色长袍的老朽低着头站在我们面前。这呼延拓巴虽然长得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子的。但是他这个军医,看起来倒是文绉绉的。
“起来吧!”墨千萧捂着肩膀,看着他说道。
那老朽缓缓抬起头来,但目光却一直注视在我的身上。
“咳!”墨千萧半坐着,然后用拳头捂着嘴干咳了一下。那老朽才缓过神来,抱着拳看着墨千萧说道,“是老朽失态了!早就听闻前朝的白老御医技术精湛,有能让油尽灯枯之人起死回生之通天本领。”
紧接着着,又指了指我说道,“听将军说这位白淑妃,便是白正淳老先生的孙女!今日一见,果然有白老先生仙风道骨的清雅之资啊!”
“你见过我爷爷?”我顺着他的话,连忙反问道。
那老朽似是回忆起了什么,摸着山羊胡,满脸崇拜望着上方。刚要开始感慨与白老御医的过往,就听见墨千萧一阵猛咳,这老朽才想起呼延拓巴把他叫过来是干什么的,连忙走到墨千萧跟前,轻轻地将他扶住,“听闻皇上一直流血不止,想必是伤口遭到感染,需老臣为皇上您重新检查,然后用消毒过的小刀,将感染的皮肤剜去!”军医看着墨千萧的伤口说道。
听军医说完,我有些不高兴。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剜肉消炎的。便为墨千萧打抱不平的说道,“好在皇上是伤在肩膀上了,万一汗布达丹副将的箭射在了皇上的心口,那是不是要把心头肉也剜下去一块?”
突然被我怼了一下,那军医有些哑然,愣愣的看着墨千萧。
“小沫!不许胡闹!”见我有点想要为难那军医的样子,墨千萧连忙阻止我。
那军医迟疑了一会儿,然后盯着我问道,“既然觉得剜肉这个方法不妥,那不知淑妃娘娘有何高见?”
唉!果然这人不可貌相,长得文绉绉的,但是心眼却太小了!自己医术有限不说,被人戳穿了,还把锅甩给别人。小人!我趁墨千萧不注意,偷偷地白了他一眼。
不过这流血不止可是大事,我在脑海中细细的搜索着,跟受伤流血不止的病情。很不幸,我只想到了白血病和艾滋病。
不过电视剧里的白血病都会掉头发和咳血,看症状应该也不是。天哪!想到剩下的可能,我吃惊的捂着自己的嘴,瞪着眼睛看着墨千萧。
“你!你该不会得病了吧!”想起我也曾跟他一起过,我便吓得结结巴巴的。这病不仅说出去不好听,更重要的还治不好。后宫里还都是女人,这病可就得像灰指甲似的,一个传染俩的在宫中蔓延起来。
凡是跟他有过一腿的女人!天啊!我越想越可怕!
很明显墨千萧不知道我说的花柳病是什么,他和军医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独自面部表演的我。
“唉!皇上啊!这仗咱们八成是打不下去了!还是早点班师回朝,研究研究未来的大统有谁能继承吧!”我悲伤的用袖子擦着眼角,拽着墨千萧粗壮的手臂说道。
“朕是得了什么绝症?”墨千萧眯着凤眸看着我。
“恩!”我抿着嘴唇,悲伤的猛点着头。
“那你说说,朕患的花柳病到底是什么病?”墨千萧又说道。
“这......”墨千萧毕竟是皇上,我当着他部下的奴仆的面,说他可定是不好的。所以我支支吾吾的,看着军医实在是说不出口来。
不过此时的墨千萧,还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没有丝毫让军医离开的意思。而军医则是听到了他闻所未闻的病名,所以特别认真的竖着耳朵,等待着我解释。
看着墨千萧这会儿的架势,我若是不跟他解释清楚,他一定不会饶了我的。我便穿的厚厚的铠甲的裤子,爬到床上,从他的腿上碾压了过去,俯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就是皇上您的后妃太多了,才会得此怪疾的!”
我苦口婆心的给他细细解释着,没想到却换来墨千萧的一阵咆哮。
“大胆!你竟然敢因为争宠,在朕身体若此虚弱的时候,对朕加以诅咒!”墨千萧生气的咆哮道。
见墨千萧颇为生气,军医则是一副我懂得的小表情,轻蔑的笑着看着我。估计这会正在心里嘀咕着,名震天下的白家后人,也不怎么样啊。
“哼!谁稀罕争你的宠!”说完我便气熏熏的站了起来,从他的膝盖上踩了过去。疼的墨千萧呲着牙叫着,“看着吧!这就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军医则在一旁低着头,抿着嘴笑着。
可能刚才在大帐里过于紧张墨千萧的伤势,所以忘乎了其他。这刚一走出大帐,就感觉到迎面吹来一股热气。听着树上的蛐蛐声,心中暗想着。此时怕是快要到暑伏,再不想办法帮墨千萧止血,让他的伤口愈合。等天真热起来了,他的伤口就该溃烂了。
我正夜观这天上的星象,便听到旁边有人在与我说话,我一回头便看到了呼延拓巴将军。
“娘娘~皇上的伤势怎样了?”见我站在皇上的帐外,呼延将军关心的问道。
我低着头,难过的说道,“目前来看,还不是特别乐观。
“娘娘不必过于忧心,皇上乃是真龙天子,有上天庇佑,此时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呼延将军一边说着,一边弯着腰将手搭在胸前,向上天行着礼。
随后呼延将军将我送回我的营帐。羽鸢见我回来了,很是着急的拉着我的胳膊问着墨千萧的病情。
不知为何,此时我的心情也差极了,我也骑着马,奔波了许久,腿都快要废了,大家却都只担心着墨千萧伤势。穿越了近一年,我才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就是一个无亲无故寄人篱下的孤寡之人,此时若是小婵和胡管家还有刘蔚在就好了,他们应该会关心我的吧?
我很是失落的推开羽鸢,自己坐到床边,想要将不伦不类的铠甲裤子脱下来。可就在我解完腰带,铁甲滑落的那一刻,我感觉到大腿根部生疼。低头一看,我贴身的那条亵裤已经变得血淋淋的了。
在骑马的时候,将大腿内侧的皮肤都已经磨坏了。伤口和染了血的裤子黏在了一起,在脱下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了生风是什么滋味。里面的内容如此精彩,怪不得墨千萧不让我当时脱下。
我小心翼翼的扯着,想将裤子和皮肤分开。但不仅没成功,还把自己扯得生疼。
此时羽鸢给我打完水,走入营帐看到此番情景。急的她连忙把水盆放在地上,跑到我的身边,扶着我让我坐到床上,她自责的说道,“我本来只是想给你点教训的,不知你竟会伤的这么重。”
此时我与她赌着气,不没有理她,专心的剥离着黏在一起的衣服和皮肤。
“你别这样撕!”羽鸢蹲在地上,握着我的手说道。
“不要你管!”听她说完,正在气头上的我对自己下了狠手,一使劲,衣服便被我撕开了一点。但是已经愈合泛黑的伤口,又被我撤裂,流出了红色的血液。
我疼得皱着眉头呲着牙,但是依旧却不肯和羽鸢说半句话。
见我此状,羽鸢将手扶在我的膝盖上,急的流起了眼泪来。随后她好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然后用手掌撑着我的膝盖站起。拿着一条丝帕,将丝帕用她刚打来的水浸湿,在拿到我的面前,缓缓蹲下。
“伤口是不能这么直接撕扯的!你看,先用湿的丝帕将伤口的淤血清理干净,过一会儿,皮肤和布料就能分离开了!”羽鸢一边帮我擦拭着,一边给我讲解道。果然,在结的痂变软后,很快就能从身上摘下来了。
没想到啊!我精心给墨千萧准备的上好金疮药,居然我自己先用上了。
我躺在营帐中洁白的床单上,羽鸢从她的怀里掏出了之前阿篱给我的,上面刻了几朵淡淡桃花的小瓷瓶金疮药。
“这个怎么会在你这?”我明明记得出门的时候,我把这东西藏在了自己身上的铠甲里,打算浪迹天涯不小心受伤时用,为何会出现在她的手中?
见我如此吃惊,羽鸢笑着说道,“你出门都带了些什么,又都放在了哪里,这些事情我怎么又会不知?”
乖乖!想起今天墨千萧一开始的时候对我的态度。我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早就知道我要逃走的事,然后联合起来耍老子啊!
我很生气!很生气!
但是羽鸢依旧的不在乎,替我上好药后,又给我盖好被子,叮嘱我让我早些休息,便把蜡烛吹灭离开了。
不过此时墨千萧的病情并不乐观,自我走后他就开始发热了。呼延将军的军医一直想要替墨千萧剜肉消炎,不过见他高烧不退,也不敢妄自开刀,只能先给他开几副退烧的药剂灌下。等他明天退烧了,再做打算。 男穿女的古代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