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中泡了不知多久,外面阴风瑟瑟,将破窗吹的吱呀作响。不知怎地聊起当初两人初遇,问起叶枫为何是个光头乞丐模样出现。想起过去叶枫感慨万千,闲来无事将自己的过去为诗雨一一叙述。
“这么说,那日说书的那人,就是那个背叛你的朋友。”
叶枫苦涩点头,诗雨自知提到叶枫伤心难过处,不敢在问下去。
自幼失去双亲,流浪江湖受尽苦楚,后来有被师父与朋友利用,叶枫这样心酸的过去,也勾起了诗雨的曾经的回忆。她虽在南宫府中长大,可自幼丧父,受尽了舅舅们几家冷嘲热讽,要不是自己后来刻苦修行,估计早就被舅舅们打发嫁出去了。
虽然没有经历过叶枫的曾经,可诗雨就像感同身受一样,越想越是难过,内心心酸涌动,今晚已经数不清她是第多少次流泪。
亲人的离世对于诗雨来说,已经算是很大的打击,如今面临死亡内心的那种恐惧,深深的折磨着那惧怕死亡的灵魂,诗雨终于崩溃再次哇的嚎啕大哭:“叶枫,求求你,带我离开这该死的地方吧,走的越远越好,再也不会这无情无义的南宫府。”
叶枫紧紧抱着诗雨,内心随着她的悲伤而悲伤,随着她的痛苦而痛苦,看她哭泣自己也有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诗雨的哭泣,不断触动叶枫心中若柔软的那处神经,平时伶牙俐齿的自己,如今却一句安慰诗雨的话也说不出口。心中只留下唯一的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让诗雨平安,哪怕拼上性命。
内心拼命召唤许久没有出现的九儿,可她依旧没有回应,越想越是急躁,最后怒不可遏,狠狠的冲铁笼又打出几掌。不过笼子纹丝未动,叶枫却因为用力过猛,而触动了伤口,使得胸口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诗雨心疼的急忙搀扶,叮嘱叶枫不要意气用事。吱嘎!这破屋的门竟然自己开了,那张讨厌的脸诗雨永远不会忘记。南宫傲手中拎着两捆绳子,大摇大摆的走进,纵使守门人阻拦他也不管不顾。
“拦什么拦,不想活了呀,也不看看本少爷是谁。”依旧是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不耐烦的甩甩手中的扇:“你们出去吧,没我的吩咐,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许进来。”
两个守门人面露难色,本想拒绝,可颇有这少爷的压力,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只好络绎走出破屋。
南宫傲扒着眼坏笑,目送那些人离开后,双手迫不及待的来回搓动,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南宫诗雨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啧啧啧,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
“呸!”诗雨一见到他就恨得牙痒痒。南宫傲脸色越发阴沉:“别嚣张,今日过来就是提前送你上路,好好的折磨折磨你,以解我当初的心头只恨。”
说罢从怀中取出一道符文,双手解印,那符咒化作万千雷鸣分别冲诗雨与叶枫袭来。叶枫眼疾手快挺身而出,将诗雨护在身后,强大的电流在叶枫周身游走,每一寸肌肉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剧痛。
“啊!”结结实实的承受这符咒的威力,叶枫几乎都感觉快要休克,要不是诗雨连忙走来扶助他,恐怕早就瘫倒在水里咕噜噜喝水了。
“南宫傲,你这个卑鄙小人。”对于诗雨的叫骂,南宫傲不怒反喜,似乎像是听到了夸奖一般:“哈哈哈哈,小人?我怎么小人了,难倒把这个鸡蛋头拉出来,两个人公平决斗才算是君子?”
叶枫艰难开口:“有……有……有本事,冲我来。”
诗雨连忙将叶枫护在身后:“孬种,打不过就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他若出这铁门,你的实力连给他提鞋都不够。”
“呸!”南宫傲鄙夷道:“你当我是傻子啊,还想激将我,他我是不可能放出来的,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南宫诗雨一次机会如何。”
看南宫傲淫笑模样,就算他不说也多少能猜出他想要什么,南宫诗雨性格刚烈,自然不会如他愿:“你也别想在我这里占到一点便宜。”
叶枫被南宫傲这幅卑劣模样激怒,手中运气夹住一直淹死的死老鼠,狠狠发力丢在南宫傲身上,即使不能重伤对方,也要狠狠的恶心他,这是叶枫一向做事风格。
“啊……”南宫傲正洋洋得意的和诗雨讲条件,压根没有注意,结果黑乎乎的死老鼠,又脏又臭狠狠的摔在他的脸上,再差一点点就丢进嘴里。
诗雨大感解气,欢喜的拍手叫好:“该!”
南宫傲又羞又恼,脸都快褶成一个包子,从怀中掏出手绢不断擦拭:“死到临头,还敢嚣张,看我不电死你。”
“来啊,怕你不成。”叶枫心想豁出去了,能受一次就能在受一次。
南宫傲又从怀中拿出雷符,正要施法,突然想到什么:“你想的美,我雷符好几万两一张,你也配,姓叶的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将来时手里拎这的袋子拿出,里面是两捆绳子,施法念咒那绳子竟然自行飞去将叶枫绑住,叶枫越是用力挣扎,就勒得越紧。“这是我爹前些年从一个江湖道人手中得来的幌金绳,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挣扎,越挣扎它就会越紧。”
把两人勒住,南宫傲才安心,有恃无恐靠近水牢。从身后拿出一把匕首,脸色阴沉:“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们多事,我爹等家主的位子早就等的不耐烦,可你们偏偏这个时候选择去雾锦山求医。”
叶枫早就有预感,可没有足够的证据,心中还是不敢确认,没想到真的会有人会丧尽天良到亲手弑父“也就是说,南宫老爷子,就是你们害死的无疑了。”
“对……没错……”南公傲回答极快,没有丝毫犹豫,叶枫甚至怀疑,这家伙到底有没有感情:“任何阻碍我父亲成为家主的事情,我们都将铲平,今天让你死个明白,十七年前你爹也是死在我爹手中,满意了吧。”
南宫傲的话简直就像惊雷一般,诗雨登时花容失色,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南宫傲咬烂撕碎。
刚要下手,这时候门吱呀打开,范统推门而入满脸怒容,手中还拎着个三层的饭盒。南宫傲暗叫不好,将匕首悄然收起,佯装镇定:“范兄你怎么来了。”
原本范统觉得,毕竟与诗雨也算朋友一场,父亲说明天要走,今日给她送些吃的,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谁曾想不小心听到了刚才南宫傲的话。
“来戳破你南宫傲的阴谋。”范统运气内劲,将手中的饭盒冲南宫傲当头丢去,臃肿的欺身而上。
南宫傲怒骂自己一时痛快说多,结果隔墙有耳,惹出这等不必要的麻烦。一掌劈开丢来的饭盒子,里面的吃食散落一地,荤素都有。
他们两人实力不相伯仲,三五招不可能有胜负,趁着这个空荡叶枫手中结印,召唤出黑剑,双手因被束缚,艰难为诗雨割开绳子。
说来这黑剑也奇怪,使用任何功法都感觉威力如同普通凡铁一般,无论剑气还是爆射出去的剑芒,都无法发挥出相应的威力。可偏偏这剑身削铁如泥,叶枫也没有想到,竟然可以这么简单就切断了南宫傲的幌金绳。
“诗雨没事吧。”叶枫关切问道。
诗雨摇摇头,向笼外看去,本以为山穷水尽,要遭南宫傲黑手,谁曾想范统突然闯入,打破了这种僵局:“范统恐怕敌不过南宫傲,咱们得赶快想办法帮他,你这黑剑能不能切断这笼子。”
“不知道,试试吧,这黑剑着实锋利,可这笼子毕竟有困神石的成分。”
说罢运起法力,整个剑身蒸腾这白色气体“咔咔!”一连砍出十剑由于,火花四溅震荡的空气猎猎作响,可仔细看笼子上只留下了细微的痕迹,想要斩断不过是杯水车薪。
诗雨大感头痛:“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坚硬程度的东西,这可如何是好!”
“坚硬?”叶枫突然心中纳闷,大骂这困神石怎么会如此坚硬?
再看看范统已经是强弩之末,坚持不了多久,叶枫心知机不可失。可又想不出什么建设性的办法,越想越烦,甩手就是一剑狠狠的砸在笼子的支柱上,奇怪的是这次和以往不同,竟然轻易斩断一半。
两人奇怪对视,没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诗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地方不对?我再试试”叶枫大喜,以为找到这笼子的弱点,卯足力气出剑,这劲道可用足了叶枫的十成气力,只听传来一声“嗡”的剑鸣,叶枫被震的虎口开裂,。
“哈哈哈!”南宫傲游刃有余对抗范统,一幅胜券在握的模样,见叶枫因用力过猛震的虎口破裂,幸灾乐祸的道:“就凭你们两个,也想破坏水牢?痴人说梦。”
“切!多行不义必自毙,南宫傲你不择手段必受天谴。”范统说。
“多管闲事!”
范统连续出现招,还不忘腾出手尝试在水牢的铁笼上打出一掌,结果被震的全身酸疼。南宫傲抓住这个机会,频频抢攻,一步错步步错,范统连吃南宫傲数掌。 逍遥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