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漓望向千媚,恰好叶不沾和小五也一起看了过来。
千媚顿时感觉自己笼罩在了一片腥风血雨中,她抱紧自己道:“你们想干嘛?我叫非礼了哦!”
呕……
“你们真的是魔鬼,没有人性,呜呜呜……”
千媚犹如被强、暴了的黄花闺女。
“不闹了,说正经的,让你找的东西你找的怎么样了?”
叶不沾首先道。
谈起正事,千媚的脸上还是正经了些道:“有头绪,那东西据说是苗疆的圣物,只有苗疆的圣女才见过,但是我在苗疆这么多年了,别说是圣物,我连圣女都没见过。”
叶不沾又是一脸嫌弃:“要你何用!还苗疆族长呢。”
被羞辱的千媚拍案而起道:“喂,搞搞清楚,我这个族长被人架空也很难受的,谁让他们年纪比我大,根基比我深,养的蛊比我多呢,我也是很无奈的好不啦。”
苏墨漓说:“这事怪不到千媚,毕竟苗疆圣物并不是那么轻易能够得到的,即便她是族长,也还有一个长老团,一个圣女压在头顶上,如今这样已是不易。”
千媚扭着腰在苏墨漓身边坐下,声音委委屈屈的说:“还是你最理解我。”
小五却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叶不沾说:“那你知道苗疆圣女在哪里吗?”
千媚摇了摇头:“这个只有大长老才知道。”
叶不沾那句要你何用又差点脱口而出,被千媚狠狠地瞪了回去。
叶不沾撇了撇嘴,换了一种说法道:“也就是说,你现在除了这些以外,别的什么都不知道,身为族长还处处受制于人?”
这话说的就格外扎心了,可是千媚却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她说:“目前来说是这样的,我没有办法帮你了,阿漓。”
说起这个千媚就格外内疚,对于她这个族长来说,明明应该并不是很难的事情,也许会遭到族里人反对,但是只要是神医谷的人来了,取走一些东西应该并不难,可是现在却是困难重重。
苏墨漓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不必太过介怀。”
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小五却在这个时候看向了苏墨漓,眼神里闪烁着近乎偏执的光。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像苏墨漓说的那样,心平气和的去接受她的离开的。
叶不沾看着一言不发的小五心中越发担忧,他不知道将来要是苏墨漓真的有什么意外,小五会变成什么样子。
大长老着人来请族长不见人,心中顿时有些不满起来,再看到祁婉一行人的时候,却又是换了一张笑脸,满脸慈爱的看着祁婉。
“真想不到,有生之年我还能再见到馥儿的孩子。”大长老满是褶子的脸上尽是感动之色,连一双浑浊的眼睛都看上去清明了许多。
祁婉对这个初次见面的大长老也是十分紧张的,但是在看到大长老是个慈爱的长辈的时候,喜心情又放松了许多。
祁婉满是孺慕之情道:“不知道大长老是我娘亲的什么人呢?”
大长老叹了口气,说:“按照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大舅舅,馥儿是我们十兄妹里最小的一个孩子,当年她执意要嫁出苗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呢!”
祁婉惊讶道:“原来,您是我的大舅舅。”
祁婉站起身道:“祁婉,见过舅舅,舅舅说我娘有十兄弟,那其他舅舅姨妈可在苗疆,可否请舅舅引见一下,祁婉初来乍到也不好失了礼数。”
说起这个,大长老的眼睛又开始浑浊起来,仿佛透满了悲伤:“他们都已经死了,当年你母亲走后,苗疆出了一场大事,死了许多人,我们十兄弟除了我和你母亲,都没了。”
“什么?”祁婉大惊失色:“什么变故,怎么会死那么多人。”
祁婉简直不敢相信,要是自己的母亲知道这个消息,该有多么的难过。
她还一直期盼着,能够有朝一日再回到苗疆,见到自己的亲人,可是现在……十兄弟只剩下一个了,这该是何等的不幸。
大长老继续道:“也是我命大,没有在那场变故里死去,否则今日你怕是白来一趟了。”
祁婉万分难过的说:“大舅舅您别难过,是祁婉来晚了,但是能见到大舅舅,祁婉心中也感到庆幸。”
大长老点点头又道:“是了,如今能见到都是上天庇佑,你母亲可还好?”
祁婉想起母亲的华发道:“母亲身体健康,只是年岁已去,容颜不再,倒没有您看上去那么神采奕奕的。”
她倒也是嘴甜,别说大长老的年纪,就是这一脸的褶子,都不好意思说,他比祁婉母亲还神采奕奕。
大长老笑了笑说:“都老了,已经过了二十年了,她也该四十岁,是该老了。”
两个人慢慢叙话着家常,旁边坐着的风雪衣却总觉得有些惴惴不安,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到了苗疆,没有想到苗疆大长老是祁婉的舅舅,那就算是到了祁婉的地盘。
再者苗疆神秘莫测,将来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她可真的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一旁的楚季丘似乎看出她这种坐立不安,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一旁安静的喝着茶水,听祁婉和大长老慢慢叙话家常。
似乎是两个人聊得终于够了,大长老才捻着胡须问道:“不知道这两位是?”
祁婉恍然,连忙站起来对大长老道:“大舅舅,这个是我夫君,另一个是我夫君的夫人,我们这次前来是找舅舅您有事相求。”
大长老连哦了两声,看着楚季丘眼睛微微眯起:“娶了我侄女的人,竟然还有别的夫人吗?”
说着,又看着风雪衣,眼中似乎有些光芒闪烁,看的风雪衣毛骨悚然,连脊背都爬上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祁婉连忙解释道:“是的,是婉儿与夫君认识的晚了些,不过不要紧,以夫君的身份,便是有个夫人也不稀奇的。”
大长老说:“是吗?不知道是什么身份,能得此等艳福。”
祁婉说:“我夫君,是楚国的四王爷,身份尊贵,与寻常人不一样的。”
闻言,大长老这才换了个笑容,满是欢喜道:“原来是这样,这位竟然是楚国的四王爷,草民失敬。”
说着,便要给楚季丘行礼。
楚季丘并不敢受礼,撇开其他的不说,苗疆虽然属于楚国的一部分,但是苗疆人崇尚自由,虽属于楚国,却不受楚国的约束,苗疆也没有楚国派来的官员,苗疆的大长老身份尊贵,若是楚皇在这里受这一礼倒还好说,以楚季丘目前的实力还是嫩了些。
于是他连忙扶着大长老道:“大舅舅说的哪里话,您是婉儿的舅舅,自然也是我的舅舅,让舅舅给我行礼,实在是我的不孝,还请舅舅受我一礼。”
然,大长老也确实没有真的要给楚季丘行礼的打算,只不过是要做个样子,看到楚季丘的诚意以后,他也喜笑颜开的说:“四皇子实在客气了。”
“不敢不敢,我确实是晚辈,给舅舅行礼是应该的。”
说着便拉着风雪衣一起行礼,风雪衣虽然不愿意,但是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得罪苗疆的人,尤其是苗疆的大长老。
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句:“大舅舅好,问大舅舅安。”
大长老哪里管她自愿不自愿,只心安理得的道:“好好好,都是好孩子,婉儿嫁给你也算是三生有幸。”
祁婉见大长老笑了也十分开心,楚季丘算是给足了她面子,连带着风雪衣都被她拉下来了一头,叫她怎么能不开心呢?
大长老说:“你们说来此是有事相求,不知道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呢?”
祁婉看了楚季丘一眼,楚季丘点了点头,她这才对大长老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大长老也惊了一下,握住楚季丘耳朵手腕把脉道:“我看看。”
过后,脸上蒙上一层厚重的阴影:“下毒之人委实狠毒了些,这是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祁婉还没听母亲说起过这个,便有些着急道:“大舅舅,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大长老皱着眉头说:“这种毒,毒发的时候,全身上下奇经八脉会又痛又痒,伴随着蚀骨的疼痛,最后人会五脏俱焚,七窍流血而亡。”
祁婉闻言大惊失色:“什么,这世上还有这等阴毒的毒药!这要怎么治。”
大长老叹了口气:“也许这世上只有神医谷的人能解,而且……是只有神医谷的谷主能解了。”
祁婉点头:“是的,母亲也是这样说的。”
大长老点点头:“那么,看来你们是为了那枚神医谷的令牌而来啊!”
楚季丘拱手道:“是的,舅舅。”
风雪衣见状也把心提了起来,她并不知道这毒发作起来会这么厉害,之前看楚季丘还没怎么样的样子,原来竟然承受着这样的痛苦吗?
一时间她的心里又是恨又是心疼。
大长老看着楚季丘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样子。 当穿越遇上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