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一块走进武馆的人还有一个溜达过来的女人,女人穿的非常的帅气,类似于二战期间款式的军绿色大衣,十分衬得身材高挑,梳着单马尾,脸上冷冰冰的没有一点表情,双手插在大衣兜里直直的就往里闯,刚好和林远挤在门口。
林远咽下一口煎饼歪着脑袋看着她,那女人也回看了他一眼,林远就有心打个招呼,这种品质的冰山美人怕是也是武道上人,整个人的气场那叫一个霸气,看着横冲直撞的,别是也是来切磋武技的吧?
林远稍往边上让了让,笑道:“不好意思,美女先请”
那女人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林远身后的几个人,却停住了脚步,淡淡的说:“来踢馆的?”然后往武馆前台接待处一指:“登记排队”
林远心说这霍老板名声够次的,踢馆还排队?!
林远笑嘻嘻的说:“先来后到嘛,美女你先到当然是你先踢,瞧着你也没带什么朋友一块过来,这么着吧,我当你的亲友团,等会打的时候给你呐喊助威怎么样?”
女人看了他一眼,眼里似有讥笑,林远还没明白女人这笑到底什么意思,就听一阵脚步声从接待处后踢踏踢踏的传过来,胖胖的蜘蛛抹着脑门上的汗焦急的喊:“诶哟老弟,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食早点?霍老板他不在……”
话还没说完,蜘蛛就像看见什么可怕的人一样,盯着那女人张着嘴“啊啊”了两声,音调顿时提高了几个八度,脸上的表情是又惊喜又惧怕:“霍老板?!”
“霍……咳咳咳,咳咳……”
林远瞬间就呛到了,一口煎饼堵在嗓子眼下不去也上不来,憋得脸红耳赤,伍筠也是格外的吃惊,这霍老板原来是个女人?!
这时一个劲装打扮的小弟溜溜的跑过来,在女人身边站定,恭敬的喊了声:“馆主”
女人随手脱掉大衣扔给他,里头穿着一件米色收腰小马甲,白色丝质衬衫和阔腿西裤,勾勒的细腰盈盈一握,女人看也没再看林远一眼,边走边问:“鹰王来了么?”
小弟小心的托着大衣一溜小跑跟着,“来了来了,等您半天了”
“嗯,直接去拳击台”
那小弟又招呼了几个人过来伺候着,脚步一顿看向了林远几人,奇道:“你们干嘛的?”
关胜一个弹跳跳出人群,一叉腰,挥斥方遒喊:“踢馆的!”
那小弟看了一眼几个人手上的煎饼,不由的眉头一皱,没好气的说:“这边登记!”
也不怪人家不待见,这就好比两个江湖上都有些名头的武林高手相约切磋武技,你要是骑着高头大马手拿金光闪闪大环刀身披盔甲精神抖擞的去赴约,人家看着就觉得你拿这场比武当回事,这叫尊重对手,即使是你输了人家也会高看你一眼。
但如果你骑着一头干巴瘦的小毛驴,宿醉起来脸也没洗,还拿着个煎饼一边走一边啃,连武器都没拿,人家肯定觉得你不是太狂就是……人家你肯定觉得你就是太狂!
原本比武只是点到为止,上了擂台之后人家看你这德行,很可能就怒气上涌下死手,不打死你不算完,谁叫你不尊重人家呢?!
蜘蛛也是颇为无奈,小声的埋怨:“老弟啊,这下你可闯祸啦,还没打就把霍老板得罪了,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
林远语重心长的重重拍了拍蜘蛛的肩膀:“老哥啊,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这霍老板是个女人啊?!”
蜘蛛眼球转了转,皱眉问道:“我没说过嘛?”
“你要说了我是你孙子!”
蜘蛛顿时大窘,不好意思的连连干笑:“诶呀真是不好意西啦,你给我那百分之一的分红让我高兴的昏了头,忘记啦,哈哈,忘记啦……”
林远:“……”
蜘蛛在接待处登记完,武馆的人就带着几人七拐八拐进了一层的演武大厅,大厅正中间是个十分标准的拳击台,西南角是一排排的沙袋和木人桩,隔着半道墙里间是学员们训练的地方,各种现代化和传统的器材随处可见,林远甚至隔着大落地窗看到后院戳着半院子的梅花桩,看来霍家武馆并不拘泥于散打和拳击,除了跆拳道这些西洋来的玩意儿之外,还有中国传统武术的训练,包罗万象。
林远他们进来的时候拳击台上已经分两个战营或坐或站挤满了人,一方人马正中央坐着一个精瘦的汉子,年纪四十开外,两太阳穴突着,长着一双凌厉的双眼,鹰勾鼻子,血盆大口,面相其凶狠无比,身材虽然瘦,但却非常壮实,属于“别看瘦,一身都是腱子肉”那种男人,一个小弟正给他敲打着肩背,做动手之前准备工作。
一句话来形容此人最为合适不过,就是:绝非善类!
而更让林远吃惊的是,在那人身后,一个小弟胳膊上戴着皮具,一只通体油量黑毛,只有头和尾雪白的老鹰赫然站在那小弟胳膊上,两只灼灼鹰眼滴溜溜乱转,那小弟时不时从绑在腰间的皮袋子里摸出一块生肉喂给它,鹰抓一搭一搭的,贪婪的盯着在场的所有人。
林远不由的就心生腓腹:靠!用不用这么江湖?拍武侠电影吗?!
转头再看阵营对面,是霍家武馆的人,足有二三十人,穿着同一的黑色劲装,其实看着跟跆拳道服差不多,背后绣着个大大的红色“霍”字,而这帮人中央就是刚刚那个冰山美人:霍老板。
霍老板面无表情,还是穿着那身米色马家和阔腿裤,连衣服都没换,一个媚眼如丝穿着大红开叉裙子的女人正在轻轻的给她按摩着肩膀,看着神似妖孽东方不败和他的小姘雪千寻,在一帮杀气腾腾的汉子中间,画面相当诡美。
霍老板两腿叠交,抱着肩膀眯着眼享受,一点也没有阵前的紧张,反而轻松的跟度假似的,和一级备战状态的精瘦汉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远随便找地坐下,小声问蜘蛛:“什么情况?”
蜘蛛对这种场面似乎见怪不怪,指着那精瘦汉子小声说:“这人叫鹰王,是山东武馆的啦,江湖上名头很响,这次我们来巧啦,正赶上鹰王来找霍老板切磋,嗨……说是切磋,其实就是来抢地盘啦,天津水陆码头,油水旺的很呐!自古抢地盘的就大有人在,不是有句话来形容天津这个地方,叫……叫什么九河……”
关胜忽然兴致勃勃的插嘴道:“九河下梢天津卫,三道浮桥两道关,是这么说的吧?”
蜘蛛一拍大腿:“就是这句啦!自古旺地,江湖气太浓啦……”
这个林远倒是知道,他忘了从哪听过,说是天津卫自古水陆码头,所以混混儿比较多,占据一个码头,来往运货的,夹私的,商家船家保护费,港口开买卖的,油水比别处要足,所以争地盘的混混儿就比较多,为了挣一口饭吃,两方人马火拼都算轻的,将讲究的就是一个“狠”字!
林远听过这么一件事,说是旧事两方人抢一个码头,有时也将讲究“文斗”,说是“文斗”,并不是咱们理解的比作诗文章,其实就是两方在人员伤亡最小的前提下,分别派出一个人,就在港口上比狠。
比如说甲方派出吴老二,吴老二拿出一把锋利匕首,伸出一根手指用匕首往下削肉,削到最后只剩下一根森森白骨,其间不能喊疼,不能中途退出,你要削到一般疼的受不了退出了,那算完了,甲方这人就算丢到家了,地盘白给人家不说,回去吴老二很可能被自己人揍半死。 我的火爆女警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