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晚,车蒙的灵力好在天生具有修复伤势的功效,身体已无大碍。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着怎么夺回上官雪的身体,冒失再闯进去是不可取的,唯一的方向只能寄望那个亚隆,今天该主动去找人才是。
上官雪看车蒙一醒来就是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很是心疼。
“蒙蒙,如果每天早上醒来都能这样看着你的脸,该多美好啊。”上官雪的灵体不能碰触实物,飘在床上,看了一晚上。
“我有什么好看的。”车蒙心头一紧。
“如果我复活不了,能一直待在你身边吗?”上官雪变得羞怯。
“别说这些傻话,我一定会让你重新站在我面前的。”凝重的气氛让车蒙难受。
“有些话,活着的时候我没勇气对你说,现在死了还不说出来的话,我怕哪天没机会。”上官雪眼神忽然变得坚强。
“净说些不吉利的话。”车蒙一脸责怪。
上官雪努力了好一会儿,终于说出了心里话:“我想和蒙蒙结婚。”
车蒙瞬间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可是一直将这个小女生当作妹妹的,突然听到这种表白,措手不及,反应都不会了。
“不可以吗?还是在你心里我永远也比不上水柔学姐?不甘心,我不甘心。”上官雪伤心了。
“不是这回事,别提那个女人了。”车蒙忽然一阵烦闷,一提到那个女人,就想到给自己带绿帽的事情,想来,当初也是托身边这个好妹妹转达自己,才知道这件事的。
还有,一直将这个小妮子当作妹妹一样看待,突然说什么结婚的,他凌乱了,考虑的不是接受不接受的问题,而是——
“其实……”
当上官雪想说出什么真相来,门轻轻敲响了,有人造访。
车蒙暗道不妙,这会儿肯定是叶姐在门外,他昨天旷工不说,还偷偷将上官雪带回了家中没打声招呼,这个情况不好解释,只能将人藏在了床底下。
“我刚刚好像听到你在跟什么人说话?”
进了门,叶诗情一脸疑惑,房间扫了一眼,错觉?
“没啊,只有我一个人。”车蒙打起了哈哈。
叶诗情也没在意,她坐在了床边,心情很是郁闷,犹豫了下,还是选择道出连日来的困扰。
“自从那晚过后,你一直出现在我的梦里,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叶诗情没敢真说出实情,这个梦已经骚扰到她正常生活了,前夜还好,只是强吻,昨夜却是过分了,竟,竟是梦到两人做出了那种羞耻的事情,这种事前,她怎么开得了口,但又不能不放在不管。
一定是跟这个男生有关。
“过段时间就好了,很正常的。”车蒙一下子就了解了,这事情小狐狸有跟他说过,叫养魂,是他进入梦境后所遗留的灵力在帮这个女人修复受损的魂识,才会有这种现象。
叶诗情一听还会持续,这下更不安了,可是不能说出来那种羞人的困扰,沉默了半晌,羞羞答答地问了一句:“那晚你真的没,没做吗?”
“绝对没有,我发誓。”车蒙心领神会,真挚又虔诚。
叶诗情不好再说什么,那晚过后的确有异状,可是随后慢慢发现,第二天又迅速消减了身体的不适,和那种羞事过后的反应,有着极大的不同。
既然得不到答案,只能悻悻而去。
“叶姐我想请假行不?”车蒙叫停了脚步。
“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叶诗情欣然一笑,算是允许了。
经历了这一连串的事件,车蒙是真无心工作了,想要做的事情太多,好在善良的叶姐并没有不高兴,也没打算赶走自己的意思,有个落脚的地方总归是好的。
床底下的上官雪听到离去的脚步声,有点不开心,很烦恼车蒙一直以来都有的女人缘。
定了方向,就不能耽搁,匆匆早饭后,车蒙便出门去了。
走在街上,人没找到,看着一张张平凡的面孔,为生活而奔波,往常看到会觉得这些人活得不容易,替他们心酸。现在稍稍有点不同,这些人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为了那点钞票累死累活,为的是什么?
人们每天投入大量的时间为生计累成狗,陪伴家人的日子,少得可怜。
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义?
为什么有些人生来就可以衣食无忧,有些人却只能磨破一双手皮,却连几平米的房子都买不起?甚至还要忍受饥饿、疾病、歧视、社会的种种不公……
不公平的社会现象,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车蒙面前偶然走过一个瘸腿少年,匆匆一眼,他瞥到了那少年对生活的绝望,残疾的身体最多只能赚来别人同情的眼光,却无法得到真正的解脱与快乐,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义?
越来越烦躁,车蒙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感觉胸口非常的抑郁,似乎病了。
当路过一座天桥下时,眼前忽然有熟悉的面孔向他走来。
“车蒙?”
只见,一个糟糠老头搂着一个曼妙少女,说说笑笑,极其违和,那少女给人看似强颜欢笑,当看到车蒙的时候,同时一脸惊讶。
“郭晓晓,巧了。”
原来,是高中同学,两人碰面后,皆能看到彼此眼中的不可思议,竟是在这个茫茫人海的大城市偶遇了。
上官雪也同样,三人是高中三年的同学,毕业后有两年没碰面了吧,她记得当初这个郭晓晓追车蒙最狂热了,只是时过境迁,面容长得姣好,身材又苗条的一个少女竟会跟一个糟老头在街上搂搂抱抱?
该不是当小三了?真是让人唏嘘,她堕落了。
“这小子是谁呀?”老头看样子有五六十了,一个大大的啤酒肚,相貌说不上丑陋,但是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给人非常反感。
“你先走啦,我等等就来,跟老头学说两句话。”郭晓晓陪着笑脸。
老头看了眼前这个小白脸一眼,丝毫没放在心上,不过很冲,竟是放了狠话:“这小子该不是你的情郎吧?打断他的腿?”
“多虑啦你,真是老同学而已。”郭晓晓有些慌。
老头威胁地瞪了一眼,仿佛在说,敢动老子的女人,废了你。
简直莫名其妙,车蒙至始至终,都不曾理会,也不曾正眼瞧那糟老头一眼。
“多年不见,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车蒙简直无法将眼前这个裹着吊带束裙,穿着火爆的女人和两年前那个青涩温婉的女孩联系在一起。
“我这样子怎么了?你不要我了,我就不能找一个肩膀依靠吗?” 老板娘的驱灵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