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放心吧,我还没有那么傻的,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都一清二楚的,除了你说的那些,其他的我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至于让我带给算命人的话,我记得也不是太清楚了,好像是叫什么,忘了。”
我疑惑的问道:“忘了?他让你带的话是忘了?”
文艺多挠了挠脑袋:“不是不是,我说我忘了,那话太拗口了,之前说的那会我还记得,现在给忘了。”
正当我无语着,养路人站在箱子旁说道:“你俩收拾好了没,好了就吃一点干货,咱们待会就走。千万别吃得多,不然拉屎的地方都没有。”
“好的,马上就好。”我抬起头应道,又立马低头和文艺多说道:“下次如果再和你说,你给我拿纸写下来给我看看。记得了,不管问你啥关于我们之前的事,你就说完了,或者说记不清了,让他来找我就行。”
文艺多嘿嘿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行,你就放心吧,我不傻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神经病人都说自己不神经,可懂不?别说话了,在说话就要起疑心了,赶紧吃点东西,到了雪山上吃东西就有些恼火了。”
吃了俩块压缩饼干,我不敢吃太多的东西,这玩意吃多了喉咙容易干,雪山上的雪而且不能直接当水喝,听文艺多说,如果直接把雪当水喝的话会带走体内大部分的热量,而且会造成食道损伤。
因为可能要攀爬,所以我没有穿太多的衣服,刚刚不冷就够了。准备好后,我、文艺多还有养路人三人出了养路站,等养路人锁好门后,我们三人顶着还在飘雪的天气往唐古拉山口赶去。
因为对于养路人一无所知,仅仅只昨天才认识的,于是路上我和养路人拉呱了起来,最起码也得知道点基本信息什么的,
“师傅,你贵姓啊?是归嘎村的人不?”
养路人把面罩往上拉了拉,自嘲的说道:“算喽,还说什么贵姓,我以前是归嘎村的,当了养路人之后就很少回村子里了。我姓冯,家里排行老二,因为在这块地儿还算小有点名气,别人都叫我冯一枪,或者是冯二爷,真名字倒是没几个人喊了,我也记得不太清了,你们以后就叫我冯叔就可以了。”
“那冯叔你能说说二十年的前的事呗,当年那四个人还带着村里的人进山了?”
“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时间太久了,具体的我记得也不是太清楚了,只迷糊的还记得一点。二十年前的时候,我已经就在养路站干起了养路员,当时的交通还没现在这么发达,有时候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能见到一辆车。当时这里也是穷得很,没有车愿意来,来了基本上都是路过。后来有了铁路、公路,来的人才渐渐开始多了起来,还有些活得不耐烦的人来这里爬山,当时这些都没有。”
“当时那群人来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个天气,我刚从外面打鱼回到养路站,就听见外面有汽车的声响,那个年代来这里的汽车少的很,不是部队的军车就是公家拉货的卡车,所以我打开门看了下,外面停一辆卡车,从上面下来了四个人,每个人的手里都拎了一个大包,其中有三个男人和一个戴眼镜的女人,除了一个男的有五六十岁的样子,其他俩个都是年轻的很。他们走到我跟前问我能不能再这里住一宿,说给我一百块。”
养路人说到这里,让我不由得联想起吴亚男他们在阴阳山下的大屯寨使用的套路,俩个方法一模一样,都是利用钱财换得留宿的地方,因为在那个年代,一百块钱给谁办点啥事都好使的很。
“那个年代的一百块已经够我用大半年的时间,而且简直就是白拿的,于是我就答应了,我给他们腾出来住的地方,他们在我在的时候很少说话,有次我从外面回来就听见里面说的叽里呱啦的,我一进门声音就停止了,那会我也不以为什么,当做别人家的私事我也没必要去听。
当晚上他们问我,有没有对唐古拉山熟悉的当地人,他们想进山画地图。当时那个年代经常有人在附近画地图的国家工作队,我依旧没有起疑心,我让他们去村里看看有没有人愿意跟他们一起去,毕竟进山的危险性还是非常大的,每年归嘎村里都有进山没回来的。”
我跟了一句问道:“于是他们就找到了尔格五古日的父母?”
“对,他们找到了尔格五古日的父母,因为当时他们开出的价格是二百块,连我都有些心动,不过我那时就有些怀疑了,那时的国家工作队一个比一个穷,有时候吃饭还来村里要饭的,这么这个队伍这么的大方,所以我当时就没有答应带他们进山。”
文艺多在一旁笑着说道:“冯叔,没看出来你当时挺机智的啊,要是我的话早就答应了。”
“玩泥巴去吧你,傻不拉几的。第二天天亮他们就进山了,到了晚上十一二点的时才回来,但回来的几个人中没有尔格五古日的父母,他们说是掉进冰缝里面没有出来,已经打电话向上级求援了。当晚的暴风雪实在太大了,但是等救援队来了恐怕尸体都找不到了。于是我连夜回归嘎村里和人说了,村里人决定先派人进山找找看。”
“在向那几人问到冰缝的大概的位置后,村里选出了十几个年轻人带着十几条好枪进了山,后来的事我之前也说过了,十几个人一个没回来。第二天天亮的时候,那四个人说要去最近的军队寻找军队来帮忙,他们上车的时候,我忽然见到了当时年老的男人变得和年轻人一个样,我当时惊愕的没说出话来,等他们走远了,我才反应过来。”
“后来我在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了他们留下的东西,在其中一个包裹严实的本子上我知道了他们根本不是什么国家科考队,而是来此寻找一个叫做巫遗迹的地方,而那个地方就在唐古拉山里面。”
“但是我根据上面所说的路线图进山寻找,三年过去了没有发现一丁点痕迹,一怒之下将那个本子丢进了火盆里,现在看来,当时他们留下的本子是故意用来误解人用的。根据尔格五古日最后提供的地图来看,跟当年他们留下的路线对比,一个是往东的一个是往西的,差别太远了。”
都是人精,从伪装国家科考队,到留下假的线索迷惑视线,这陷阱一环套一环,让人防不胜,甚至有可能,尔格五古日的父母因为知道了太多,让他们给灭口了,根本不是什么掉入了冰缝里。
“不提当年的事也罢,那时还是太年轻,要是换做现在遇上,一眼就能看出深浅来。哪会造成当年的悲剧,也不会有现在的悲剧。”养路人落寞的摇摇头。
见到养路人不想提这件事,我立马岔开了话题:“那冯叔你还有几年面对下一次蜕皮?有没有把握?”
养路人摇摇头,迷茫的说道:“没有,一点的把握都没有,若是有一点点把握我早就了,我现在还没有弄明白算命人说的生命物质是什么,我一直在寻找这样东西,但没有一点线索。”
看到他落寞的表情,我思考再三还是将巫遗迹里面有生命物质的事情说出去,虽然有一定的风险,但是也能让他尽力的帮忙,这时候就只能赌一把了,不然还没找到生命物质前,我和文艺多可能就会被他给坑死了。在找到生命物质后,如果闹翻了那就各凭本事争夺,没闹翻平分那是最好的结果了。
“冯叔,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在唐古拉山的巫遗迹里面就有生命物质,生命物质就是巫从血液提取出来的,而且据我所知,二十年前的那几个来这里的人就是为了寻找生命物质的。”
养路人激动的一把扯过的衣领,拉下面罩嘴唇有些发抖的问道:“真的?你没骗我?你该不会让我尽力帮忙才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的?”
我平静的看着他,道:“货真价实,实不相瞒咱俩来这里也是为了寻找生命物质,我俩的身上诅咒如果想解除,只能依靠巫从血液里面提取的生命物质,不然我们也不会跑这么远来这里的。”
养路人缓缓松开了抓着我衣领的手,沉默了半响,开口说道:“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丑话说在前面,免得到时候闹得不开心,你说如果里面真的找到了,怎么分?”
我略作思考,脱口而出道:“三三四,如何?咱俩总共要六分,因为我们俩个身上都中了巫的诅咒,所以必须要这个量,至于文艺多蜕皮需要的那份我俩可以再想办法,你独拿四份,这样的划分你觉得如何?”
“你也是真的能开出这个口来,年轻人挺有脾气的,不过你既然敢这样说,恐怕我若是不答应你就要给我使绊子吧?” 史前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