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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房子地基建好,也没看到韩逸轩,村里人开始议论纷纷。后来,有消息传出,韩先生抛弃了萧姑娘,自己跑了,以后应该不会回来教书了。
有了这个传言,很多人看向萧如雨的目光充满了同情,前来帮忙干活的,则懈怠了很多,如果不是萧如雨出的工钱优厚,大概都没人来了。那些说过酸话的姑娘,则背后幸灾乐祸,面对萧如雨时态度嚣张了很多。
萧如雨冷笑,这就是人情冷暖,真让人寒心呢。不过丁寡妇却和他们不同,她也听到了消息,看向萧如雨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担忧。
看她神色如常,丁寡妇安慰的话又吞了回去。她是看着韩逸轩和萧如雨在一起的,她相信韩先生的为人,他一定不会扔下萧姑娘一走了之。
无法开口规劝,丁寡妇和萧如雨说话的时候特别小心翼翼。祥子和梅子也更加乖巧,萧如雨懒得搭理村里人的议论,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赶紧把房子建好,她好动身去京城。
采薇的本事越来越好,看样子,就算三五个成年人,她对付起来也没有问题了。萧如雨很满意。可惜采薇对制药特别不擅长,制作迷药,她都能把自己迷倒。制作毒药,萧如雨可不敢让她尝试,怕她把自己毒死。
曾经问过采薇,要不要回老家看看父母。采薇沉思了很久,最后摇头。他们卖了她的那一天,就是她和他们断绝关系的开始,从那天起,她再也无父无母。
听采薇说过,他们家条件虽然苦了一些,但远没到卖儿卖女的地步,之所以卖掉她,是为了给两个哥哥娶媳妇。卖掉一个女儿,得到的钱不仅能给两个儿子娶媳妇,还能剩下不少养老钱。当时她的父母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他们没有觉得对不起采薇,更想不到会把采薇推入火坑,在他们看来,他们是做了好事,让采薇进了福窝。他们的老实愚痴,无情和木讷让采薇寒心。对他们来说,卖掉她的那天,她已经死了。对她来说,被卖的那天,她的父母,也死了。
现在,主子才是她的亲人。她不仅救了她的命,更救了她的心。让她自强、自信、自立。她从没有如此充实而幸福过,她觉得为了主子,哪怕牺牲性命,也会踊跃开心。
对于村里的冷言冷语,采薇没有听到,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本领学好。她拼命练习刺杀,格斗,盼望有一天,能真正帮上主子。
制药她也很努力的学习,可惜这方面她不仅一点天赋也没有,简直可以说白痴。制作个迷药,竟然让自己昏迷了一天,如果不是主子正好赶回来,说不定她就被山里的猛兽吃了,想想就后怕。
看主子无奈的眼神,采薇摸脑袋尴尬笑笑,她不是故意的,制药真是太难了,那些药的名字、成分还有各种不同的药量,她一听就头疼,她宁可去杀一头熊,也不愿再练习制药。
萧如雨的建房大业如火如荼的进行着,韩逸轩这边对于母亲死因的调查则没有任何进展。无言对着外面的明月,韩逸轩深深叹了一口气,张嬷嬷死了,其他相关的人不是失踪,就是意外,一点线索都查不到,真是苦恼呢。
如果说张嬷嬷的死是意外,那母亲院子里伺候她的人出意外就是预谋。有一个莫名失踪,还有一个出了意外,这不能不让人怀疑,韩逸轩完全可以肯定,母亲的死绝对不简单,很可能她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或者触犯某些人的利益被人灭口。
他最先怀疑的是翼王妃,她从来看他们母亲不顺眼。听张嬷嬷说过,他出生时,母亲只是翼王府一个普通的妾侍,根本没有资格养他。
王妃让人把他抱到她的院子里养着,差点冻死他。为了他,温和柔弱的母亲第一次激烈的反抗。她拖着病弱的身体,在王妃院子前跪了三天三夜,王爷嫌外面传的难听,才让母亲把差点病死的他抱回去养着。
当时他真的差点死了,是母亲昼夜不休的将他暖着,慢慢救了回来。从此之后,王妃看他们娘两个从来没有顺眼过。明面背后都没少使绊子。他年幼无法反抗,看到最多的是母亲的眼泪和搂他入怀的无奈。
后来翼王听了王妃的话,将只有六岁的他扔进鹰卫训练营,是母亲拖着柔弱的身体去求王爷,将被欺负的奄奄一息的他带了出来。
因为他的存在,翼王妃一向看母亲不顺眼。她最有可能害死母亲。可是,害死母亲的人,会是她吗?母亲又触犯了她什么利益,让她现在才下手。
韩逸轩承认,如果翼王妃下手,这么多年她有无数机会可以去做,如果她早就动了杀心,他和母亲坟头的草都老高了。
翼王妃是最先被怀疑的,但也是最容易被排除的。韩逸轩觉得,不会是她。
表妹肯定知道些什么,不然不会在母亲死后帮母亲化浓妆。可他暂时不能去问她,不能让她知道他在怀疑她。万一她发觉了,毁了线索,就麻烦了。
会是她害死母亲吗?母亲待她如女,从她六岁开始就将她接到身边,对她比对自己还好,她怎么可能下手害死母亲呢。
想到这几天偶尔见到表妹,看到她深情款款,莫名幽怨的眼神,韩逸轩一阵郁闷。本来因为她,他和世子的关系就很微妙。她再这样含情脉脉,世子的脸色能好才怪。
有时候韩逸轩觉得,表妹就是故意这样找他麻烦。让他在世子要杀人的目光中莫名愤怒,在她埋怨深情的目光中尴尬,她心里就痛快了。
看来得找个机会查查表妹了,可惜他能用的人太少,他身边的仆人、丫环,都是有来历的,他谁都不敢用。实在不行找公孙端帮忙找几个江湖朋友。
月朗星稀,天上的明月不知人间离愁,温柔的照着韩逸轩孤独冷寂的脸,显得格外清冷孤寂。韩逸轩拿出离开长夏村时如雨送的那对耳环深情凝望,孤单思念,如雨,同样的月光下,你是不是也会想我。
“谁?”突然,眼前一道暗器袭来,韩逸轩飞快的翻滚躲开,砰的一声,一把带着纸条的飞刀直挺挺地插到窗前的桌子上。
韩逸轩凝神上前,稍微犹豫了一下才拿手绢垫着拔出飞刀,拿起那张纸。上面写了几个字,让他又惊又喜。
“子时一刻,法恩寺,竹林,师。”
这是师傅的字迹,师父回来了。韩逸轩紧紧握着那张纸,兴奋的又读了一遍,点头,确实是师父的笔迹,师父来看他了。
将纸烧掉,耳环收起,韩逸轩抬头望天,静静等着子时的到来。
“师父。”施展轻功来到法恩寺外的竹林,看到熟悉的身影,韩逸轩单膝跪地施礼。
师父慢慢转身,这是一个不算俊美但硬朗有型的中年男子。虽然是晚上,但明亮的月光下可以看到他飞入两鬓的浓眉,凌厉有神的双眼。皎洁的月光下,整个人看起来不怒自威。
他稳步上前扶起韩逸轩。“逸轩,你来了。”逸轩是韩逸轩母亲给他起的字,本来应该翼王起,但韩逸轩母亲很坚持,翼王对病弱的庶子也不太感兴趣,所以默认了。
翼王一般称呼他为文熙,只有师父和母亲称呼他逸轩。现在多了一个如雨,也喜欢称他逸轩,他很满意这个名字。
“师父,您老终于来了。”韩逸轩亲热的扶着师父的胳膊,两人来得竹林的石凳边坐下。
春天的竹林在明亮的月光下显得更加修长挺拔,微风吹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响声。看着眼前俊逸出尘的青年,师父暗自点头,不错,原先哭鼻涕的小屁孩,终于长成翩翩公子了。
“逸轩,师父这次来,是有事托付你。”看到眼前犹自激动的徒弟,师父心里感慨万千。
当初所以教他武功,只是为了兑现一个承诺。谁知道这个孩子资质非凡,所学不仅很快掌握,而且能举一反三,融会贯通。他也算后继有人,这是值得欣慰的事情。
“师父,说什么托付,您老有事尽管吩咐就行,徒儿保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在师父面前,韩逸轩恢复了一丝丝调皮和轻松。他使劲拍着胸脯保证着。
“这事待会儿再说。听说你娘过世了。”师父深深叹口气,语气难掩悲痛,多好的一个女人,真是红颜薄命。
提到母亲,韩逸轩的脸垮了下来,他默默的点点头,满脸悲戚,很长时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