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吵吵闹闹像是个什么样子?都给我出去!”丁卯脑门上都是汗,要知道自己身边站着的可是位绝对不能得罪的祖宗,这群废物怎么就今天闹出了事情!
站着围观的职员们一见大老板发火了,顿时低头如鹌鹑、四四散散地离开了。
那李忠数的老婆不管不顾,但李忠数却是抖起来、松了手。
“你这个没用的!人都按不住!”原来柳清伊见李忠数松手立马就挣扎起来,最后还被他老婆给掐着下巴死死按住。
柳清伊眼前呼吸不顺、眼前发黑,却还是清楚地看见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面前,随后一脚踢过来,“哎呦!哎呦!”声顿时响起……
“是哪个王八羔子!敢踢老娘我?哎呦,我的肚子呦……”李忠数的老婆在地上翻滚一圈后倒地,心里暗暗打算要讹诈一番。
“丁老板,我可不知道你这里原来这么乱……”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丁卯暗暗叫糟,补救道:“何老板,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整治一番,绝对不会打扰到您。”
柳清伊的意识慢慢清醒,立在眼前、背对着自己的正是衣冠楚楚的何嘉木,她下意识地埋住了自己,挣扎着想站起来离开。
李忠数的老婆也不是个傻的,见踢自己这人不能得罪也就闭了嘴。但眼见着那小妖精要站起来跑了,怒火冲头就扑了过来。
“还敢跑?我打不死你!”柳清伊才起来就又被扑下去,头狠狠地磕在地上,发出好大一声响。
何嘉木“啧”了一声,满面寒霜地过去拽住,壮硕的身子居然一下子就被拎了起来、狠狠地撞在了墙角。
“丁老板,不好意思,现在这事儿已经犯到我头上了!”何嘉木拿出手帕,不虞地擦着手。
丁卯立马把矛头指向缩着的李忠数,吼道:“李忠数,你赶紧把那个疯婆娘给我带走!以后也不需要再回来了!”
说完,堆笑对着何嘉木道:“何老板,您看这样行吗?”
“不行!这儿发生了伤害事件,怎么着也得通知警方。”何嘉木把手帕掷在地上,抬眼。
丁老板犯了难,汗珠顺着流下。
李忠数也不是个傻的,这人一看就是来为柳清伊出头的,立马跪地求饶:“何老板,这都是我婆娘做的,我一点儿都不知情,也拦不住啊!小柳,我和她没有任何不正当关系、我还一直都很照顾她的……”可惜他老婆这会儿还在昏迷,不然又是一场好戏。
柳清伊迷迷糊糊间听到,当即就苦笑,这世界上最希望自己过得不好的大概就是何嘉木了,他怎么会帮自己呢?
谁知下一秒柳清伊就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随着说话胸膛发出震颤,“无论你们做了还是没做,现在我的未婚妻受了伤,你们就都要付出代价!”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柳清伊都惊到了,这何嘉木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是你的未婚妻?那好,你自己看看她身上的那些痕迹,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和哪一个男人鬼混!”李忠数的老婆头上流着血,嘴却还是学不乖。
何嘉木顺着看去,那些qing色的痕迹大概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他随手把手帕丢在地上,嘴角微扬,道:“丁老板,本来还想看在你的面子上小小承接一番也就算了,现在看来也没办法了。”
丁卯哪能不明白这祖宗是恼了,立马走过去踹了李忠数一脚,“管好你婆娘,回去等着吃不了兜着走!”
而柳清伊过度跳动的心脏负荷太多、早早陷入了昏迷,没听见那撕心裂肺的求饶声,在最后一刻她还想这一切大概都是梦吧……
“她还会睡多久?”这不耐烦的声音真熟悉,柳清伊想。
“撞击导致的轻微脑震荡是会导致病人昏睡一段时间,但这也是因人而异,有的人时间长、有的人时间短……”声音越来越清晰,柳清伊知道自己这是被送到了医院。
等到声音都没了,柳清伊才敢睁眼,转了一圈儿发觉没人,松了口气。
“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给人当小三的心思,看来昨晚上我也就只是你的一个恩客啊……”刻薄的话,厌恶的眼。
原来真的不是梦,昨夜和今日……
柳清伊冷静着,“这次谢谢你,医药费我会还给你。”
“呵!”何嘉木不屑,“你以为我看得上这些医药费?”
柳清伊掩饰着不安,迎上对方的目光。“那嘉、何少爷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
这名字是个禁忌,何嘉木的脸色变得难看许多,恶狠狠道:“你既然那么随便、放得开,想来什么忙应该都能帮了!”
想到那噩梦,柳清伊颤抖。“我没有!没有当小三……”想了想、大概自己说了,他也不会相信。
何嘉木咬牙切齿,这女人什么时候都擅用她那惹人怜的外表!
“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可以帮你对付那一对男女。”何嘉木收回心神,冷面道。
柳清伊顿了会儿,问:“什么条件?”
何嘉木眼如利剑,语似寒冰,“我要你嫁给我,做何家的二少奶奶。”这倒像是一场威胁,实实在在不是求婚。
尽管心都在颤抖,眼角开始酸涩,但柳清伊压制着。“如果你是因为昨晚上那个意外的话,那就大可不必。”
昨晚上为了找到新书的灵感,柳清伊一个人作死地去了酒吧,就杯酒下肚就人事不知,第二天早上一醒来见到身边人立马就落荒而逃。
“昨晚上我让你免了被变态捡尸,再说了我们昨晚上一直都很契合的不是吗?不过要是遇上一个契合的就娶她的话,我大概已经快要娶了一个足球队了。”何嘉木玩笑道。
柳清伊心口一窒,恍恍惚惚地问:“那是为了什么?”
何嘉木忽而笑了,泄露出微微少年时的爽朗,继而很快消失,“为什么?这世界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这句话还是当年你告诉我的,你忘了吗、柳老师?”
记忆纷沓而至,满满地堵在了心头,当初的少年早就已经变了。
“柳清伊,你现在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你要知道我手上不光恰好有你昨晚的视频,还掌握着你母亲的命!”何嘉木扯开自己的领结,颇为不耐烦。
柳清伊一阵眩晕,直直地望着何嘉木,惹来对方厌烦的一瞪后才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我需要你帮我母亲找到合适的肾源。”
“可以。”摆摆手,就像买好了一件商品、何嘉木就这么丢下柳清伊离开了。
出院那天,柳清伊被通知在下午二点半带好证件到民政局,户口本和身份在她都随时携带,也就不存在回去的必要。
不过她才收拾好要出了病房,正巧就碰上了医生。
“柳小姐,我希望您可以再检查一下,我们发现您的腿部似乎是存在旧伤。”医生建议。
柳清伊笑着拒绝,“谢谢你医生,不过我真的是有急事,下次我一定会记得检查。”这样说,医生也没办法,只能放柳清伊走了。
下午两点半,民政局门口,何嘉木没用任何特殊手段,和柳清伊像是一对你情我愿的平常夫妻般排着队等待,在烈日下流汗。
“恭喜你们结为夫妻。”工作人员把两张红本递过来,落在两人手心。 恋上你的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