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别激动,妈一定给你报仇,一定会让那个孽种血债血偿。”张柳如哭得稀里哗啦,紧紧的搂着残废的秦明月,冲着秦伟岸吼道,“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他有什么问题,我也跟他一起死。”
“手脚都给废了,我能有什么办法?”秦伟岸盯着半死不活的秦明月,看着上面血粼粼的伤痕,脸部也是不由得抽搐,四肢全废,还是直接用蛮力捏碎,就算他耗尽所有的资源,恐怕一年半载难以恢复,“就算明月和你之间有什么仇怨,也不用下次毒手,好一个吴迪,真不知道你接了谁的种?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去找药王了。”
“你是说那个人?”张柳如抬起了头,表情有些凝固道,“那家伙可是出了名的丧心病狂,求他办事,要求极高,要是他提出什么破天荒的要求来,你可怎么办?”
“放心,我自有分寸。”秦伟岸二话不说,背起秦明月,消失在府邸。
秦家府邸,不比卫家小,可谓隐士家族,曲曲折折的幽径,层层叠叠的瓦房,古色古香,要是不熟悉情况的人走进来,肯定要迷路。
秦伟岸来到了一处小山坡的小屋外,脸色露出了一丝凝重和前辈,冲着里面拱拱手道:“药王在否?晚辈前来求见。”
“绛绛,原来是秦家主,你可是很长时间没来找老头子我了。”充满了怪异和森冷的声音,伴随着一道鬼魅般的声音,都让席卷一股冷风。小屋子的木门刹那打开,在原地留下几条幻影,一个形容枯槁,衣衫褴褛的老者,出现在了眼前。
他头发稀少,面容枯萎,布满了皱纹,一双三角眼镜更是像毒蛇般,让人莫名的涌起寒气。外貌邋遢,相貌丑陋,十足的恶鬼,如果半夜走在路上,肯定要吓坏不少人。
他拄着一根拐杖,上面挂着一顶葫芦,看到秦伟岸背上的人,眉头愣是皱了皱,发出咝咝的冷笑道:“渍渍,这不是你家儿子秦明月么?什么人胆子如此大,敢对你儿子下这么重的手?四肢全废,就算空有一身内功,也是枉然。”
说完的同时,一股恶臭迎面扑来。
秦伟岸暗想这个臭老头不知道多少年没刷过牙洗过脸,口气臭的要死,如果不是有求于他,恐怕早就避开了。他摇头叹息,面色谦恭道:“此事说来话长,晚辈恳求药王,救救我儿子。只要能让他恢复,不管花多大代价,都可以?”
“难,很难。”药王吐出了几个字,让秦伟岸的心都快凉了半截,“药王,你的意思是,我儿子没救了?”
“哼哼,我只说难,没说不能救。我堂堂药王的招牌,不是随便起的,也不是随便倒的。”药王冷笑一声,“你刚才说,不管花多大代价,都可以?”
秦伟岸心中一惊,认识药王也不是一天两天,他知道对方性格古怪,手段残忍,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也不会来求他。因为他每次提出的要求,都足够割掉人的半斤肉。看到对方那阴冷和恐怖的表情,秦伟岸的脸色就是变了好几变。
“怎么?不舍得?”药王二话不说,掉头道,“既然没做好心理准备,何必把人带过来,浪费时间,赶紧走吧。”
“药王,我不是这个意思。”秦伟岸一咬牙,“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答应。”
“是么?”药王转过身,似笑非笑道,“我要你秦家家主这个位置,你肯不肯给?”
“药王,我……。”秦伟岸瞳孔一缩,打死他也没想到,这个王八蛋的野心如此之大,不由得结结巴巴道,“我虽然是秦家家主,但只是一个主持局面的人,真正的大事,还需要其他老前辈通过,我一个人说了不算啊。”
“哼哼,不舍得就是不舍得,何必找托词?”药王冷哼一声,不屑道,“放心,老夫若是想要功力,早就名扬四海,区区一个秦家家主位置,真以为我看得上?看在你我多年的情分上,我要求也不高,只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请说。”秦伟岸松了口气,刚才还真把他吓了一跳,只要不涉及他个人利益的事情,其他的要求,都算不上什么?
“打伤你儿子的人,你不许对他有什么念头。”药王阴森森的说道,“听明白了,是不准找他麻烦,包括他打伤你儿子的事情,也就此罢手。”
“什么?”秦伟岸震惊无比道,“为什么?药王和那人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护着他?他把我儿子打成重伤垂死,这口气,我如何咽得下?”
“咽不咽得下,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我在跟你谈交易,不是个人恩怨。”药王冷酷道,“要么背着你儿子回去,让他做个废人甚至是死掉,要么,就答应这个要求。”
“我……。”秦伟岸咬着牙,最终点头,“好,我答应。”
“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算什么?”药王瞥了一眼,踉踉跄跄的走向了小屋道,“跟我进来吧。”
这间屋子十分破败,看上去就像贫民窟,当年秦伟岸也是一次意外,偶然认识了药王玄野,见识到对方高明的医术,便想拉拢,为自己所用。但玄野不吃那一套,说只要给他安置一个清闲的地方就可以,日后若是有什么麻烦,他也可以帮忙。
于是,药王玄野就成了秦家暂住的客卿,这些年倒是帮过不少忙,但秦家也付出不少,比如给予他珍贵的药材,甚至有时候还需要一些野兽或者人尸。所以,在秦家人眼中,玄野不仅仅是个药王,还是个恶魔般的存在。
小屋子里散发着一种古怪的味道,是各种药物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让人作呕。墙角边堆满了花花绿绿的瓶瓶罐罐,不知道装的什么?秦伟岸走进去,差点没忍住要呕吐。
“人放我这里就行了,你可以走了。”玄野头也不抬,“三个月之后,我会还你一个完好如初的秦明月。”
“多谢药王。”秦伟岸大喜,迟疑道,“药王,有件事,我很不明白……。”
“你是说我为什么要护着那个人是吧?”不等他说完,玄野就打断道,“我自有我的用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其他的不必多问。”
“是,晚辈就此告辞。”秦伟岸不敢逗留,弓着身子退出小屋,把门关上后,脸色尽是古怪和疑惑。
按照玄野的意思,吴迪对他有用处?
难道他要把吴迪抓来,用来做什么试验?
秦伟岸很快就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因为人体实验这种事情,在玄野身上不是一次两次了。
虽然他一直骂吴迪是孽种,但终究是自己亲妹妹的儿子,如果不是这次秦明月的事情,他也不会暴怒,更不会闲着没事去找这个外甥的麻烦。
可一想到秦明月的惨烈下场,秦伟岸就忍不住冒出怒火,自言自语道:“洛雪啊洛雪,不要怪大哥狠心,我儿子和你儿子之间的事情,就此一笔勾销。但是吴迪日后会怎么样?也与我无关,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药王玄野,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
吴迪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某个恐怖狂人的目标,在把卫星月折磨的连连求饶之后,才心甘情愿的放过了她。两个人温存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从卫家离开,吴迪开着宾利飞驰在繁华的京都街道上,想到家里的女人,就没来由的一阵心烦意乱。是自己太过花心了吗?的确,他身边的女人已经不少,并且每一个都是真心实意的付出,他也一直在克制自己,不要随意捏花惹草。
可这次成为卫星月的男人,不是他主动的,能怪他么?
总之,事情已经发生,他也改变不了,有时候,女人是上天赐给男人最美妙的礼物,但有时候,也是制造麻烦的源头。红颜祸水,红粉骷髅,古人诚不欺我啊!
他能做的,只有尽量克制。
在街道上晃荡了一圈,吴迪便开往了香山别墅,路过一条巷子的时候,正巧看到一道火辣的身躯,正面对几个小流氓,怒斥娇喝。
女人身材火爆,充斥着一种夜行,她穿着一套干净利落的运动装,冲着眼前的小流氓道:“乖乖把钱包给我交出来,连老奶奶的钱都好意思抢,亏你们还一个个好手好脚,不去踏实找份工作挣钱,就知道做下三滥的勾当!”
“嘿,哪来的小妞,要多管闲事是不是?”一个染着黄毛的小流氓,吊儿郎当的叼着一根烟,吞云吐雾道,“老子就喜欢偷,怎么了?老奶奶怎么了?看她全身穿金戴银的,像个没钱的主吗?我这是在拉近咱国家的贫富差距,无私贡献。一把年纪了,要那么多钱做什么,还不如接济接济我们这些社会青年。”
“强词夺理!”女人怒气更盛,柳眉一瞪,“我再说一遍,把钱包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见过大胆的,没见过这么大胆儿的漂亮妞。”黄毛也是眉头一挑,伸手就要去调戏道,“行侠仗义的人我没少见,怎么滴?难不成你要吃了哥哥?正好,今天抢了个富老太婆,还有妞自个送上门来。”
“毛哥,待会爽完了,可别忘了给我们留一口汤啊。”其余几个小流氓,纷纷目露猥亵的神色。
“放心,少不了你们的。”黄毛丢下一句话,便要动起手来,女子冷哼一声,看似软弱无力的娇躯蓦地爆发出一股强势的力道,一脚将黄毛飞踹在墙角上。 妖孽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