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撒尔维亚干嘛。”莫烟雨问。
“还能干嘛,去找尼古特斯拉呗。”王飞道。
“要我说,你就别去烦人家了。”言语间,莫烟雨朝凉亭走去。
凉亭位于河畔边,两旁是垂杨柳,亭柱皙白,亭顶呈锥型,铺着橙黄砖瓦,恢宏大气,而又别有一番风味。
面向教学楼的那两根亭柱之间,挂着一块棕色底的镀金牌匾,牌匾之上,刻着天道酬勤四个大字。
凉亭的四面围栏椅子上,连接着间隔十公分的栏杆,栏杆以及石椅皆为红色,每个栏杆又分为两段,成140°角。
“胡说什么呢,读书人的事,能叫烦吗?”王飞调侃一句,抽着烟,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贯的自信笑容,“再说了,我可是世界之王啊,这叫礼贤下士。”
“哼,什么世界之王,倒说得人家科学超人不识抬举一样。”莫烟雨坐在凉亭的红色石椅上,翘翘二郎腿,“人家若是不烦你,怎么会两次三番地拒绝当你的部下。”
王飞走到莫烟雨身旁,背靠栏杆,抽着烟,“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莫烟雨轻盈地转身,捏了捏王飞的鼻子,“厚颜无耻才对。”
王飞把她的手拉开,把烟头仍在凉亭里,一脚踩灭,抠鼻道,“我该走了,快用你的果实能力送老子。”
“哼。”莫烟雨对王飞粗鲁的行为感到不悦,傲娇地双手抱胸,“不送。”
“不送就不送,老子自己走。”言讫,王飞转身走出凉亭。
莫烟雨立马叫住他,“等一下嘛。”
“等不了了。”
“天黑再走不行吗?这里风景多好了,我想多待一会。”
“那你就待着呗。”王飞抠了抠鼻。真是搞笑,你想待就待呗,拖上老子干嘛,老子忙得很呢。
“笨、笨蛋,我一个人就不想待了。”
“不想待就回去呗。”
莫烟雨气得把王飞给揍了一顿,这个家伙怎么跟个榆木脑袋似的?
“反正我不许你走,至少要陪我到天黑。”莫烟雨双手抱胸。
王飞抚摸了下被捶肿的脑袋,从黑色风衣内袋取出电话虫,嘟囔着给欧内斯特打电话,通知他晚上再开船。
欧内斯特在电话那天发出不愉快的语气,“你在搞什么飞机呢,王飞,失约可有违硬汉精神啊。”
王飞看了眼莫烟雨,悄悄走到凉亭白柱子的外面,小声哔哔,“我也没办法,都怪莫烟雨那臭娘们,硬是不给老子走啊。”
怎料,莫烟雨觉醒了凤凰血脉,听觉灵敏,怒气冲冲地走到王飞面前,抬起玉腿,对准他的屁股,狠狠地踹下去。
王飞诶呀一声,被莫烟雨踹个狗shi,趴在凉亭外的草坪上,肯了口艹。
“哈哈哈哈哈。”莫烟雨放肆地取笑王飞那狼狈的莫烟雨,“看你还敢在背后说老娘的坏话。”
王飞捂着屁股站起来,把嘴中的艹吐出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淡淡地回到凉亭坐好。
假装不在意是制止别人嘲笑最好的办法。人心便是如此,你对某件事越是在乎,别人便越是会在这件事上揪住你不放。
果不其然,莫烟雨见到王飞轻描淡写地抽起烟,就觉得没有意思,停止了放肆的大笑。
没过多久,教学楼响起下课铃声,学生们趋之若鹜,冲向饭堂和宿舍。有一些情侣则是来到草坪上卿卿我我。
女生坐在树下,伸着大长腿,让男生枕上去。清风徐来,送来阵阵清香。
这些情侣散发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氛,吸引蝴蝶、和鸟儿盘旋在他们周身。
莺飞燕舞、柳飘樱落,嫩草随风俯身亲吻大地,蜻蜓掠过河面,泛起阵阵涟漪。情侣们或是背对背拥抱、或是面对面倚靠,那场面,真叫一个只羡鸳鸯不羡仙。
莫烟雨看着他们,美眸里不自觉地流露的羡慕的目光,下意识地扭头凝视身旁的王飞。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木头,不,比木头还要糟糕,踏马的,他竟然在抠鼻屎。
诶,莫烟雨无奈地面对栏杆而坐,把脚从栏杆的间隙伸出去,玉腿的长度不足以着地,悬在草坪上空来回摆动,白晃晃的,独成一道风景。
她羡慕地看着情侣们,“好好啊。”
“好什么好,学习就学习,搞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
言讫,王飞也学着莫烟雨的样子,把脚从栏杆伸出去,和莫烟雨不同,他的脚足够长,一下子就踩到了草坪上。
“嘿嘿。”王飞看着莫烟雨的小脚,嘲笑一番,“你腿真短。”
莫烟雨气得狠狠地拧了把王飞的耳朵。哼,真是个一点都不懂讨女孩子欢心的白痴,惹人生气的本事倒是一流。
诶哟,王飞疼得烟都掉到了地上。
毫无疑问,纯种理科出生的王飞当属现代人直男行列。他从未享受过爱情,也不在乎爱情,他的目标,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星辰大海!
宏伟的理想、强大的实力、英俊的外表,弥补了王飞情商上的短板,使其显露出别致的魅力。
莫烟雨也是个不懂爱的孩子,她的人生过早的面临不辛。天龙人以极其扯淡的理由,毁灭了她的家庭。
那一天,这个女孩失去了被爱的资格,失去家人,成了孤儿。
她在她的国家苟延残喘,即使这样,灾难也仍然未曾结束。海盗的入侵,毁掉了她的家园,她彻底沦为了无家可归的可怜虫。
那时,莫烟雨的国家陷入前所未有多动乱,无数人被饿死、杀死……
迫于生计,莫烟雨也只得出海谋生。直到那天,白胡子的旗帜插在她曾经的家园上。
当时,莫烟雨感动得泗涕横流,她的国家,因为白胡子而得救了。
莫烟雨陷入沉思,脑海中走马灯似的浮现出昔日的记忆。
怎么最近老是想起从前的事情,我也老了吗。突然好累啊,莫烟雨悄悄把脑袋靠在王飞的肩膀上。
王飞点燃一根烟,默默地抽完,轻轻扔在地上,又抽一根,再轻轻扔到地上,如此恶性循环了三次后,一个学生会主席模样的人,气势汹汹地走来。
学生会主席双手叉腰,呵斥道,“你怎么可以在医学院里抽烟,还随地乱扔烟头。”
王飞在嘴唇前竖起食指,朝火冒三丈的学生会主席做了“嘘”的手势。
原来,莫烟雨这妮子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王飞肩膀上陷入梦乡,清风拂过,扬起她的秀发,吹到王飞脸上。
王飞从莫烟雨的秀发上吸足了香气,对学生会主席说,“很抱歉,我待会会处理好的。”
学生会主席的气很快就烟消云散,“好,那我先去学习了,待会再来检查。”
“要是我没处理干净,你就去找古西里校长投诉我。”
“你叫什么名字?”学生会主席问。这家伙谁啊,说得他和古西里校长很熟一样。
古西里校可是医学名宿白丘恩前辈的高徒。 海贼之抽奖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