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家伙实在太可怕了。”黄猿道。
“这不是你任务失败的理由,就算他是传说中的怪物,你身为海军大将,难道还没有一战之力吗?”
“当时我被王飞打伤了。”黄猿指了指自己左下腹的伤口,“你看,就在这。”
“而且,也不能说任务失败吧。毕竟我把王飞的给杀了。”黄猿补充道。
赤犬从嘴中喷出徐徐烟雾,“我说过不要轻敌。”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黄猿举起双手,成投降状,“元帅大人,我还有事情要汇报。”
“说。”赤犬将还燃烧着的雪茄放置于烟灰缸之上,双手抱胸,微微弯腰向前倾斜。一副心情不爽,好像要把黄猿揍一顿才解气。
“据我观察,阿拉巴斯坦的国王和公主,似乎和王飞有所联系。”
赤犬缓缓抬起,凝视黄猿,“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他们在为王飞拖延时间。”
赤犬道,“几天前,寇布拉还把阿拉巴斯坦更名为什么地球意志联邦,他这是要叛变吗?”
娜菲鲁塔利一族为八百年前创立世界政府的二十个王族之一。他们虽然没有入住圣地,而只是统治阿拉巴斯坦王国。但他们的身份仍然是创世者的后代。
寇布拉乃是阿拉巴斯坦王国第12代国王,他要是叛变了,那么对于世界政府而言必定会是无法抹去的耻辱。
黄猿又从口袋里拿出指甲钳,坐到元帅办公桌侧对面,靠墙的一张椅子上,悠闲地剪指甲,“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这种还没确定的事情先不要声张,让我们在阿拉巴斯坦的情报员多注意点,找到确凿无疑的证据再说。”
北海 阿尔卑斯国 某家战地医院
医院的工作很繁忙,伤员源源不断地从前线被运过来。医生们都恨不得学会分身术,一个顶俩。
嘈杂的医院环境、寒冷的北国气候以及对王飞的担忧,让莫烟雨有些憔悴。她洁白如玉的脸庞勾勒出了一丝病态美,令人心疼。
她和古西里待在医院大门内的一个角落,躲在一棵盆栽常青树后,心急如焚地等候着白丘恩下班。
医院散发着浓浓的酒精味,川流不息,人来人往,三刻钟过去了,仍然不见白丘恩的身影。
北国的夜幕往往降临得比较早,还未到下午六点,太阳就下班了,只在西边留下微弱的黄光。
夕阳西下,把黄光打在医院里,徒添伤感。
又过去了三刻钟,天色彻底暗下来,白丘恩总算下班。他刚出现在医院大门口,准备走出去。莫烟雨和古西里就迎接上来。
奈何白丘恩压根就不想理他们,只顾往前走,任凭两人再怎么哀求都没有用。
一路上,耳旁不断传来炮火的轰鸣上,街道上一派经济萧条的景象,没有多少间店铺是开门营业的。
破烂的蜘蛛网和落叶随处可见,破桌烂椅也横七竖八地随地摆放,布满积雪,偶尔可见的树木都是光秃秃的,还有黑色的烧痕。
这所有的一切都使得莫烟雨心情更加沉重。
她跟在白丘恩身后,哀求了整整十分钟,可白丘恩一言不发,似乎想要让她知难而退。
最后,白丘恩回到了他的家门前。那是一栋由当地执政派政府建造起来的小宅院。有两名身穿军大衣的卫兵负责保卫他的安全。
眼看着卫兵打开大门,白丘恩就要走进去,莫烟雨“扑腾”地双膝下跪。白丘恩猛然回头,吼叫,“你在干什么?”
“前辈,求您了,救救王飞吧。”莫烟雨贝齿咬住下唇,重重地把头磕在雪面上。
白丘恩双眼微眯,负手而立,“哼!我说过,对待罪恶 我绝不姑息,更不要说帮助了。”
“王飞他,不是坏人。”烟雨的泪水都掉到了地面上。王飞虽然性格上有点儿顽劣,但他救过她的命,绝不是什么恶人。
“顽固不化。”白丘恩走进去,对两个守卫道,“让她跪着。”
“是!”卫兵朝白丘恩拱手。与此同时,又觉得有点可惜。
莫烟雨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气质清雅高华。这样女子,在他们这个终年处在战乱中的阿尔卑斯国是罕见的。
真是仙子般的美丽女子啊,此时此刻就那么跪在自己面前,两个卫兵不由得感到心疼。
古西里小声地劝说了句,“先起来吧。”
莫烟雨摇摇头,继续跪在地上。
“诶。”古西里叹息一声,特意从背包里拿出一件棉衣给莫烟雨披上。
大雪纷飞,飘落到莫烟雨娇小的身躯之上,渐渐给她披上了一层白色的雪衣裳。
门口的两个卫兵都在报怨白丘恩不懂怜香惜玉。
“白医生这是怎么啦,要那么对待一个弱女子。”
“就是啊,地上都是雪,那么凉,跪出什么毛病该怎么办。”
“要不……我们去拉他起来。”
“不行,没有白医生的命令,我们绝不可以轻举妄动。”
……
白丘恩虽然是外国人,但他现在在阿尔卑斯国的地位举足轻重,阿尔卑斯国正在交战的执政派和反对派都在拉拢他。
门卫是执政派的人,他们被派来看护白丘恩的住所,并接受白丘恩的指挥。
倘若他们做了什么多余的事情,令白丘恩不愉快,那么等待他们将会是执政派严厉地惩罚。
古西里把莫烟雨身上的白雪给拍干净,继续劝说道,“你就起来吧,老师他现在又看不到。”
莫烟雨一言不发,只是固执地摇头。着实令人心疼。
北国之夜,异常黑暗、漫长、寒冷。零星的枯叶掉在雪地上,寒风掠过,沙沙作响。
半夜时分,有两个卫兵前来交接班。新来的卫兵见到莫烟雨跪在大门前,惊叹连连。
‘这人不会死了吧。’
古西里在雪地里插了把大伞,给莫烟雨挡雪,自己则是跑到其他地方避寒去了。他对王飞对情感毕竟没有那么深厚,犯不上用命去求老师。
况且他知晓老师的脾气,你倔他更倔。
古西里住在一间酒店的七楼,喝烈酒御寒,在窗口哪儿注视着莫烟雨。
人家一女子跪在外头,他一大男人也不可能心安理得地入眠。
“诶,竟然能为王飞做到这种程度。”
其实,古西里对王飞也并不了解,他只是笼统地从国王寇布拉嘴中得知他是拯救了阿拉巴斯坦的英雄。
可王飞的性格如何?具体做了什么?他一无所知。 海贼之抽奖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