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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上天眷顾

我很菜但我女朋友很帅 茕鲸 6076 2021-04-19 18:59

  与欧阳雁二人辞行过后,贺婷和刘炜便出发了。关家村地处N市南部,他们开车一路往东,过了省界线,再向北走。

  贺婷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走后,关家村附近一支队伍迅速回到N市基地,向陈长明报告了此事。

  彼时陈长明亦是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他们,只能挥挥手让属下退下,面对着眼前的局面,如困兽般煎熬。

  贺婷两人从实验室逃走后不久,基地内的形势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0号实验体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暴走,毁坏了大半个实验室,还把萧君彦也给打伤了,之后便逃之夭夭,不知去向。

  萧君彦派了人去追,十几个实力高强的异能者,放在整个N市也是佼佼者,竟然一个都没能活着回来,全都折在了它手上。

  他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准备亲自出马将人带回来。

  但陈长明却不许,说现在正是与叶家一系夺权的关键时刻,哪怕一点差错都有可能出问题,更别说是已经折损了十几员好手的情况下,风险太大了。

  万一萧君彦也回不来了,以他自己的三级火系异能,根本镇不住底下那群心思各异的人,届时联盟内部混乱,他的地位也难保,又怎么会同意放他走?

  这些萧君彦都懂,但他实在是不甘心。

  损了好几千人才抓回来的丧尸皇,还拥有绝无仅有的全系异能,只要留在身边,他就能不断吸收和夺取对方的异能,哪怕是坐着不动,都能实力猛增。

  放在从前,萧君彦没有尝试过这种捷径的甜头,可能只是有几分好奇,但在亲身经历过之后,他根本不舍得将这么一个宝贝放走。

  是以,哪怕陈长明以过往的恩情相逼,他还是带着人转头离开了。

  一行人以基地为起点地毯式搜寻,却没找到一点儿线索,而在此期间,基地早已经变了天。

  陈长明的手下叶烽趁着萧君彦出走,策反了王烁,二者联手将陈长明手中的实权夺了个干净,又放了叶运龙一行人,火速颁布了最新的基地法令——

  异能者联盟收归军方统一管理,适当提高异能者待遇,但是严禁异能者歧视、欺压普通人,违者一律逐出基地。

  这么一来,既满足了异能者联盟中大多数人的需求,又重申了基地中人人平等的理念,算是暂时解决了问题。

  对于陈长明这些试图挑起阶级矛盾、趁机集权统治的人来说,这个法令就是在狠狠地打他们的脸。

  可是失去了萧君彦这一大杀器,又没了一众义愤填膺的属下,他又能翻出什么风浪?

  贺婷和刘炜这一路上走得并不顺利,刚出发没多久,他们便发现了不对劲。

  “哎,贺婷,你觉不觉得,这些变异动物好像更强了?”刚杀掉两只变异田鼠,刘炜边抹汗,边问贺婷。

  他是偏辅助的治愈系异能,但战斗能力也不弱,放在以前,解决两只变异田鼠根本不需要花费多大力气,而刚刚却花了十几分钟才放倒,还差点被抓伤。

  他的实力还不至于倒退得这么厉害,那原因就在这些变异鼠身上了。

  贺婷低头查看变异田鼠爬满蛆虫的尸体,神色有些凝重。

  刚刚杀死的变异动物,不可能这么快就开始消解腐烂,这些蛆虫恐怕是他们来之前就有的。

  再看路上遇到的其他变异动植物,也是一片腐臭,烂肉横飞,令人作呕。

  刘炜见她把变异鼠踢开,却不应声,追问道:“哎哎,贺婷,你怎么不说话?”

  贺婷懒得理他,径自回了车上。

  刘炜讨了个没趣,讪讪地住了嘴。

  临近天黑时,两人在一个荒废的小村子驻扎下来。

  贺婷照例开启了玉盘屏障,经过几个月的摸索,她对于金玉命盘的功能已经十分了解,能够灵活掌握屏障的强度,持续时间也随着精神力的增长而变长。

  此举也就是求个安心,不需要多大的强度,能挡住夜间乱窜的动物就够了。

  两人吃过了晚餐,各自进房间休息。

  贺婷刚进房间便消失在原地,转瞬出现在空间之中。

  准确地说,是那座湖中小岛上。

  那天将花树与房子移入空间,便匆匆忙忙地上路了,贺婷没有太多时间好好安置。

  等她停下来,找到机会进入空间查看,却发现关朔寒的花树本体不见了踪影,草地上只剩下了关家的老房子。

  她慌得差点哭出来,好不容易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冷静思考这现象的原因。

  空间里的东西不可能凭空消失,它肯定还在这里,兴许是不喜欢自己把它放在草地上,自己去找了一块儿喜欢的土地扎根,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总之,绝不可能消失!

  压抑着焦急探查了好一会儿,贺婷才终于在远处感受到了一丝气息。

  她睁开眼,有些疑惑,那个方向是……花树分.身所在的地方。

  越接近湖心小岛,属于关朔寒本体的气息越发强烈。

  来到湖中央,依旧是那棵巨大无匹的花桃树,气息却和之前不一样。

  之前的气息淡薄温和,而现在,很明显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力,那是独属于关朔寒的威压和气势。

  贺婷隐隐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生出一股无名火,抬脚朝树干踹去。

  “叫你到处乱跑!吓死我了!”

  虽然笃定花树99%还留在空间里,她还是会恐惧那1%的意外。

  “就算要挪位置也提前跟我说一声啊。”

  树:“……”不好意思,没有那个功能。

  贺婷顿了顿,也意识到自己这个要求有点无理,声音弱了一点,继续道:“我跟你说啊,等你醒来,必须好好解释一下,说说你到底是不是故意乱跑,存心让我担心。”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它要跑到这里来,还和原先的分.身融合了,但只要没事就好。

  贺婷想了想,干脆趁这个机会将空间好好改造了一番,扩大了湖心小岛的面积,又把关家的老房子搬了过来,紧挨着花树。

  一树一屋再次紧邻,有两根枝丫伸进二楼窗户,几乎和在关家村时一模一样。

  只是推开门,映入眼帘不再是荒芜的农田和土地,而是浩瀚无垠的湖泊,水天一色,心旷神怡。

  眼下,贺婷和往常一样,进入空间照顾关朔寒的身体。

  后者的伤已经全部痊愈了,因为是树木成精,几乎不需要排泄,身上并不脏,但贺婷还是坚持每天替她擦身换衣服。

  这人本就爱洁,以前哪怕在路上,也要放水擦擦身子的,现在在床上躺了这么久,要是不给她擦洗,醒来一身酸臭,肯定要发脾气了。

  她倒是希望对方朝自己发脾气。

  贺婷轻叹一口气,轻车熟路地褪下她身上的衣物。

  在热水里绞了毛巾,将冒着热气的毛巾覆在关朔寒白皙的皮肤上。

  按照顺序,先擦一擦脸,再往下擦身体。

  这些天的近距离相处,贺婷才注意到关朔寒的眉很好看。

  自然又颇富生机的野生平眉,即便不刻画也足够英气,放在末世前不知会引来多少女孩子嫉妒的目光。

  贺婷指尖拂过她的眉骨,朝下擦去,轻轻描摹她苍白的嘴唇。

  就是这张嘴,一开始让她讨厌极了,可是后来这张嘴里又吐出那么多关心的话,让自己再怎么也讨厌不起来了。

  毛巾滑过下巴,擦过锁骨,来到圆滑的肩膀处。

  贺婷目不斜视地擦拭每一寸肌肤,这具与自己相似,却更加瘦削的身体,瘦得手背的青筋都凸起,看着令人触目惊心。

  心脏依旧跳动,血液汩汩流淌,只是身体的主人实在太懒了,懒得令人心焦,一直赖床,怎么叫都不起来。

  这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肯醒?贺婷每一天都在思索这个问题。

  越靠近目的地,她的焦虑反倒越重了。

  她很害怕,怕命盘出错,怕自己推算错了方向,怕走错路到达不了预定的地点……更怕的是,这些都没错,但关朔寒还是醒不来,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花了十几分钟擦完身,换了套干净的睡衣,贺婷又盯着关朔寒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踱步下楼,准备去整理这段时间新收集的物资。

  路过那棵树时,她淡淡地瞥了一眼其上的花朵。

  粉白如雪,长久不落。

  样子瞧着像桃花,又没有桃花那么红,倒有点像海棠。

  贺婷不太分得清这些,轻轻摇了摇头,自语道:“不管是什么花都不会开这么久吧?是因为成精了吗?”

  “呵。”

  贺婷脚步一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刚刚似乎听到了一声轻笑。

  静待片刻,却再没有听见任何声响,唯有几缕清风,掠过湖面,带起圈圈涟漪。

  “听错了吗?”她有些恍惚地喃喃,“肯定是听错了,紫叶都闭关修炼了,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人……”

  湖边的风似乎变大了,将贺婷的耳发吹起,也将树上的花瓣吹了下来。

  一朵小花晃晃悠悠地飘落,恰好落在她伸出的手心里。

  很可爱的粉白小花,重重叠叠的瓣儿,像少女被风吹起的裙摆。

  贺婷不由得抬头望去。

  恰在此时,湖面上的风又大了几分,吹得树上花朵簌簌落下,似一片粉白海洋,打着旋儿,将贺婷环绕起来,短暂的接触,像是一个极为克制的拥抱。

  风停了,花瓣没了依凭,不得不飘落在地。

  贺婷讷讷的,盯着地上那一圈围绕着自己的残花,许久说不出话来。

  突然,她拔腿朝木屋二楼跑去,噔噔噔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震落了一大片灰尘。

  她顾不得嘎吱作响的老旧楼梯,也顾不得跌跌撞撞碰上桌椅,心中只有一个呼之欲出的可能。

  难道!难道刚刚那一声不是错觉,难道……

  “呼……呼……”贺婷闯进二楼主卧的时候,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撑着门框,死死盯着那个躺在床上的人。

  那个几分钟前还赖在床上不肯醒来的人,此刻已经睁开了眼,正咧着嘴角,静静地看着她。

  因为几个月的卧床,她瘦得不成样子,脸颊深深凹陷下去,头发也干枯焦黄,可眼里的神采却不减半分。

  这熟悉又陌生的样子,贺婷看得眼睛直发酸。

  “嗨。”关朔寒打了一声招呼。

  她躺了太久,身体很虚弱,连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

  贺婷扯了扯嘴角,想回应她,但是脸颊的肌肉不停地抖动着,根本不受控制,喉间也咯咯作响,连一个简单的音节也发不出来。

  她本来是想笑的,可是泪水不知何时却已经流满了脸颊。

  自己等这一刻等了太久了。

  足足四个多月,从天气暖和到秋风瑟瑟,从心态平和到焦躁不安,从充满信心到灰心怀疑……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一辈子都看不到关朔寒醒来了。

  好在,上天眷顾,她终究还是等到了。

  这段时间独自承受的不安和恐惧,似乎都找到了释放口,在这一刻一涌而出。

  贺婷低下头,伸手狠狠抹了两把脸,泪水鼻涕顿时糊得满脸都是,更加难看了。

  关朔寒想安抚她,但无奈精神不佳,打了声招呼便用尽了大半力气,只能蠕动了两下嘴唇,说了句什么。

  很轻微的动作,贺婷却看懂了她想说的话。

  那是三个字。

  “不要哭。”

  贺婷呜咽一声,身体贴着门框,滑坐在地,一直强忍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她缓慢地膝行到床边,将头埋在被子上,放声痛哭起来。

  泪水渐渐浸湿了被单,似乎也濡湿了床上人的皮肤,滚烫又灼人。

  关朔寒轻轻喟叹一声,温和又无奈地看着她。 我很菜但我女朋友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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