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危险计划]

　　第1节第二十章危险的气球（上）

　　第二十章危险的气球（上）

　　事情差不多过了一个多月了，殷果仿佛一直若无其事地过着，尽管时时感到胸闷、气短，不由自主地深呼吸、长叹气，甚至那些残酷的联想画面也要跳出来折磨他，但殷果总是强迫自己忍了下去。

　　他悲观地意识到，不管今后跟芳草的感情是恢复了还是增进了，这辈子，他都得这样长吁短叹地过了。但他还是免不了自己给自己乐观：时间能够疗伤。

　　能够疗伤，总比继续伤痛好。

　　而这一个多月，芳草更是小心翼翼地过着。她很怕一句话说得不在意，就会引发殷果的联想，会刺痛他的心。

　　尤其是在殷果陪她半躺在床上看电视剧时，她特别担心会有婚外情，特别是女人婚外情的情景冒出来，这不会让他尴尬，更担心刺激殷果脆弱的神经。

　　殷果是个感情细腻的人，也是联想丰富的人。他哪能像大仙大师一样，把一切看得开，抛得开！

　　一天晚上，一位老家的长辈亲戚来省城，顺便到殷果家坐了一会儿。他向殷果和芳草讲了他侄儿结婚两年就离婚的事情。

　　他的侄儿媳妇一直有个旧相好，当年因种种原因没能走到一起。结婚以后，两人还一直在暗地里联系。终于有一天，侄儿媳妇提出离婚了，走出家门跟了那个也离了婚的老相好。

　　亲戚说着说着眼泪叭嗒叭嗒地掉，她一个劲地责备侄儿媳妇：这个女人，你要忘不了老相好，就不要跟我侄儿结婚啊！结了婚还搞这一套，这是什么女人啊！你让人家一个大男人戴绿帽子戴一辈子，一辈子都抬不起头，都要被人家笑话啊！

　　很快，亲戚又破涕为笑了。他告诉殷果和芳草，侄儿很快有了女朋友，听说家庭不错，长相不错，也行了！

　　亲戚在絮絮叨叨时，芳草一直低垂着头，很少应答。殷果几次想打断亲戚的讲述，但碍于她是长辈，只是生生地坐着被煎熬。

　　亲戚好不容易哭哭笑笑完了，临走时拉着殷果和芳草的手说，看你们两个感情多好，好恩爱啊，都这么多年了！

　　亲戚走了，殷果却跌在沙发上，拖不开步子。

　　殷果的心思，芳草懂的。她半跪在殷果面前，果果，去休息吧，明天要上班呢！

　　睡吧，我想坐一会儿，可能刚才看电视，看兴奋了。殷果大口喘着气。

　　不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芳草说。

　　我没啥啊，真的！殷果将芳草的头拥进自己的怀里，就在这一刹那，他又泪奔了，不过他赶紧悄悄擦掉。

　　果果，你不睡我也不睡，就在这里陪你！芳草声音有些哽咽了。

　　殷果赶紧站起来，和芳草搀扶着进了卧室。

　　他一只手捧着芳草的脸，说睡吧乖乖，然后用另一只手拍着芳草的臀部哼唱：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儿，老公的双手永远护着你……

　　芳草慢慢闭上了眼睛，睡着了，但殷果的眼睛却越睁越大！

　　他的思维开始乱了，他的头开始痛了，简直痛不欲生！

　　殷果轻轻挪开芳草搂着自己的手，悄悄起床，翻出那瓶被芳草藏了的泡咸菜的烈性白酒，一口，两口，三口……

　　酒太烈了，他给自己每灌一口，就打个颤颤。

　　他还是继续喝下去，他想早点醉，醉了好睡，睡了就不醒……

　　又一口，两口，三口……在天花板开始晃悠的时候，卧室门突然打开了，芳草冲了出来，大哭：果果，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好不好，再这样，我也活不下去了……

　　殷果一个激灵，被吓得清醒了，赶紧说：芳……芳草，我没……没什么，只是看电视兴奋了睡不着……

　　殷果已经浑身无力了，只得任由芳草拖着他，将他塞进被窝，然后双手死死地抱着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