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太君真是好生没有礼貌。”穆云瑶也不去捡,回身继续坐着。
“将我孙儿打成重伤,现在还躺在床上,你该当何罪。”
什么!云瑶将姜老太君的孙儿打伤,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云格和云夫人一脸震惊的看着穆云瑶。
“我们家云瑶温柔贤淑,前几日在府上说话都是温声细语,怎么会做出打人这种事情,简直是荒唐,姜老太君若是想找麻烦也请换个说辞。”云夫人站起来力护穆云瑶。
“就是,我这未来儿媳妇就是健谈了几句,姜老太君就开始诬陷打人了,简直是胡说八道。”温国公也跟着参合,凡是能气这姜老太君的事,他都做。
穆云瑶可不理会姜老太君说的什么打人之类的事,直接嘲讽道,“如果是佳人才子这样赏心悦目的人来这,自是值得额首称庆的,可是一群庸脂俗粉,再加一个黑脸老太太可真是煞风景。”
穆云瑶这一番话可把姜老太君等人得罪了个彻底将姜老太君一行人气得肺炸,她们还未开口便被这样辱骂,可见这个穆云瑶是多么的不懂礼数。
可怜一脸懵的云丞相,一大早心脏就这么刺激。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只见这边又开骂了。
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上前一步,“放肆,敢这么说老太君。小小年纪就如此恶毒,出言不逊,丝毫礼仪都不懂,亏你还是云相外甥女。”
“果然是在尼姑庵呆久了的人,粗俗不堪。难不成那边的师太没有教你礼仪。”
“够了,都给本官闭嘴。”丞相乃百官之首,那气势也不是说说的,自然也不允许自家被人指着鼻子骂。
转而语气稍微一收,可官普却实打实的转向老太君道,“不知老太君带人来我府上到底有何事?可别在说那子虚乌有之事。”看姜老太君这模样,云格心下早有了判断,只怕是真的,只是,看云瑶这般镇定,怕是这姜老太君没有掌握什么证据,此刻自然能否认就否认。
“云丞相,你教的好外甥女,你还不知道。”老太君哼一声。
“众所周知,云瑶自回到楚京,一直待在府中,不曾出门,还请姜老太君讲些道理。”“哼,云格亏你也是丞相,说起慌来也是一本正经。她穆云瑶不仅将我孙儿打成重伤,还抢夺他的财物,更是扒其衣服变卖。”姜老太君唾沫横飞厉声说道,巧也不巧的一滴唾沫飞进了穆云瑶的茶中。
穆云瑶死死盯着那茶,脸色变了又变。心中怒火升起不为别的就为那杯茶。不爽的回击道,“老太太说话也得讲证据,楚国的律法可没有老太太说话就可以捏造事实。”
“对,我朝律法是没有这个,但是却有诬陷之罪,轻则关押,重则凌迟。”温国公那张嘴皮子总唯恐天下不乱,总在适时煽风点火。
姜老太君气急,大声怒道,浑身气势逼人,当年上战场的威压全部放出来,一干人等直觉三尺寒。云长月等人早被吓得打了个嗝,不敢动下,企图默默的离开,又觉得此时离开太够意思了,毕竟这人她打的也不少。但云表姐面对姜老太君这般威逼,都镇定自若,云长月愈发的重编穆云瑶。云长月本要开口,被云母死死按住。只得心里暗骂,“死老太婆,整天没事干,来吓人。”
自老太君进来,温倾城便没有插话,各自静静地喝着茶,还是那样大家风范与淡定。恍如看戏般,只是对穆云瑶更多了份丝好奇与玩味。而温如玉仅仅之前好心提醒了姜老太君一句,却被无视了,温如玉便看起好戏来。
云长瑾心知肚明究竟发生了何事,自知理亏,见云格也明确站在穆云瑶一边,更是放心下来,看穆云瑶如何气这姜老太君。
而温老爷子完全乐在其中,其实他也早看这老太太不爽了,整天仗着上过战场,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处处压人一等。
穆云瑶对于一群女人的谩骂没有任何回应,时不时吃点桌上的糕点,她可是早膳都没用呢。听着几人添油加醋的诉说,云格皱了皱眉,脑中思虑着对策。
温国公听不下去了,“丫头,就听着她们这般瞎说,你就没什么说的吗?”
穆云瑶眉眼弯弯,仿佛说着与自己无关的话,“如果我再多说几句,到时这老太太和一群长舌头又说我言语中伤,没有教养,给几位气着,喉咙一噎,两眼一翻躺床上就不好了。”
温国公一听简直忍不住,拍桌大笑。
姜老太君气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出来,握紧了手中的拐杖,下一刻似乎就要动起手来。
突然有人来报,‘太子殿下’来了。
所有人都站起来,看向门口。云长月瞪大眼睛简直如花痴般看着楚无瑟,比温公子都还要好看上几分。她没见过几个比温公子还好看的,没想到今日见到了,还是受万民景仰的太子殿下。
温倾城与温如玉性子有些相似,淡如水,却不是一般人可揣摩的。温倾城也不禁呆滞了几分。怪不得哥哥曾说,天下最有福气的人是陆零露,原来如此。
穆云瑶见楚无瑟还是昨日那一身便服,最是熟悉的碧青色祥云锦带和白玉佩。她不曾见楚无瑟一件衣物穿过两天,看来是来不及更衣,一大早赶来丞相府。
楚无瑟在楚国简直比当今皇上亲临还有用,所有人都规规矩矩的向楚无瑟请安,就连无比粗枝豪爽的温国公和一脸横的姜老太君都规规矩矩的起来请安。只是姜老太君弯下身子的一瞬间,竟像突然喘不过气。跟在楚无瑟身后的风瑶立马上前一只手在姜老太君背后运功,无形的气流上下窜动。 云是人间孤鸿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