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在大学课堂里睡觉、低头刷手机的,是否有你?】
别开生面的迎新后,新生们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为期一周的军训,便不再可怕,体能上无挑战,只是精神上,接受了爱国主义教育的洗礼。
军训结束,大学生活步入正轨。上午文化课,下午训练课,至于晚上,有课上课,无课则是丰富多彩的自由安排,有的人啃书,有的人加训,有的人泡吧,有的人游戏,林林总总。
作为大学生运动员,顾名思义,两个身份,既是大学生,又是运动员。文化课,谁也逃不掉。
当然,文化课对大多数学生运动员来说,是劫。对有的人来说,却是节。
比如易鑫然,文化课是他汲取营养的地方,也是能让他暂且放下篮球,获得思想自由的地方。才短短不过一周,每门文化课老师,都对易鑫然赞不绝口,尤其是高等数学课的教授,直言:这是他教了这么多届竞体班来,遇到的第一个让他觉得自己不是在教竞体班的学生。
再如童淼,文化课可谓是身心放松休息时间,因为这些课她大多都学过,前期又复习过,算是小菜一碟,能轻松hold住。当然,高等数学课除外。这是即便上第二次,前期也尽力啃过,可如今依旧痛苦的一门课。
这天,童淼在前往教室的路上,接到了元兵的电话。她挥手让元中秋和郝悦月先去教室,帮自己占一个最后一排的座,然后找了个犄角旮旯,先接老大电话。
迈进教室的一刻,童淼皱起了眉头。元中秋坐在正数第二排,对她耸肩道:
“淼姐,我们形势估计错误,来晚了,最后一排六个位置被男生全占了。”
其实不然,最后一排易鑫然坐的旁边,还留了个空座,可他把书包放上面,摆明了不给别人坐。
“同学,这里有人么?”女游的芮可问。
“有。”一字,灭了姑娘的希望。
“鑫然,谢谢你帮我占座!”罗垚琳进门就找易鑫然,直奔向他身旁的空座。
“有人!自己前面找地儿去!”罗垚琳依然摆脱不了被拒的命运,她只能安慰自己:易鑫然跟她多说了几个字。
元中秋和郝悦月进教室后,便看到了以上两个场景,于是直接灰溜溜地往前排去了。
然而,打死也不想在高数课坐前排的童淼,怎么可能放过看得见的最后一排空座。
“易鑫然,你旁边这座帮谁占的?我跟他换,行不行?”
“可以,不过你得承认,你是为了挨着我坐。”
“挨你个头,要不把你位置也跟中秋换,我和她正好坐一起。”
“那不行,为了最后一排,我提前40分钟到教室,才占了这两个座。”
“废话少说,什么条件?”
“掰手腕,我一只手,你两只手,赢了,旁边的座让给你。”说着,易鑫然单手握拳支在桌上,一副单手就能KO童淼的屌样。见状,童淼哼笑一声,将书包往旁边桌一甩,拿过椅子便坐下。
“既然你诚信求虐,姐成全你!”
说着,童淼双手附上易鑫然的拳头,将其紧紧包裹住。易鑫然只觉一阵柔软,耳根微微有些发红,来不及更多体会,周围的男生已凑过来,嘘起口哨叫好声,童淼也开始倒数三个数,准备battle。
“三、二、一,开始!”
话音刚落,二人同时使劲。易鑫然健硕的手臂不是装饰,即便是单手的肌肉力量,也不容小觑,童淼感到一阵力量快速爆发,势要往左压下。然而,童淼虽为女生,绝对力量远小于易鑫然,可此刻是双手作战,弥补了劣势。她双腿分开,坐姿的情况下使出扎马步的架势,双手共同发力,掰着易鑫然的拳头奋力向右压。
“我去!”
“牛掰!”
“阿然,你情况不妙!不能因为对手是女人就让付哦!”
“淼姐加油,双手若不能拿下,咱女队脸往哪儿搁!”
没让看热闹的众人叫嚣太久,只听“啪!”地一声,手重重砸在桌面,童淼赢了!捍卫了双手尊严,易鑫然也不算失面子,毕竟他是单手。
“愿赌服输,您坐!”
易鑫然似笑非笑地,拿走占座用包,一脸坦然,但心里却溢出一丝甜。他也有些纳闷,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输了却不难过,相反,还有一点开心。
高数老师,是数学系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多年教竞体班的经历,让他已经对这个课堂不抱任何希望。他苦口婆心地在讲台上讲函数、极限与微积分,台下睡倒的有三分之一、低头刷手机的有三分之一,最夸张的是最后一排有四个男生已悄然玩起了扑克,美其名曰,这也是排列组合的“数字科学”。
全班最认真的两人,是坐最后一排的一男一女,男的泰然自若,女的愁眉不展。老教授原本还以为这是一对闹别扭的情侣,直到收随堂练习作业后才明白,一个逻辑性很强,数列解得完美;一个笔记记得工整清楚,可是做题却傻傻不会应用。
最终,童淼只拿了65分,将将及格,虽然教授见她态度满分,鼓励道:“勤能补拙,能打好球,还怕学不好高数?”可她依旧闷闷不乐,连下课收拾书包都不积极,落在了最后。元中秋走前塞给她一颗刚剥好的棒棒糖,安慰道:“淼姐,人无完人,你其他课很强了,甜食解郁闷。”
然而,离开教室前,童淼被得了98分的“逆天完人”易鑫然,堵在门口,再次鄙视。
“童淼,等我学好高数,我一定要尝试解一道题,路痴和数学低能儿之间是否存在正相关关系,哈哈哈!”
结果,童淼恼羞成怒,一时间忘了自己是前辈、是姐姐,是在做调研的科研者,把手中的棒棒糖直接怼到易鑫然嘴里,低吼一声:
“闭嘴!
易鑫然一愣,瞪大了双眼。还好教室空荡荡,没有被人看到囧样。于是,他裹着棒棒糖,坏笑道:
“挺甜!”
可惜,课堂上时有的甜,队内训练中却不常有。 亲爱的抛物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