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有一次爬树掏鸟窝,他从树上掉下来,就是这种感觉。
“砰——”
当然这种感觉稍纵即逝,秦新鹏感觉到自己身体重重摔到地上,但并不疼,准确说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庆幸的是这次他并没有晕过去,仅仅是感觉到剧烈的头晕目眩,加上片刻的意识模糊。
等到意识恢复,秦新鹏就看到几张脸围在自己四周。
五个人,身上都穿着棕色的潜水服,个个脸上煞白,面带惊悚神色。
“你是?”
双方眼瞪眼互望了几秒之后,其中一个年纪看着稍大的潜水员先开了口。
“你们是刘增富队长请来的潜水员吧?”
秦新鹏没回,而是反问。
五个人几乎同时摇了摇头,看样子这几个小时已被折腾够劲了,还是年龄稍大的潜水员开口:“对啊!俺们五个都是刚下水就被吸到这里,也不知道这里是啥地方——没出口啊!”
秦新鹏慢慢站起来,头晕的感觉几乎完全消失。
“没事!我……我是市派出所法政科啊!是来救大家的。”
五个人脸上像是有个开关,一秒钟前还阴云密布,这一秒又笑逐颜开。
“真的啊!”
“那太好啦!”
“可是我们都找遍了,没有……”
“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鬼地方?”
着急表达其实是紧张的表现,也是发泄紧张情绪的方式之一。
其实秦新鹏也紧张,但毕竟属于“二次进宫”,为了缓和五名潜水员的紧张,他先是挤出个笑容。
“当然知道!”
环视一周,确定找到了当日他们离开的那面岩壁位置后,秦新鹏没敢贸然行动。
还是和上次一样,从地上捡起两块石头,分两次扔了过去。
两块石头像是被岩壁“吃”掉一样,在几个人眼皮下瞬间不见了。
“这石壁……”
年纪稍大的潜水员一声惊呼道。
“这里就是出口!”秦新鹏朝五个人微微一笑,“你们跟着我来,别紧张啊!”
说罢,径直走进了石壁内。
同样的经历,一样的感觉。
和上次不同的是,穿过石壁后,眼前出现了光亮。
秦新鹏心中一喜,心中暗暗赞叹刑警队弄来的白炽灯真他娘的亮!
赶紧转身,就看到十分神奇,甚至可以说诡异的一幕。
五个人像是变魔术一样,从深褐色的岩壁中冒了出来,个个满带惊讶地站在石壁前,瞪着眼看着秦新鹏。
“怎么回事啊?”
一名矮个潜水员,张大了嘴,环视四周后,惊呼起来。
五个人先后转身看向身后的石壁,有两个忍不住转身伸手摸了一下石壁。
“啊!”
“我靠!”
和当时秦新鹏、老济的反应一样。
再次回到水潭边,看到六个人朝我们走来,包括刘增富和王安勇在内的所有刑警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兄弟,这……这是咋回事啊?”
秦新鹏摆摆手:“这不是一般的地方,我也解释不通啊!人没事就好。”
刘增富点头如捣蒜。
“对!对!人没事就好。”
寂静了十几秒钟后,所有的刑警不约而同地鼓起掌。
何老头的尸体先被运了回去,秦新鹏提醒王安勇,回去后让自己同事检测一下死尸脖子上是不是有手印。
白龙杀人这种说法肯定站不足脚,所以秦新鹏连说都没说。
虚惊一场后,寻找姓何的俩兄弟的行动只能搁浅。
刘增富悄悄把秦新鹏拉到一侧,压低声音:“兄弟啊!你看这事咋办?”
秦新鹏也不藏着掖着,同样低声回道:“非常的地方,非常的事情,还得请非常之人。”
刘增富寻思了一下,点点头:“兄弟说的非常之人是老济大师吧?”
“对!”
在从市派出所赶往山里的路上,秦新鹏给老济回过电话,而且回拨了两次,对方都没接。
刘增富在洞内留了俩人,其他人暂时离开了洞穴。
汽车行驶在省道,手机才有了信号。
他再次拨打了老济的手机,竟然没法接通了。
估计此时老家伙应该在刘家村或者附近一带。
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出头,看到十几个刘晓辉的未接来电,秦新鹏犹豫了一下,还是拨了过去。
没想到不到三秒钟,对方便接起了电话。
这是什么情况?这个点还没睡觉,而且手机就在边上?
“姐夫——你干嘛了?要么不接电话,要么暂时无法接通。”
“一言难尽啊!刚开始是因为睡得太死,晚上九点多,跟着刘队长又去了趟之前那洞穴内的水潭边。”
“啊!”电话对面的刘晓辉先是一惊,“还去那里干嘛?”
“你忘记何老头尸体了?另外还有他俩孩子的死……”
这次没等秦新鹏说完,被刘晓辉娇柔的声音打断了。
“姐夫,我……我遇到了麻烦事!得请你帮忙啊!”
这话让秦新鹏挺意外,忙反问:“你有啥麻烦事?”
“家里逼着相亲——”
秦新鹏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不是好事嘛?”
“好个头啊!我才多大?另外那男的我也不喜欢啊!长得肥头大耳,还高度近视,傻乎乎的。”
“既然不愿意,那就别见了呗!这年代,就算是相亲也得是你情我愿吧!”
“哎呀!姐夫,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不用找你了——对方是我父母的老朋友,还是生意上的伙伴,前段时间因为姐姐出事,爸爸的工厂出现了危机,还是他爸爸出钱、出人,帮着扭转过来的。”
秦新鹏听明白了,既是朋友,又欠着人情,还真不好应拒绝。
“这事我咋能帮你啊!”秦新鹏苦笑一声,“总不会让我暗地里揍那男的一顿,威胁他主动放弃吧?”
“姐夫——我都愁得睡不着觉了,你……你还开玩笑。”
秦新鹏忙正襟危坐,尽量让自己语气严肃点。
“好!那你说,我能怎么帮你?”
“你……你假扮我男朋友吧?这样既不伤和气,又能蒙混过去。”
“啥?这不行!我以前可算是你准姐夫,说出去人家还不指着我脊梁骨骂嘛!”
“真是土老帽!你和姐又没登记——再说,就算真和我姐结了婚,如今姐姐不在了,你也已经是单身。”
“可是……可是你不觉得别扭嘛?”
“姐夫——我实在找不到别人了,你忍心眼睁睁看着我和一个二百多斤的丑胖子……我求求你了,这份恩情会铭记于心的。”
“不是……”
“姐夫——” 他从下面来